雷掣偏要將他揪出來,惡聲惡氣的教訓(xùn):“小子,你是男人嗎?居然一害怕就往女人身后躲,男人生來就是為了保護女人的,在感到有危險的時候你應(yīng)該站到你阿姨面前來保護她,而不是像個膽小鬼一樣躲起來?!?p> “我才不是膽小鬼!”看還顯然被他輕蔑的語氣激怒了,也不管自己是否怕他,沖他吼了起來。
梁月白拉住康煥,向雷掣道:“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也是男人啊?!倍壮覆⒉徽J同她的看法。
“喂,小鬼?!苯獰钔蝗怀霈F(xiàn)在三人身邊,蹲著看向康煥,“你好像很討厭這惡霸。”
“你說誰是惡霸!”被罵的十分不滿,可惜無人理會。
康煥大聲回答:“我不叫小鬼,我叫康煥。”說著抬頭瞟了雷掣一眼,引得姜燁也向上看去,見到雷掣一臉不爽的神色,心想果然一副惡人相,難怪小孩子怕他??禑ㄓ挚聪蚺c自己等高的姜燁,“我本來要向他道歉的,可是他根本不像電視里的警察叔叔,他好兇,所以,我準備什么都不說了。”
“哦,”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好啊,我叫姜燁,很高興認識你,小帥哥?!闭f著伸出手,令康煥受寵若驚急忙也伸出了手,與她很正經(jīng)的握了握,還是第一次有人像對待大人一樣對待他呢!
姜燁突然被人很用力的彈了一下頭頂,立即反射性的瞪向罪魁禍首:“你干嘛打我?”
雷掣當然不會被她殺人的眼光嚇倒,認真的回答:“智商低也要懂得掩飾,可你卻偏要隨時隨地的表現(xiàn)出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p> “開玩笑!”她“騰”的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吼,“居然說我智商低,你也不想想我在Puissant的時候是怎么治你的。你敢說沒有因為我而頭疼,如果我的智商低,那你也好不到哪去。”
剛吼完,便聽到炸炸鍋了一般的議論聲:“原來她是黑幫里的人啊,怎么跑到警局里來了?”“她是不是以前是臥底的啊,現(xiàn)在調(diào)回來了也說不定啊?!薄澳且膊灰欢ò?,我說是混進警方來臥底的。”“聽說他們有個大姊頭是叫姜燁的,不會是她吧?!薄澳敲磁P底的目標也太大了吧。”“究竟怎么回事啊?!?p> 議論紛紛,而且每個人都朝他們張望,卻無一人來問他、或她。
姜燁這才意識到,她剛剛講的是英語。原因是他譏諷她的話用的是英語,一時大意,竟忘記了。她惡狠狠地瞪向雷掣,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并沒有任何得意的神色。
雷掣攬過一直看著他們發(fā)愣的梁月白:“我請你們吃晚飯?!?p> “我也去!”不管怎么樣,她才不會放他們單獨在一起呢。
姜燁坐在雷掣的車里,不時拿眼偷瞟他。好不容易死纏爛打的坐了進來,讓梁月白和她的小外甥開車跟在后面。此時是他倆獨處的唯一時間,她該不該適時的了解一下情況呢?
“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想說什么?!笨此歉北砬閷嵲谧屗麩o法再沉默下去了。老是向他瞟來瞟去的,似乎在研究什么,又似乎很困惑很懊惱的樣子,令他忍不住開口。
姜燁考慮著要不要問,遲疑了下便聽到雷掣帶著硝煙的聲音:“你吞吞吐吐的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怎么跟個娘們兒似的扭扭捏捏的!”
“我本來就是女人怎么叫跟個娘們兒似的,你不要動不動就爆粗口好不好,”雖然跟兄弟們在一塊兒聽慣了他們的粗俗的語言,可從雷掣口中聽到粗話還是覺得別扭,“還有你不準歧視我。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嚴重的大男子主義、自大狂,不僅階級歧視還性別歧視?!?p> “我沒歧視你,”雷掣這次沒有發(fā)火,而是涼涼的說,“我歧視女人而已?!笨粗凉q紅了臉與他爭吵,反倒一絲笑意爬上嘴角,心情輕松好多。
姜燁翻著白眼瞪他:“居然跟邵逸一個樣。”
聽到“邵逸”這個名字,雷掣撞死不經(jīng)意的瞟了她一眼,頓時又板起臉孔,好心情也飛走了。
姜燁見他沒說話,便也沉默下來。
姜燁頂著正在聊天的兩個人,覺得頭越來越疼,因為她發(fā)覺自己根本就差不上話。他們一直在講大學的事情、大學的同學,居然聊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有她插嘴的余地,當她打了第十二個呵欠的時候,手機驀地響了起來,她急忙接了起來。
“來打,你現(xiàn)在在哪?”
“在吃飯,有什么事?”聽到是兄弟的聲音,立即心虛的向雷掣瞟去,恰看到他也在盯著她,不覺間紅了臉,將頭偏了過去,背對著他。
“阿Kong現(xiàn)在累癱掉了,不過幸好你那個魔鬼教練沒有再找你?!?p> 她壓低聲音:“把他拖去休息好了,還有什么事嗎?”
“老大你那邊說話不方便嗎?那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跟你說,沁姐最近因為碼頭的事跟Speech鬧得很不愉快,好像本來那個碼頭的生意……”
“好啦,”姜燁打斷他的敘述,“用的找這么羅嗦嗎?沁姐做生意向來不理虧的還用你來跟我解釋,如果那個死白癡再找麻煩就找人把他做了?!?p> “如果你要處理Puissant那些事走遠一點,別教壞了小孩子?!眲倰鞌嚯娫捑吐牭嚼壮傅穆曇粼谏砗箜懫?,不禁嚇了一身冷汗,倏地轉(zhuǎn)身,見雷掣又在不動聲色的切著牛排,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聽他的聲音感覺不出他的情緒,而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來就奇怪了,他沒有吃錯藥吧?
“你——”她小心翼翼的看他,問,“你沒生氣吧?”
“我干嘛要生氣?”硬梆梆的拋來一句話,更讓她不知所措。
“你不會因為我身在警局而有管理著Puissant的事而生氣嗎?”她想再次確認,而這次他連一個回應(yīng)都懶得給了。還好,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她放下心,這時才發(fā)現(xiàn)梁月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而康煥看她的眼神卻是亮晶晶的,她突然心中一動,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