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曼縈抬眉,淡淡的問。
雷掣讓其他警察離開,也走到這邊,站在一旁觀看。
“你的叉子呢?”鐘月沁一臉和煦的笑。
徐曼縈面不改色:“這牛排不好吃,所以我把它丟掉了。”
鐘月沁盯著她,笑個(gè)不住,她靜靜地看著她,眼中也沒有排斥。
“這么好的身手,當(dāng)然是加入我啦!”鐘月沁自作主張的說。
雷掣盤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跟你一塊兒擾亂社會嗎?當(dāng)然因該做警察?!?p> “黑社會一樣可以維護(hù)社會秩序的,你已經(jīng)把我的姜燁拐跑了,胃口別太大了,臭小子!”想起這件事就恨得牙癢癢,有誰見過好好的黑社會不混,中途改行跑去當(dāng)警察的。
列車好笑的看著她:“我讓她當(dāng)警察又不是娶來當(dāng)老婆,怎么能叫胃口大?”
徐曼縈坐在鐘月沁小別墅的沙發(fā)上翻看著財(cái)經(jīng)雜志,對身邊一男一女的聒噪充耳不聞,似乎他們在討論的那個(gè)人不是她一樣。鐘月沁急于拉同盟者,喚她:“曼縈,究竟跟我還是跟他,你自己說。誰會蠢到去做警察給人做牛做馬,只有被愛情沖昏了頭的人才會失去方向,雷掣我告訴你,等姜燁認(rèn)清了你的真面目,還會回來我身邊的,你少得意?!?p> “只怕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你太老了,沁姐?!崩壮负藓薜卣f。
“混小子居然咒我!”鐘月沁抓起茶幾上的杯子朝他擲去,雷掣伸手接住。
徐曼縈見又沒有自己說話的必要,便又靜靜地翻起雜志,翻了沒兩頁,覺得有些困,于是起身朝樓上走去,在客房里小睡一會兒,沒準(zhǔn)他們就吵完了。
鐘月沁正跟雷掣吵的不可開交,突然手機(jī)響,沒好氣的接聽:“哪位?”可剛聽對方說了一句話,臉上立即有了喜色,安然的坐進(jìn)沙發(fā),翹起二郎腿,閑閑的重復(fù),“你說她誤會你和逸,然后失蹤了。嗯……嗯嗯。逸很著急?嘿嘿,也該讓他嘗點(diǎn)苦頭了。啥?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剛要聽到回答,手機(jī)卻長了翅膀飛到另一個(gè)人的手里:“葉子,什么時(shí)候回來?”
“呀!老公!”那頭的姜燁興奮地大叫,然后絲毫不知含蓄的嬌嗔,“我好想你!”
剛剛還因?yàn)槔掀爬渎渥约憾凰?,聽到這句話,笑容便不自覺地爬上嘴角:“那就趕快回來,不要再管邵逸那檔子事?!?p> “不好意思,”那頭傳來一個(gè)閑涼的嗓音,“我和小葉葉敘舊還沒有敘夠,暫時(shí)還不會放她回去,你就多耐幾天寂寞吧?!碧翎叺脑捳Z伴著姜燁的哀號,雷掣聽得臉色鐵青,突然把手機(jī)摔了出去。鐘月沁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大發(fā)脾氣,但眼見手機(jī)便要粉身碎骨,一下子撲去,伸手抓?。骸叭~兒,你沒告訴我逸的女人叫什么名字?!?p> “老媽?!睖睾偷恼Z氣里有陰險(xiǎn)的味道,聽得鐘月沁打了個(gè)寒戰(zhàn),“你如果再摻一腳,咱么邵家就要絕后了。還有,轉(zhuǎn)告雷掣,我會很好很好的照顧姜燁?!辩娫虑邠嶂簧淼碾u皮疙瘩在心中嘆氣,姜燁這下子慘了。她怎么會生出這種兒子,居然會威脅自己的老媽不要多事,真是不孝啊。
姜燁搶過手機(jī)對著邵逸大喊:“你混蛋,你怎么能對雷掣說這種話,我這下死定了!死定了!”她忙著哀悼,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是死定了,”邵逸涼涼的說,“我會盡力讓雷掣憤怒到想殺了你?!?p> “為什么,為什么!”姜燁瞪著他那張魔鬼的面孔,“你為什么一定要我死才甘心。我哪里得罪你拉,慘啦,雷掣真的會殺了我的!”
“你還有臉問我?”邵逸冷冷的睨她,“早就料定你是我媽派過來的奸細(xì),想不到你真的出賣我?!闭f完不再聽她的解釋和哀告,走出房間,將他關(guān)在了門內(nèi)。
徐曼縈隨著雷掣走出別墅,不解的問:“你帶我去哪里?”
“去吃飯,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給我講些你的事情,還有愿不愿意做警察。”雷掣替她打開車門,請他上車。
“不必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愿意?!毙炻M淡淡的說,沒有上車,而是站在車旁坦然的看著他,“我現(xiàn)在沒有找工作的打算,而且即使找的話也不會留在美國,更加不會做警察?!闭f話間,眼光一輛福特車吸引。不,確切的說,是被那其中坐著的人吸引了。他使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邵逸?可是他怎么會突然來美國呢?只顧著出神,沒有聽到雷掣喚她,猛然回神,聽到他問:“你在想什么?”
“沒事?!彼龘u搖頭,坐上車,“麻煩你送我去旅館?!?p> 接下來的幾天,鐘月沁老是有事沒事找徐曼縈聊天,或者帶她四處游玩。而她不到的時(shí)候雷掣就會出現(xiàn),同樣是帶她出去,甚至提出幫她換旅館,幸而她“婉言”謝絕。徐曼縈雖然不會覺得太討厭,但她天生好靜,無心應(yīng)付他們的糾纏,她太懶,有時(shí)會希望自己呆著便不想費(fèi)心再讓另一個(gè)人陪著她發(fā)呆。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可以隨心所欲,可是當(dāng)又添了一個(gè)人時(shí),就要應(yīng)付對方的聒噪了。因此,她干脆又來一次失蹤,可是卻還是被他們找到,看來這兩個(gè)人的本事還真不小。無奈之下,只有搖頭嘆息了。
“老媽,”邵逸半躺在沙發(fā)上,覷著正在削蘋果的鐘月沁,“你在搗鬼?!?p> “什么?”鐘月沁裝傻的瞪著眼,“你說什么?你這孩子真是不孝啊。刃甲說養(yǎng)兒防老,可你卻竟讓我操心,還是不是的跑來氣我,你說你……”
“媽——”他打斷她的話,“少轉(zhuǎn)移話題了,曼縈在哪?”
“誰是曼縈啊”她問完一拍腦門,“是你那位傳說中的大美人對不對,你還敢說,自己慢的滴水不漏,我都不知道,怎么現(xiàn)在跑來找我要人,沒道理啊?!?p> “不要裝傻,我親愛的老媽?!鄙垡輳溺娫虑呤种心眠^剛削好的蘋果,大大的咬了一口才含糊地說,“姜燁那丫頭全都告訴你了對不對?!闭f著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得可憐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