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進(jìn)來!”他淡淡的吩咐。
江雨柔在門關(guān)上之前不忘回頭朝徐曼縈擠擠眼,并釘上一句:“別忘了考慮我的提議啊?!?p> 江宇昂聽到險些吐血而死,而徐曼縈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唉!著小女生在學(xué)校一定是個辯論高手,將來當(dāng)律師鐵定是一個名嘴,或者成立一個婚介中心也會財源滾滾來的。
江雨柔再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與徐曼縈說話時的神采飛揚,乖乖的讓司機送她去學(xué)校??磥硎潜恍珠L訓(xùn)了一頓。也難怪,小丫頭居然膽大到翹課跑到兄長的公司找他的秘書她的情敵惹事,也幸虧江宇昂是斯文人,不然不知道會不會掉層皮哦。唉,可憐。
徐曼縈正在心里替小丫頭哀悼,一個黑影罩在了她的前方?;厣?,恰見她的上司雙手支在她的辦公桌上俯身看她。
她詢問的看他,沒有做聲。他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不見喜也不見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過他的眼神在研判她。
“你在跟邵逸交往?”終于,他輕問。
“這是我的私事,總經(jīng)理。”小女生來挑釁也就罷了,難道他也要來插一腳?知道他不會利用公司職權(quán)迫使她退出,但如果他真的對他們的事感興趣,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他笑:“現(xiàn)在別把我當(dāng)做你的上司,我是邵逸的朋友?!?p> “所以,”她不為所動,“你可以去問他,還有,如果我還是繼續(xù)被打擾的話,那么下午的會議總經(jīng)理將拿不到資料了?!?p> 他笑的更加開心:“我就知道他的路不會太好走?!鼻昧饲盟淖烂?,“繼續(xù)努力。”努力地刁難他。好像看看他陷入情網(wǎng)苦惱的神情。
雨夜,徐曼縈站在窗邊盯著玻璃上的水痕發(fā)呆。伸出一根手指擦過玻璃上的水汽,劃著各種各樣的線條。思想游離于身體之外,房間里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是從窗外透射進(jìn)來的街上的燈光,柔和的投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消失了輪廓,融在黑暗之中,增添了一中神秘莫測的感覺。
門輕響一聲,走進(jìn)一個高大的人影。她沒有回頭,似乎并沒有被驚動,感到身后站了一個人,才緩緩道:“你來干嘛?”
身后是含笑的聲音:“我不能來看自己的女朋友嗎?”
也許是雨敲打玻璃的沙沙聲使環(huán)境顯得太過靜謐,兩人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輕柔了。
“大半夜的?”她微嘲。
他笑著拉她坐在沙發(fā)上,將她攬在懷里:“雨柔今天找你麻煩了?”
她靠著他,有些疑惑,一定要她做自己的嫂子叫做找麻煩嗎?該叫好心才對吧。所以她搖了搖頭。
“她都告訴我了?!彼雌鹚南骂M使她抬頭面對他。
“她沒有刁難我,而且她說的都是實情。”她淡淡的應(yīng)。
“是嗎?”他危險地挑高眉,右手放在她的頸上,作勢要掐死她,咬牙切齒的說,“譬如說江宇昂人很不錯,你大有做她嫂子的可能?”
“你想聽我說什么?”她不以為然的看他,毫不將他的威脅看在眼里,“我跟江宇昂要擦出火花來哪里還輪得到你?你在吃醋嗎?可你與江雨柔的關(guān)系豈不是更讓人不舒服,我都沒有怎么樣,怎么你倒先來興師問罪?!?p> “雖然我拿雨柔當(dāng)妹妹,可你毫無反應(yīng)這件事足以令我惱火,”他額頭抵著她的,用哀怨的口吻抱怨,“你不在乎我,是不是我有其他的女朋友你也不會在意?”
“少來了,”她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我知道你沒有戀童癖。”說著走到門口打開燈。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使兩人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她走回他的身邊開始剝他的外套,他因她的舉動有些錯愕,愣愣的任她行動,又笑著說:“我不知道你會這么主動?!闭f著環(huán)住她的腰,同時向她的衣服進(jìn)攻。她推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要換藥了,”點了點他右肩的傷口,“男人都像你一樣嗎,滿腦子的色情思想?!?p> 他任她擺布,有些無奈的說:“像你這樣不由分說的脫人衣服,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到那方面的?!?p> “老大就不會。”她立即舉出反例,“去你房間吧,我這里沒有醫(yī)藥箱?!?p> 他不悅的拉住她,將她困在懷里:“你的意思是你曾如此對待唐曉?別動,我不要換藥了,認(rèn)真回答我的問題?!?p> “怎樣?!彼行┎荒蜔┑幕卮穑骸澳阍趺催@么任性,跟小孩似的。難道我婚還沒結(jié)就先給自己找了個兒子嗎?”
“敢這么說我,”他危險地瞇起眼,唇角微勾?!翱次以趺词帐澳?,看招!”說著向她腋下腰際搔去。她大笑著跳起來向一旁逃去,而他追了上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她笑倒在地上,長發(fā)鋪揚開來,衣服也凌亂且皺了,他仍沒有放手的意思,隨著她倒在地上。她笑著討?zhàn)垼骸安灰耍义e了……快停下!快、停手……”他停了手,將她攔腰扶起來,而她軟軟的靠在他的手臂上。由于剛才的笑鬧她的臉頰微微的泛著紅暈,眼睛水水亮亮的望著他。
“我從來沒有這么笑過。”她低低的說,“你的傷不要緊嗎?”說著要掙脫他的懷抱,他不放,反而更加緊緊地抱住她:“我愛你?!?p> 她微微一震,沒有說話,而因為臉相交錯著,他看不到她臉上錯愕又有些疑惑的表情。一時不能適應(yīng)沉默,他扳過她的身子:“怎么了?”
她垂下眼簾,輕靠著他嘆了口氣:“沒什么?!?p> “看我,想我,不許想別人!”他瞪她。
她不做聲,只是沉默的倚著他。他沒有再逼她,任她靠著。良久,聽到她均勻的鼻息聲。他想抱她上床,哪知道扯到傷口一陣劇痛。他強忍著痛將她抱上床,又幫她蓋好被子??粗乃?,她微微皺著眉,似乎在門里仍被煩惱困擾著。而煩惱的又何止她一人呢?她什么時候才能認(rèn)清自己對唐曉的感情而敢于親口承認(rèn)他才是她真正的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