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誰是罪魁禍?zhǔn)?/h1>
唐宏和唐億那個氣啊,內(nèi)傷的身體氣得都在發(fā)抖了。
但秦卿的話還沒結(jié)束。
在這父子倆哆嗦著嘴皮子還沒來得及蹦出什么話之前,她譏諷的神色一變,眸光忽得極為駭人,“方才我們傲月后院,突然炸開一道雷元素光團(tuán),力量極猛,幾有九品王階之勢。要不是阿墨和黑曜他們反應(yīng)及時,張開結(jié)界將我們護(hù)住,傲月這地方,哦,包括傲月周圍這三四家駐地可都要夷為平地了!”
“怎么,現(xiàn)在阿墨和黑曜受了傷,你們就覺得穩(wěn)操勝券,敢欺負(fù)我們頭上來了?!”
秦卿仿佛被氣狠了,說完最后一句話后,那血紅的雙眸,好似要把那父子倆吃了似的。
不過這才是少年人應(yīng)有的血?dú)夥絼偂?p> 示步山等人見此,心底那一抹驚懼被悄悄抹去,好像剛才那幽深駭人的眸光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簡直一派胡言!”唐宏抖了半天,終于怒斥了出來。
同時,內(nèi)傷也更加嚴(yán)重了,一口血涌進(jìn)口中,從嘴角緩緩溢出。
但這時候,沒人在意他的狀態(tài),因為他們聽到百里墨和黑曜受傷的消息,眼底皆是一顫。
有的人是莫名的興奮,有的人是變幻的復(fù)雜。
秦卿和宮傲看著這些人眼底閃出的光芒,心底情緒各異。
片刻后,唐億回過神來。百里墨和黑曜受傷的消息似乎讓他的底氣更足。
這家伙臉色不難看了,身子也不抖了,“秦卿,你不要狡辯,這事不是我們幽獅干的!”
當(dāng)然,秦卿也不慌。她唇角一勾,眸中冷光迸射,“呵,或許不是幽獅干的,但跟你唐億絕得脫不了干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雷元素之身。而在我們傲月炸開的那團(tuán)雷元素之身,除了你搞鬼,還會有誰?”
“哼,示會長,你不覺得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嗎?”唐億陰冷地盯了秦卿一會兒,轉(zhuǎn)而看向示會長與協(xié)會長老他們,“會長,諸位長老,試問,若你們是雷元素之身,你們會用雷元素去對付他們嗎?若是真用了雷元素,你們會死不承認(rèn)嗎?!”
唐億這句話后,眾人都不由皺了皺眉頭。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可這些人里并非都是支持幽獅的。若是無法把這個鍋推到幽獅身上,傲月就會成為主要嫌疑人。這顯然,也不是他們愿意見到的結(jié)果。
一眾人猶豫了,紛紛看向示步天,等待他的決定。
但沒想到的是,奇言長老卻搶先開口。
“若是用雷元素,豈不昭告天下,是自己所為?那為何不大大方方承認(rèn)?”他看著秦卿和宮傲,不悅地哼了聲,“依老夫看,這事兒跟幽獅無關(guān),你們別想把臟水往其他人身上潑?!?p> 宮傲繃著臉,偷偷瞄了秦卿一眼,心里有點(diǎn)發(fā)虛。
畢竟這事他們自己搞的,還真不關(guān)幽獅的事。這下誣賴不成,可怎么辦?
此刻,他已經(jīng)在心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兩邊的拳頭緊緊捏住,爾后又默默松了松。
相比之下,秦卿可就輕松多了。
或者說她從未緊張過。
他們不會知道,奇言長老這話她可是等了好久,就怕他不說呢。
“這位長老說的有幾分道理?!彼J(rèn)真掃了眼眾人,隨后呵呵輕笑起來,“想必大家也都是這樣想的吧?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我們的唐大少就抓住這樣的想法,反其道而行呢?”
頓了頓,見大家眸色一動,她繼續(xù)道,“你們越是覺得這樣做不可能,他就越是這樣做。如此,大家都覺得荒謬,便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p> 秦卿的聲音落下,傲月大門口一片靜默。唯有唐億還梗著脖子大吼,“你這是狡辯!”
“是不是狡辯大家心知肚明?!鼻厍鋽偭藬偸?,譏諷地留下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宮傲瞧著對面一群人面幻莫測的神色,心里再次對秦卿佩服得五體投地。
事已至此,再說下去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除非唐億和幽獅能拿出切實的證據(jù)證明不是他們所為。
可惜,幽獅也拿不出來。
很不巧,他們有一個擁有雷元素之身的大少爺,還剛好又有個能夠煉制四品增元劑的煉藥師,這是眾所周知的。
說不定還真是唐億喝了那增元劑之后,實力大漲,進(jìn)而企圖攻擊傲月駐地,不想?yún)s被人擋住,所以干脆把自己弄成重傷,然后跟著大家來“指認(rèn)兇手”呢?
雖然眾人心中尚有疑慮,但只要這樣一顆懷疑的種子在他們心間種下,于幽獅便沒有什么好處了。
原本,兩個傭兵團(tuán)的斗爭,協(xié)會總部是不會介入的??啥烦蛇@樣,搞得整個傭兵協(xié)會總部都重傷不已,那示步山他們便不能坐視不管了。
示步山冰冷地瞥了眼唐億,隨后扯出一虛弱的笑容,好聲好氣地上前問道:“秦姑娘,聽說你是卜長老的得意弟子?”
這個話題轉(zhuǎn)得有些快,方才還在討論誰是罪魁禍?zhǔn)?,這會兒卻在聊卜長老的得意弟子了?
宮傲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白示步山的用意。
但秦卿在示步山扯出笑的瞬間,就已經(jīng)清楚他的目的了。因而她點(diǎn)點(diǎn)頭,故作疑惑,“是啊,怎么了?”
示步山一看有戲,便悄悄松了口氣。而平時跟他總跟他站在一塊兒的喻長老便心領(lǐng)神會地笑道,“秦姑娘,你看,我們整個傭兵協(xié)會的總部都身受重傷。光是我們總部和各傭兵團(tuán)里的藥劑,肯定還是無法滿足所有人的傷勢,你看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不可以……”
然而喻長老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秦卿打斷了。
“示會長,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我,或者卜長老,或者玄天學(xué)院,把自己珍藏的藥劑拿出來救你們吧?”她幽幽看了幽獅那邊一眼,嘲弄道,“造成這結(jié)果的人,可不是我,可不是我們傲月。憑什么要我們來提供藥劑?”
喻長老被秦卿這不客氣的諷刺弄得老臉一紅,正想斥她不識好歹,示步山便趕緊上前來補(bǔ)救道,“秦姑娘,喻長老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這里有多余的藥劑的話,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下,各傭兵團(tuán)會按照市價來買的?!?p> 開玩笑,別說秦卿背后那兩個人他惹不起,就是秦卿玄天學(xué)院的背景,他們也不好輕易欺負(fù)的。
那個卜苗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要讓他知道他們欺負(fù)他愛徒,指不定就在哪兒給他們使使絆子呢。
秦卿但笑不語。
傲月的這個大門前又彌漫起一股尷尬的氣氛。
時間一長,示步山和喻長老兩人的臉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好半晌,就在他們?nèi)虩o可忍,想要轉(zhuǎn)身走人時,秦卿開口了。
“哦,那幽獅傭兵團(tuán)呢?他們可是罪魁禍?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