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在柜子里面找到的藥箱放在床邊,把他扶起來背對著床柱后,就動手脫起了他的衣服,直到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看著身前身后無數(shù)的刀傷,剛止住的眼淚就又掉了下來,滴在了他的背上,‘灼傷’了他皮膚的同時也‘灼傷’他的心。
他感覺滴落在后背上的眼淚,身體微顫了下,從小到大不管是受了多么嚴重的傷,都是他自己在處理,從來沒有人會因為他受了傷而難過,也不會有人因為他受了傷而流眼淚,在這一刻他很想把在他生命中這唯一的溫暖給留住。
“清洗傷口的時候會有點疼,你忍忍,我會很快的,”她平常根本就沒有干過這種事情,所以清理傷口的時候顯得笨手笨腳的,他的背上和身前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刀傷,只是清理傷口就用去了快半個時辰,等包扎完已經(jīng)一個時辰以后的事情了。
看著上半身都纏上了干凈的布條,可是仍然遮掩不住他左肩上那條長長的疤痕,寒月芯看著那條像蜈蚣一樣的刀疤,心疼了:“當(dāng)時一定很疼吧,”說著她的眼淚就滴在刀疤上,芊芊素手沿著那條疤痕慢慢的描繪著,頭慢慢的低下,輕輕的吻著那條猙獰疤痕,希望可以藉此來撫平它。
她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在她的意識里,他就是她的丈夫,可是她似乎又忘記了,現(xiàn)在的她身處在古代,他們都已不是原來的他們,她不會知道她這樣子給他造成了多么大的震撼,還好他現(xiàn)在不能動,如果能動的話現(xiàn)在的他早已是逃之夭夭了。
他們做殺手的什么樣的情況都是會遇見的,像如此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碰到過,平常他不是直接擰斷那個女人的脖子就是直接扔出房間,可是面對的是她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逃。
那條傷疤是他在第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留下來的,那時的他才十一歲,當(dāng)時那條傷口深可見骨,要不是他躲得快,那他的整條胳膊都沒有了,就因為這樣,他才又重新返回了訓(xùn)練基地接受了一年的死亡訓(xùn)練。
因為她平??偸敲暝甑?,不是不小心割傷了手指,就是不小心撞傷了膝蓋,所以房間里面她大哥一直都給她備著各種各樣的藥膏,可是唯獨沒有解百毒的藥。
看他那一身黑衣的裝扮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肯定是去干了什么見不的光的事情,可是,悲催的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才搞成了如今的這幅摸樣,現(xiàn)代的電視劇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她給他把脈時發(fā)現(xiàn)他中的毒倒是不難解,可是她現(xiàn)在沒有解這種毒的解藥,她又不能去大哥那里拿藥。
外面現(xiàn)在一定到處都有找他的人,要是驚動了那些人,就他們這幾個人怎么護得了身受重傷的他,雖然他們住的這個客棧的后面,平常根本沒有什么人來這邊,可是他不也是躲到這里來了嗎,所以她不能拿他的生命去賭。
對了,師父說過她因為從小服食了各種各樣珍惜的藥材和帶毒的藥材,那么她的血也有了很珍貴的藥用價值,一般的毒藥對她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那這是不是代表她的血其實也可以解毒。
她起身在房間里面找起了刀子,可是沒有,他的臉色是越來越差了,嘴唇上烏青的顏色是越來越濃,由此可以看出他中的毒已經(jīng)不能在耽擱了,她看見桌上有放著喝水的杯子,走過去拿著一個杯子就往地上扔,蹲下?lián)炱鹆艘黄槠屯策呑呷ァ?p>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和她大哥的聲音:“芯兒,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可以進來嗎?”他就睡在她的對面,平常夜里他睡得都不是很沉,只要芯兒的房里一有什么動靜他都能聽得見。
寒月澤的聲音剛落,寒玉蓮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小姐,你沒事吧,”她感覺今天晚上的小姐似乎很不尋常,平常夜里她不會起來了這么久還不會休息。
“大哥,你別進來,我沒事,桃姐姐你放心吧,我只是口渴了起來喝杯水,不小心把杯子給掉在地上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一定是她手腕和腳腕上的鈴鐺響的聲音太頻繁和太久了,他們才會起身來詢問她,想著她就把鈴鐺從手腕和腳腕上都取了下來先拿在手中。
“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芯兒。”他剛才明明聽見芯兒在說話和在哭。
“沒事,大哥你放心吧,有事我會告訴你的,你去休息吧?!?p> “那好我去睡覺了,有事一定要記得叫我知道嗎?!焙聺蓻]有聽見她的房間里面,有第二個人的呼吸聲也就放下了心來,可是他哪里知道現(xiàn)在在寒月芯房間里面的人,是最善于隱匿自己行蹤的人,要不是他受了重傷又怎么會找地方躲起來。
“知道了大哥,桃姐姐你也去睡覺吧,不用陪我?!?p> “小姐你真的不用我進來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