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可以說是天剛朦朦亮,夏小優(yōu)便睜開了眼睛。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剛睡醒的痕跡,仿佛昨夜她根本就沒有睡著。
半坐起身,夏小優(yōu)疲累的揉著太陽穴。昨夜,她根本就睡不著覺。躺在床上,明明生物鐘是到睡覺的時間了,但她仍舊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她的腦海里,始終不斷的浮現(xiàn)著她和葉文杉的過往,以及歐陽彥那張一直在追問的冷情的臉龐。
看著身旁平整的床位,昨天晚上歐陽彥并沒有回臥室睡覺,那么他又會去哪里呢?
看了下墻上的時間,才早晨六點(diǎn)。她想歐陽彥應(yīng)該還沒有去公司吧。
輕嘆一口氣,夏小優(yōu)便掀開薄被,走出臥室。
偌大的客廳里,空蕩蕩的,并沒有歐陽彥的身影。她想起以前她在電視里看到的場景,一對夫妻因為某件小事吵架了,妻子把丈夫鎖在臥室外,直到天亮。當(dāng)她走出臥室時,卻看到她的丈夫獨(dú)自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覺。
那時,她覺得那樣的場景很溫馨。不管夫妻之間吵得如何嚴(yán)重,在隔天依然可以看到彼此的身影。那種心情是無法用一種貼切的詞語來形容,或許是欣慰,也許是滿足吧。
昨天晚上,她和歐陽彥之間的爭執(zhí)算得上是吵架嗎?就像上次在巴黎,他對她的無禮指控一樣。
上次,他也是徹夜未歸。如若不是第二天要回X市,她想或許他還會多消失幾天吧。
或許,昨天晚上她回臥室不久后,歐陽彥就已經(jīng)離開了吧。想到這里,夏小優(yōu)便收回搜尋的眼眸,不禁變得有些暗淡。只是夏小優(yōu),并沒有察覺到。當(dāng)她正打算走回臥室的時候,卻聽到隔壁書房里傳出地輕微的咳嗽聲。
沒有多想,夏小優(yōu)便快步來到書房前,輕敲門幾下,但是卻沒有得到歐陽彥的回應(yīng)。微抿了下唇,夏小優(yōu)直接旋轉(zhuǎn)門把,把門打開。她想,歐陽彥應(yīng)該是感冒了。
“歐陽,你沒事吧?”看到歐陽彥趴在書桌上,偶爾難受的咳嗽幾聲。夏小優(yōu)立刻走上前,皺著眉頭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出去吧?!边^了許久,才聽到歐陽彥回話。他的聲音帶著沙啞,以及一抹難以忽略的虛弱。
夏小優(yōu)知道歐陽彥在逞強(qiáng),他或許還在生她的氣吧。但是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生病,而置之不理,轉(zhuǎn)身離開。
把手探向那光潔的額頭,觸及那發(fā)燙的高溫。夏小優(yōu)不禁驚呼出聲:“天哪,這么燙。都發(fā)燒了,還說沒事?!?p> 夏小優(yōu)趕緊出去給家庭醫(yī)生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給歐陽彥看病。然后,她又重新跑回書房。她要把歐陽彥扶回臥室休息。
“歐陽,我扶你去臥室?!毕男?yōu)拉過歐陽彥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正打算拉他起身,卻發(fā)現(xiàn)她的力氣是那么地小,嬌小的她承受不住歐陽彥的重量。于是,她便出聲提醒道,希望歐陽彥可以清醒一些,這樣她才不至于太吃力。
“嗯?!比欢鴼W陽彥只是閉著眼睛,輕應(yīng)了聲。無意識的踏著腳步,晃悠悠地,就像是喝醉了一般。
夏小優(yōu)緊咬著雙唇,吃力的扶住歐陽彥,深怕他一不小心就栽了個跟頭。她不知道歐陽彥是否清醒著,她只知道歐陽彥好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道走了幾步,歐陽彥卻不受控制地筆直地往下倒。夏小優(yōu)趕緊抓著他的腰,想要穩(wěn)住他的身軀。但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最后,只得和歐陽彥一起摔倒在地上。
后背,一陣刺痛著。胸腔里的氣,就像被重物擠壓著,不停地往上涌。皺著眉頭,一臉難受地推著壓在她身上的歐陽彥??墒?,她卻無法撼動他分毫。此刻,夏小優(yōu)不禁討厭起男女之間的重量差了。
也許是她推得太用力了,歐陽彥不悅地皺起了一向凌厲的劍眉,他微微抬起頭,瞪視著眼前的女人。
視線一片朦朧,他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但是昏沉的大腦,卻傳達(dá)著一個訊息。能在這間公寓里來去自如的,只有他的妻子夏小優(yōu)。
“歐陽,我扶你起來?!笨吹綒W陽彥睜開了眼眸,以為他有些意識了,便有些欣喜的說道。
孰料,她的叫喚卻惹來了歐陽彥的不滿。他的頭很昏,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而且,他喜歡身下的柔軟,很舒服。
“歐陽......”看到歐陽彥呆愣的望著她,夏小優(yōu)不禁再次喚道,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她的雙唇便被一道溫?zé)岬拇街苯痈采?,所有的言語都吞沒了。
“唔。”瞪大雙眼,夏小優(yōu)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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