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守護(hù)
“俊南,妍妍是個意外,她本就是一個不該出生的孩子。”
若是沒有她,她或許能真正的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慢慢的接受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不是個隨便的人。你也不用說謝謝,從我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你一直都在重復(fù)這句話。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喜歡陪在你的身邊,你有一雙美麗的眼睛,可它一直表現(xiàn)得很悲傷。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江俊南,你完了,你這輩子也躲不開這個女人了。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沒關(guān)系,我會一直照顧你,照顧妍妍,我會一直等下去。既然你生她的時候,孩子的父親沒有出現(xiàn),以后,我便是她的爸爸,你……你別誤會,我只是認(rèn)她做我的干女兒,我會保護(hù)你們母女倆,直到你真的愿意接納我的那天。”
苗疏桐的心變得無比沉重,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睛莫名有些發(fā)熱,對于有著她這樣的遭遇來說,這樣的一份守候越發(fā)的珍貴。
“喲,這就開始調(diào)情了,你兩悠著點,這可是病房呢。”
剛進(jìn)門的江俊豪便忍不住打趣,苗疏桐不自然的轉(zhuǎn)過臉去,江俊南變得無比窘迫,瞪了他一眼。
“別成天沒大沒小,你怎么把媽一個人丟在家里?!?p> “安啦,是媽媽讓我過來給你們送吃的,疏桐姐得多喝湯,再說了,媽媽只是因為五年前爸爸的死受了些打擊,你別真把她當(dāng)精神病人了?!?p> “胡說八道什么呢?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成天沒個正經(jīng)?!?p> “你也二十好幾了,還不是沒有女朋友,”江俊豪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笑得異常曖昧,“我知道你嫌我多余,我就不在這兒當(dāng)我的電燈泡了,去瞧瞧我那漂亮的小侄女。”
苗疏桐并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著這一切,縱使江俊南真的將妍妍當(dāng)他自己的女兒,經(jīng)常會為他買上新的玩具和衣服,他始終遵守著他的諾言,而這份承諾,一守便是三年。三年時間,既長又短,短到妍妍的成長似乎只是轉(zhuǎn)瞬間;長到苗疏桐只會在夢里才會想起她的另外一個孩子,和那個帥到令人窒息的孩子的父親。生活是很殘忍的,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捉襟見肘,雖然有著江俊南一家的接濟(jì),可她的心中,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眼看著下半年孩子就得上學(xué),苗疏桐不得不乘著下班的時間在路邊發(fā)著傳單。
“寶貝,你乖乖在這里坐著,媽媽就在這里發(fā)傳單,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嗯?!?p> 小卉妍乖乖的回答,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戴著粉色蝴蝶發(fā)夾,黑亮的短發(fā)搭在額頭,像極了自己小時候,苗疏桐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兒時的自己。
她買了一杯奶茶放在小卉妍手里,然后將孩子交給旁邊的老張。老張在游樂場賣氫氣球,有些年齡了,經(jīng)常一個人孤孤單單,孩子們又不在身邊,見小卉妍長得可愛,心里實在喜歡。苗疏桐經(jīng)常會在這里發(fā)傳單,一來二去的,兩人便熟絡(luò)了,將孩子交給他,苗疏桐很是放心。
鐘離夙堯推掉了手中所有的工作,將自己下午的時間空了出來,剛從公司出門,便接到姚零露的電話,他坐上車,一路直奔學(xué)校。今天,他答應(yīng)了凡凡帶他去游樂場,這個孩子過于依賴他,也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
來到學(xué)校門口,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姚零露戴著大墨鏡,巴寶莉新款絲巾,渾身裹得嚴(yán)實,引得往來行人的駐足。凡凡背著小書包站在一邊,似乎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一臉酷酷的望著對面。他命司機(jī)將車開到一邊,將車門開了一半,一把就將那小子擰了進(jìn)來。姚零露也自動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
“你怎么在這里?”
“鐘叔說你工作太忙,我怕你沒時間來接凡凡,剛好劇組今天早早的收了工,我順便過來接他。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呢,自己背書包,自己過馬路,像個小男子漢,特別勇敢!”她的妝容精致的無懈可擊,分明是精心打扮過了,無比自然的說出這些話,倒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爸爸,我們是去游樂園嗎?”
“答應(yīng)了陪你去,肯定不會食言?!?p> “耶,太好了,我真的愛死你了,爸爸!”這便是孩子的心性,一點小小的滿足便能手舞足蹈。
幾人容貌姿色都屬上乘,一進(jìn)游樂場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加上是周末,往來的人群太多,他覺得并不舒服,可看到孩子開心的臉,心里也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