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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風云之借富生子

互相算計

都市風云之借富生子 婳媺 6028 2021-05-23 20:47:53

  白羽洋不屑于再和她多說。死,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地獄,她也已經(jīng)闖過了,姚零露哪里知道,在這個世上,活著才是最難的,帶著愧疚和悲傷活著,生不如死。

  衛(wèi)小湖和江俊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江俊豪在對面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小湖,我們……我們改天出去玩吧!”

  衛(wèi)小湖神游太空,忽然來一句,“俊豪,咱們有時間去看看你哥哥吧?”

  “你真的愿意去看我哥哥?”

  “你不是說他為了救小卉妍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了三年了嗎?我想去看看他!”

  “你真的不嫌棄我哥哥是個植物人,不覺得他會拖累我們?”

  “你怎么會這么想,他那么善良的人,我怎么會嫌棄呢?”

  江俊豪心里高興極了,他以為衛(wèi)小湖答應(yīng)了他的追求,哪知道她根本和自己沒在一個頻道上。

  兩人來到醫(yī)院探望江俊南,他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為了方便護理,頭發(fā)被剃得很干凈,生病許久,他的面色有些消瘦。VIP病房里有專人護理,護士正在給他的胃管里注射打的稀碎的營養(yǎng)餐??吹絻扇说絹?,護士小沅很熟悉的和江俊豪打招呼,江俊豪順手拿出衛(wèi)生間的尿盆,為他放干凈尿袋里的尿液。

  “哥,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媽媽的病情好了很多,可我還是不敢讓她來看你,我害怕媽媽病情惡化,我一直在騙她。還有那個女人,她現(xiàn)在只有5歲的智商,她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如果她能陪著你,能跟你說說話,你是不是就能醒過來了?”

  衛(wèi)小湖實在忍不住了,她一邊流淚一邊安慰江俊豪,“你別擔心,俊南哥一定會醒過來的?!?p>  等到江俊豪為江俊南按摩完,又替他翻身躺好,發(fā)現(xiàn)衛(wèi)小湖已經(jīng)不在病房了,他有些難過,她還是介意的吧。如今的女孩,誰愿意嫁給一個這樣的家庭,一個精神病的母親,一個植物人的哥哥,算了,還是不要拖累別人了。那么好的女孩,就應(yīng)該被人捧在手心里護著,江俊豪心想。

  走到電梯口,他忽然聽到安全出口門外有人抽泣,一邊哭一邊碎碎念。

  “俊南哥好可憐……嗚嗚……羽洋姐也好可憐,她才是真正的苗疏桐,可是都不能與自己的兒子相認……都怪姚零露那個壞女人……”

  “你剛才說什么?”

  衛(wèi)小湖眼里還含著淚水,被他忽然出聲嚇了一跳,只剩下抽泣。

  “小湖,你剛才說什么?我聽到你說白羽洋是真正的苗疏桐,這是什么意思?你告訴我,好嗎?”

  “我……我……我不知道……”

  “你說啊,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江俊豪怒吼,他的聲音忽然變高,不再是那個陽光大男孩。衛(wèi)小湖真的嚇傻了,她知道她不能說,可是江俊豪現(xiàn)在的樣子她真的有點害怕。江俊豪急火攻心,一腳將門踹爛了,自己的腳也傷了。

  “算了,我不逼你,跟我去個地方?!?p>  他一瘸一拐,拉著委屈的衛(wèi)小湖來到了鐘離夙堯的別墅。聽到他說完,三個大男人將衛(wèi)小湖團團圍住,鐘離夙堯表情有些控制不住。

  “我不會為難你,告訴我你看到和你聽到的?!敝浪氖侄?,在衛(wèi)小湖聽來,他似乎是在說,如果不說,你就去死吧。對不起了,羽洋姐。

  聽完衛(wèi)小湖的話,三人面色各異。這個女人真是狠啊,將一群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偏偏他們幾人的心里都是難掩的喜悅。

  “鐘離,你打算怎么辦?”

  “去找她,看好衛(wèi)小湖和樓上那個女人,別讓她們通風報信,另外,送江俊南去醫(yī)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江俊豪,此刻衛(wèi)小湖正可憐巴巴的拿著冰袋替他冷敷傷處,儼然一個犯錯的小媳婦。

  鐘離夙堯帶著凡凡,還有跟在他身后的歐陽晟昊,一行人來到白羽洋的別墅,開門的正是鐘離天宇。

  “大哥怎么來了?”又是標志性的淺笑,笑容中透著陰狠。

  “我不找你,讓開?!?p>  “大哥,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你這種陣仗來找我家寶貝不太好吧。”

  “讓開?!?p>  “不讓又如何?”

  鐘離夙堯一腳踹過去,正對鐘離天宇的膝蓋,他當下被踹的站不起來了。一行人沒理他,徑直走進去。碰巧看到白羽洋正拖著行李箱,戴著太陽帽從里面出來,時尚的衣服,漂亮的妝容,出眾的氣質(zhì),和當初判若兩人。

  “董事長?您這是在做什么?”

  “怎么,我打了他,你很心疼?”

  “如果你能替我打死他,我可能會感謝你。”

  從姚零露告訴他那件事,她和鐘離天宇爆發(fā)了最厲害的一次爭吵,合作自然沒有進行的可能。

  聽到她如此說,鐘離夙堯居然覺得高興。

  “我來接你回家!”

  “你說什么?”白羽洋有些意外,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鐘離夙堯看見她的愣神,他走上前一步,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

  “我說,我來接你回家!”

  “怎么,董事長聽說我和鐘離天宇之間出了問題,現(xiàn)在是要趁火打劫嗎?莫不是你也想向他一樣,包養(yǎng)我?”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就是苗疏桐,是我找了三年的苗疏桐?!?p>  “哈哈……”白羽洋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

  “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告訴你事實,我不是什么苗疏桐,你家里那個也是冒牌貨,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我和鐘離天宇設(shè)下的局,用來打敗你的手段,真正的苗疏桐已經(jīng)死了兩年了?!?p>  “我是不會相信的,苗疏桐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的那么清楚。我查了歐陽晟昊車里的記錄儀,是你調(diào)換了血樣,那份DNA鑒定報告里取的是苗疏桐和凡凡的樣本?!?p>  “董事長,你上當了,的確是我調(diào)換了那份假的血樣,換上了真正的苗疏桐的樣本,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你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女人,把她帶回去,她只是我們用來擊垮你的一枚棋子,為了培養(yǎng)她,鐘離天宇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呢?!?p>  他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這個女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他拿出手里的錄音,里面是衛(wèi)小湖在別墅向大家說的話。

  “我料到你不會承認,現(xiàn)在,請你解釋一下,為了我的兒子,我也要堅持下去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著你了。我的確不是公司包裝的海歸白富美,我結(jié)過婚,還有個兒子,不過不是衛(wèi)小湖說的你的那個兒子?!彼龑⑹謾C里的照片翻出來,里面有很多她和一個小男孩的合影,從小到大,不同場合,不同地點。“你看清楚了,這個才是我的兒子,他叫申毅凡,我叫他凡凡。如果您還是不信,我可以將他的身份證,出生記錄都替你找出來?!?p>  “那份和凡凡匹配的血樣是怎么回事?”

  “那是苗疏桐臨死前留下的最后一份血樣,是鐘離天宇精心準備的一份物證,就是為了讓你相信,苗疏桐還活著。叱咤商場的鐘離少爺,你怎么會天真的相信兩張完全不同的臉會是同一個人?”

  “就算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在這件事情里,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你不會想知道的?!?p>  “除了苗疏桐,沒有人會知道這么多事,你知道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查到真相,但現(xiàn)在我只想聽你說出這個真相?!?p>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你所說的苗疏桐兩年前已經(jīng)死了,在B市的時候,她整個人漂在海里,被海水泡的發(fā)漲,我救了她。我的爸爸好賭成性,惹上了高利貸的人,他們找到了我家,是苗疏桐替我們還了賭債,大概十多萬,我不知道她哪來的這么多錢,總之,她拿出來了。我爸爸見她有些錢財,便仗著我是她救命恩人的名義,騙走了她所有的錢,后來高利貸的人上門逼債,她替我擋了一刀,死了。當年那一場因為賭債而引起的屠殺,轟動了全國,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查一下案卷?!敝齑揭粡堃缓?,甚至咬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沒有一絲氣息紊亂。

  那個高大自信的男人,在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像是被人抽掉了渾身的力氣,他沒有掩面哭泣,甚至沒有一點多余的情緒,挺拔的身子微微發(fā)顫。

  “我不相信。”

  “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這便是她之后的所有遭遇了,這個女人,總是那么蠢,我和她在一起相處了半年,自然會熟悉她的生活習慣,熟悉的說話方式,復(fù)刻一個這樣的女人來迷惑你,有什么難的?”

  他半晌未說話,只是心臟的位置,像是一塊礁石,重重的砸在上面,抽痛的無法呼吸。他慢慢坐起身來,望向白羽洋。

  “她可有跟你說過什么?”

  “大抵就是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讓我給替她報仇吧,不能讓姚零露活的太輕松。我救她一命,她救了我們一家人,又還我一命,我終歸欠了她,何況這是她的遺愿,我受了她的恩,自然要幫她做這些事?!?p>  “你若真的要報復(fù),只需要告訴我她已經(jīng)死了豈不是更好,何苦做這么多?”

  “兩個理由,首先是為了錢。我和鐘離天宇達成了協(xié)議,幫著他斗垮你,他會給我鐘離集團30%的股權(quán)。其次,直接告訴你她已經(jīng)死了對你來說太輕松了。她知道你一直在找她。她跟我說,只有先讓人充滿希望,然后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替你制造出來的一出好戲,只有這樣才更能讓人痛不欲生,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就知道我的決定沒有錯,不知道苗疏桐看到這一切會不會很開心呢?”

  “你的確做的很好,你知道人一生最痛苦的不是生老病死,而是愧疚,是遺憾,是愛而不得,這些,想來你也是不會懂的?!?p>  “你是想告訴我你愛苗疏桐么?那個丑陋不堪、愚蠢不可救藥的女人,這真的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不過她要是知道你這么說,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哪怕她為了這句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p>  “小白阿姨……”

  身后傳出怯生生的童音,白羽洋和鐘離夙堯紛紛轉(zhuǎn)頭過去,凡凡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外,眼里的淚珠不斷往下掉落。

  “小白阿姨,媽媽她真的死了嗎?她活著的時候為什么不回來找我,她是不是不愛我?”

  “小白阿姨,你不要這么對爸爸,爸爸他很辛苦,他每天都很想媽媽,他每天都在派人找媽媽……”

  “你們以為我還是孩子,其實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什么都懂,小白阿姨,你不要責怪爸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若不是因為你的爸爸,你的媽媽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過這些,她不忍心對這個孩子說出口。

  “凡凡,你的媽媽是愛你的,她住在我家的時候,每天都會拿著你的照片告訴小白阿姨,她說她的凡凡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你媽媽她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鐘離夙堯不在與她多說,轉(zhuǎn)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鐘離天宇,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鐘離天宇,為了報復(fù)我,你成功了,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也嘗到了。過去看在我們還有一點血脈至親的份上,我對你多有留情,以后不會了。當初你以我的名義,故意逼死苗大偉,算上這次這件事,我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大哥,我果然沒有猜錯,苗疏桐才是你最大的死穴和軟肋,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我心里真的高興極了。和你交手我從來沒贏過,這還真是頭一回呢。接下來,我拭目以待,看看你又是如何讓我生不如死的?!睒酥拘缘臏\笑,滿不在乎。

  滿臉欣喜的來,滿腹悲痛的離開,鐘離夙堯的肩膀搭了下去,像是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先故意放出煙霧彈,讓他相信苗疏桐還活著,給了他希望,讓他付出一切精力去尋找她。到了最后,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個騙局,所有的希望都化為泡影。當真是一個報復(fù)他的好手段呢。歐陽晟昊一直陪著他,看到那個男人逐漸渾濁的眼睛,還有那個不哭不鬧流著眼淚的孩子,心如刀絞。

  “歐陽,你說,這是真的嗎?”

  “鐘離,所有的證據(jù)都是可以作假的,我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我們最后賭一把,就賭她的人性,賭她曾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白羽洋離開了鐘離天宇的別墅,再一次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的名下便注冊了一家工作室,和童卉傳媒宣布解約。至于那個長得像苗疏桐的女人,鐘離夙堯明明已經(jīng)知道她是個冒牌貨,卻還是留下了她。

  回到公司后,助理急匆匆的進來匯報。

  “董事長,出事了,新開發(fā)的臨江公寓出了問題,市政府接到匿名舉報,說臨江公寓存在地基下陷,而我們明明知道地基存在問題,還強行爭取建設(shè)成別墅區(qū),檢查組的已經(jīng)到公司來了,要求您接受調(diào)查?!?p>  “我知道了,通知歐陽,一切按計劃行事?!?p>  鐘離夙堯被調(diào)查組的人帶走了,涉及居民的人生安全,沒人能保護得了他了。

  白羽洋怒氣從天,她沖進別墅里,鐘離天宇似乎在等著他出現(xiàn)。

  “你就是個魔鬼?!?p>  “從你找到我的那一天開始,就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p>  “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嚴重嗎?一旦出了問題,就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p>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那塊地可是我哥開發(fā)的,法人代表也是他?!?p>  “你真的是個瘋子?!?p>  “你又是什么好人呢,為了報復(fù)鐘離天宇,搞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戲,咱們兩個,一丘之貉?!?p>  “我和你不一樣,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底線的。臨江公寓那塊地產(chǎn)權(quán)已經(jīng)轉(zhuǎn)到你的名下,你買下這塊地,故意誘導(dǎo)鐘離天宇參加招標拿下那塊地,你明明知道地基存在問題,如果建成居民區(qū),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我做這一切是為了復(fù)仇,而你只是為了一己私欲?!?p>  “那封匿名舉報信是你寫的?”

  “沒錯,我知道你的手段,我我阻止不了你,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鐘離天宇,我和你不一樣,做不到像你這樣心狠手辣?!?p>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了,她有些心驚肉跳,為了復(fù)仇,她居然和這樣的人聯(lián)手,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鐘離天宇看向自己的電腦,自嘲的笑了笑,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嗎?

  電腦桌面上最上面寫著舉報信三個大字,落款寫著,鐘離天宇。

  鐘離家的人,都是如此驕傲,面對別人的誤解,不愿意解釋。

  白羽洋拖著垮掉的身體,踱步走在馬路邊,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鐘離夙堯被檢查組羈押,受這件事情的影響,他名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股票暴跌,姚零露現(xiàn)在也生不如死,可是為什么呢,自己好像輸?shù)囊粩⊥康?,她為什么沒有覺得一絲的開心呢?正在這時,她接到了衛(wèi)小湖的電話。

  “羽洋姐,出大事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

  “出什么事了?”

  “佐晨少爺剛才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受了好重的傷,醫(yī)生說被壓傷了肺,整個肺都已經(jīng)壞死,現(xiàn)在除了進行肺移植,沒有更好的辦法?,F(xiàn)在除了他的親生父母,根本沒有可以配型的肺源了,羽洋姐,現(xiàn)在可怎么辦呢,那個孩子還那么小,他會不會死呢?”

  “你說什么?鐘離家那么多人是怎么看著他的?鐘離夙堯又是怎么照顧孩子的?”

  “醫(yī)生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肺源,他可能熬不過今晚……”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白羽洋問了衛(wèi)小湖地址,一路狂飆進了醫(yī)院,她的雙眼頻頻被淚水模糊,孩子,她的孩子現(xiàn)在生死未卜,她還沒拿到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沒陪他一起長大,他怎么能離開呢?她近乎瘋狂的拉著護士詢問病房,最后終于找到了那個所謂外科專家的辦公室。

  “您是朱主任?”

  “你好,正是我,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聽說你們在給一個孩子找肺源,我可以把我的肺捐給他。”

  那人的臉色奇怪的沉默片刻,說道“請問您和那孩子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他的母親,親生母親。”

  “你來了?!鄙砗髠鞒龅穆曇羰悄敲词煜?,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刻意掩蓋的情緒,沒人知道他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是內(nèi)心經(jīng)歷了怎樣的波瀾。

  “是,我來了,我問你,凡凡他……”她忽然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個騙局。

  “你算計我?”

  “比起你對我的愚弄,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苗疏桐,你終于承認了。這三年我們找你找的多辛苦你知道嗎?凡凡想你的時候哭到半夜你又在哪里?我很好奇,你每天面對著他的時候,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是,我就是苗疏桐。就是那個被你逼到走投無路的苗疏桐,是那個被迫離開自己孩子的可憐蟲,是那個連女兒也照顧不好的蠢貨。我每天看著自己的孩子卻不能認他,每天看著自己的仇人逍遙快活卻不能動她,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沒用,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當初我求著你不要趕我走的時候你做了什么?我求著你去看看妍妍的時候你又做了什么?”

  “當初的事情事出有因,你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我說清楚卉妍的存在,為什么你沒有回來找我?”

  “回來找你?然后被你困在那個冰冷的房子里嗎?你我都清楚,你對我沒有感情,我又會被你困在那多久呢?五年,或者十年?”

  “沒有了卉妍,我們還有凡凡,你真的忍心看著永遠不能得到來自父母的關(guān)愛嗎?跟我回去吧,好嗎?”他上前一步,拉著苗疏桐的手,高大的身軀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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