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淵被拘留以后,不久,就被保釋了出來,由于報案地點處于監(jiān)控死角,沒有目擊者,又沒有直接證據(jù)能證明事情就是他做的,單憑褚若詩和陸子俊的筆錄無法立案定罪,所以只能放了他。何淵是本市最大一家建筑公司老總的兒子,也是本市最有商業(yè)前景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何淵的父母親老來得子,平日里對這個兒子更是寵愛有加,導(dǎo)致何淵從很小的時候就張揚跋扈,無論他做了什么事情,父母親都會為他擺平一切,他不僅有錢,而且還有權(quán),他的父親是商會會長,平時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關(guān)系網(wǎng)甚廣,環(huán)球集團子公司的很多項目也都是和他的建筑公司簽訂的。在如此有名望的家族里長大,何淵卻整日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四處惹禍,從未讓父母親省心過,但對于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父母親并沒有因此而遷怒于他,對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依舊有求必應(yīng)。
褚若詩了解何淵的為人,知道關(guān)不了他多久很快就會被放出來,對于他這種心胸狹窄不擇手段的人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隨即,褚若詩便給陸子俊發(fā)了一條信息,提醒他要當(dāng)心何淵會報復(fù)他。其實陸子俊在出事當(dāng)晚就派人調(diào)查了何淵的家庭背景,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但他還是對褚若詩表示了感謝。
在陸家生活了這么久,他已經(jīng)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了。就在何淵被拘留的當(dāng)晚,陸子俊回到家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剛一進門就被陸曼芊撞個正著,此時的陸曼芊正在院子里支著畫板描繪星空,看見陸子俊這么晚才回來,不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在她不斷地追問下,陸子俊只好把當(dāng)晚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陸曼芊聽后憤怒不已,直接把畫筆摔在了桌子上,怒目圓睜地看著陸子俊說:“這個何淵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若詩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還好吧?”陸子俊看著她憤怒的神情不禁嚇了一跳,緊接著說:“你要吃人?。垦劬Φ蛇@么大。她沒事,你放心吧!”陸曼芊聽他說自己要吃人的話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聲音立馬變得柔和了起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我告訴你,何淵這個人我們都特別了解,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心胸狹窄不擇手段,是個卑鄙的小人,你小心他被放出來以后會報復(fù)你,別說我沒提醒過你?。〔贿^,還是要謝謝你?!标懽涌⌒α诵?,說:“這沒什么,換做是別人,我也會幫忙的,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你放心,我會功夫不是嗎?我會保護好你們的?!闭f罷,便轉(zhuǎn)身離去。陸曼芊聽后,對她這個‘陌生’的哥哥又加深了一層好感,看著陸子俊帥氣的背影,怔在原地許久都未離去,這還是她當(dāng)初認(rèn)識的陸子俊嗎?還是她第一眼見到的那個穿著藍色外套,從里到外都透露著‘鄉(xiāng)間’氣息的陸子俊嗎?自從陸子俊到陸家以來,他一向謙讓包容著這個妹妹,陸曼芊不會沒有知覺,漸漸地,她便放下了對陸子俊的偏見。
第二天,陸曼芊便動身前往褚若詩的家。
“若詩,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陸曼芊一邊轉(zhuǎn)著褚若詩的身體一邊擔(dān)心地問。
褚若詩微笑著對她說:“我沒事?。∧憧次椰F(xiàn)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睡不著,就跑到院子里畫畫,結(jié)果就在院子里碰見了陸子俊,是我逼著他告訴我的,還好沒事,你以后可長點心吧!像何淵那種卑鄙小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他就是在利用你的單純善良。”
“我知道了,快坐下?!?p> “你以后可不能大半夜的一個人出去了,知不知道?”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說話間,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真不打算認(rèn)你這個親哥哥了?”褚若詩小心翼翼地對著陸曼芊說。
沉默片刻,陸曼芊喝了一口果汁,接著歪著腦袋靠在了沙發(fā)上,一本正經(jīng)的對褚若詩說:“其實他人挺好的,為人正直善良,而且心地善良還有愛心,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他知道我不喜歡他,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這件事?!?p> 褚若詩聽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陸曼芊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瞪著兩只大眼睛對褚若詩喊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褚若詩被她這一喊給嚇住了,定了定神,慌忙解釋說:“你別胡說八道。”說罷,便往嘴里送了一口切好的蘋果粒。陸曼芊看著褚若詩慌張的神情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測沒有錯。
“若詩,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我哥的?該不會是我們回國的那天吧?那天下午我看你看我哥的眼神就不太對勁兒?!?p> 褚若詩突然好奇地看著她說:“你承認(rèn)他是你哥哥了?”
“事已至此,已是事實,況且他真的很好,很照顧我,也很包容我,所以我也就放下了對他的偏見。”
“我等著你們兄妹相認(rèn)。”褚若詩笑著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說著,陸曼芊推了一下褚若詩。
“......是有那么一點吧!”說完后,褚若詩害羞地低下了頭。
陸曼芊聽后拍了一下褚若詩的大腿,得意地喊道:“我的直覺沒錯吧?我就覺得你有問題?!?p> 褚若詩被她這一聲喊嚇出了一身冷汗,著實嚇得不輕,扭過頭對陸曼芊說:“嚇?biāo)牢伊?,你能不能小聲一點?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啊?”陸曼芊看著褚若詩慌張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褚若詩的肩膀說:“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褚若詩再一次害羞地低下了頭,嘴角露出了藏不住的微笑。但她不知道的是,陸子俊的心里一直都住著一個不僅青梅竹馬,而且還讓他愛慕了十六年的女孩,秦小宛。
奈何,落花已作風(fēng)前舞,流水依舊只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