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走走停停,三天過后,才來到了山洞前。要是沒人帶路,要是不是村里人對這個森林很熟悉,恐怕很久都找不到這個山洞的吧。
搬開山洞的遮擋物,將行李都搬進了山洞,山洞很深,在很里面還有個地下湖,大家可以到那里去取水喝,不用擔(dān)心沒水的問題。
山洞里面很寬,大家各家各戶選了一塊地方,去砍了一些木頭,搭了個棚子,當做臨時住房。畢竟不能就這么全村人都睡在眾目睽睽之下吧。要知道男女有別,有些事還是隔開,遮擋住,才不會尷尬。
搭棚子很容易,全村的努力下,沒多久就搭起來了。大家將各家的東西,放入各家的棚子里,趕路搭棚子已經(jīng)很累了,吃了干糧,喝了一些水,大家就休息了。
就在趙玲玲一行人趕到山洞的那一天,外面果然爆發(fā)了瘟疫,在離我們村幾個城之外的荒野最先爆發(fā)了瘟疫,本來就茍延殘喘的災(zāi)民,生活更加困難了,時時都要小心病魔的侵襲。
不過小心也沒有什么用,瘟疫還是以很快的速度蔓延開來,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趙玲玲卻在想如何去救治那命少年,雖然自己學(xué)了醫(yī),但是可沒有把握將人治好,水豆和天花,雖然不同,但病況差不多,只要好生照料,不高燒的話,那么活命的機率是很大的,而且發(fā)過一次,終生免疫。
因為擔(dān)心自己和瑤瑤會被傳染,所以快到的時候趙玲玲把預(yù)先預(yù)備好的手套和口罩嚴嚴實實把身上包了個遍。
回到那個地方,那個少年還在昏迷當中,趙玲玲六深吸了一口氣,走近他身邊。
近看,這少年長的器宇軒昂,劍眉濃密,長長的睫毛如扇般垂下,棱角分明的薄唇,緊抿一線,一看就知并非池中之物,那怕是昏迷當中,那氣質(zhì),也絕非普通農(nóng)戶家的孩子應(yīng)有的。
至于他臉上和身上的豆斑并不大,只是膚色赤紅,顯然已經(jīng)進入了發(fā)燒狀態(tài)。
將手里的仙人掌和板蘭根放在一邊,然后揀了根長棍,戳戳了他。
“醒醒,咳咳,能聽到我說話嗎?”
少年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有人說話,微微的睜開雙眼,便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小姑娘。
“你是誰?”少年開口,聲音嘶啞,每說一個字,濃眉便擰緊一分,可見其連說話都很困難。
趙玲玲屏住呼吸:“沒死就好,你張大嘴,我看看?!?p> 趙玲琳來到這個世界的醫(yī)術(shù)可不是白學(xué)的,再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前世趙玲玲查資料的時候知道生水豆時,張嘴看看嘴里有泡沒有,有泡,那是肯定要高燒不退的。
少年微睜著雙眼,星眸雖濁,但并不糊涂,眼前的兩個小姑娘是誰而且很明顯還是小的做主?
“你是誰?”他再次艱難的問道。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張嘴說話,因為每說一句,他便能感覺嘴里快要噴火,身體更是四肢無力,就連鎖在腰上的軟劍都握不住。
“噯呀!我沒有時間在這里浪費,你把嘴張開,我看看你的病,也許我能幫你,懂了嗎?”
他?她能幫他?少年突然有些想笑。
雖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子,但從這身高來看,最多只有八、九歲,這么點大的小女孩,能幫他治???而且還是聞之色變的瘟疫,這算不算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如果此時他還有力氣,定然會笑兩聲,可惜他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少年沉了沉眼簾,心笑過后,沉寂下來,想起來時國師曾言:“觀天象,吾朝有難,爾也有一劫,但此劫興許是吾朝之幸,爾雖九死一生,但能逢兇化吉,山中遇貴人?!?p> 少年瞇起眼,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再度落在眼前的趙玲玲身上,最后還是決定依言張嘴。
看少年糾結(jié)了一番,終算聽話的張嘴,趙玲玲松了口氣,屏息走近了兩步仔細的看了數(shù)眼。
嘴里沒有水豆,太好了,這少年天花病毒還沒有入口,估計皮膚赤紅只是皮外燒,這樣的話,情況就好太多了。
“你聽好了,此病叫天花,嚴重時水豆可長滿全身,膿皰會腐爛,此病可由唾液和直接接觸傳染,傳染度很強,有些傳染后并不會立馬發(fā)作,而會潛伏十天左右,發(fā)作時會高熱不退,惡心嘔吐,四肢無力,病情雖然兇猛,但并不是不能治愈,而且只要得過的人,便永不會再得,也永不會被傳染。”
“你現(xiàn)在記好,我現(xiàn)在要說的,就是如何治愈此病,這個叫仙人掌,你搗碎取槳用于外敷膿皰,這個叫板蘭根,取根部煮水可清火去毒,如果膿皰開始潰爛發(fā)癢,便用干艾葉燒煙熏,如果不想留疤,就切記不可以撓,長則一月,短則半月,待膿皰結(jié)枷脫落后,就可以痊愈?!?p> 隨著趙玲玲又說了一通如何護理的方法,也不管少年是聽懂還是沒聽懂,一古腦的說完后,眨了眨眼:“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