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憑空消失的犯人
一襲暗青色襦袍的謝圭走出門,冷冷的問道:“怎么回事?”
“本來明天一早打算把犯人押回縣衙,結(jié)果一眨眼的工夫,犯人就這么憑白無故的就不見了??h令大人已經(jīng)過去了,您快過去看看吧?!辈犊煲荒樀捏@惶,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臉色極黑的謝大人。
江錦娘一聽江一海不見了,愣了愣,秋眸泛過一抹淡淡的冷光,見到謝圭已經(jīng)走出院子,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衣袖上的雨水,往回走。
兇手突然在房內(nèi)消失,衙門的人在房間里查探了許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暗道密室,更是覺得蹊蹺。
縣令命令衙門所有的人在書院里展開了全面的搜查,每個地方都不敢放過。
蕭青蘅剛剛躺在床上,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柳茹拿被子捂著頭,以為是半夜還沒有進(jìn)門的江錦娘,但不耐煩的嚷道:“我們都已經(jīng)睡了,誰叫你這么晚回來的?”
柳茹和季家姑娘季紅娘同寢,自從季紅娘被殺之后,她便不敢一個住,生怕季小姐的鬼魂回來嚇?biāo)?p> 門外是沉沉的男聲:“我們是縣衙的捕快,搜查逃跑的殺人犯?!?p> 蕭青蘅一掀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犯人跑了嗎?”
衙役聽到蕭青蘅的聲音,微微一愣,語氣恭敬:“小的冒犯小姐了,請小姐原諒,實(shí)在是事出突然。”
“怎么會跑了?”女孩皺眉,語氣輕輕。
門外,衙役恭敬的說道:“小姐,可有聽到什么可疑的聲音或者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沒有?!笔捛噢刻Я颂ь^。
衙役又交待了幾句,讓蕭青蘅她們注意安全,留意可疑的人,便走了。
衙役剛走,柳茹便小心翼翼的從被子里鉆出來,臉上有著驚惶的神色,“蘅娘,他們說兇手跑了。”
蕭青蘅坐在椅子上穿鞋襪,又將發(fā)髻梳了梳,站了起來,說道:“你呆在房里不要出來?!彼娏氵€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便安慰她道:“衙門和謝大人的人在搜查兇手,料想那兇手應(yīng)該盡快離開書院才是,書院四周是山,也不可能往這里躲,你放心好了。”
“那你去哪兒?”柳茹見蕭青蘅要出去,急了。
“我去看看。”兇手跑了,蕭青蘅心底不太安,因?yàn)樗€有太多的疑問在心里壓著,不弄清楚的話,就感覺飯沒吃飽一樣難受。
她走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剛剛回來的江錦娘,江錦娘恨恨的瞠了她一眼,咬牙切齒:“蕭三,沒想到你竟藏得如此之深?!?p> 蕭青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抬腳往院外走去。
剛剛走出院子,小滿走了過來,一身青灰色的護(hù)衛(wèi)服,手里撐著一把綠色的竹骨傘,“蕭三姑娘,我家公子讓我過來接你一下?!?p> 蕭青蘅嗯了一聲,沒有正眼瞅他。
小滿覺得有些尷尬,說道:“姑娘,殺人兇手跑了,我家公子怕你有危險,特意讓小的在這里等你?!?p> 公子料想得不錯,蕭三姑娘只要一聽說兇手跑了,肯定會去親自查證的。
“姑娘,我家公子對您格外的關(guān)心?!毙M解釋道。
那他怎么不關(guān)心一下你,這么晚了還叫你跑這么遠(yuǎn)的路過來找我!蕭青蘅盯著小滿,明媚的眸底,有著讓人看不明白的光芒。
小滿被她那明媚清澈的目光盯著有些心虛,呵呵的笑道:“姑娘,您干嘛這么看著奴才?”
蕭青蘅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看你印堂發(fā)黑,唇色發(fā)黃,眼圈極深,是不是跟著你家公子花樓楚館去得多了,把身體掏成這樣。”
小滿趕緊搖頭,“姑娘,你可別亂說,我家公子正經(jīng)得很?!?p> “那就是你背著你家公子做了些不正經(jīng)的事兒?!笔捛噢恳荒樀臏\笑。
小滿舉傘跟了上去,“姑娘,二爺和公子在文錦閣,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公子說讓您過來去看看,或許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
蕭青蘅斜睨了小滿一眼,踏著石板鋪就的小道一路往前走,光線有些暗,小滿將籠向前照了照。
文錦閣內(nèi),燭光通明,氣氛詭譎。
縣令的臉色難看。
謝二爺?shù)母酢?p> 謝綏披著一件深青色的斗蓬走了進(jìn)來,艷麗的臉上有著慣有的淺笑,“二叔,蕭伯父?!?p> 蕭大山白了謝綏一眼,媽蛋!妖孽,我們沒這么熟!
這時,蕭青蘅也跑了進(jìn)來,她是縣令千金,衙門的人也不會攔她,倒是給她很大的方便。謝綏一見蕭青蘅進(jìn)來,解下自己的斗蓬,狗腿子般的湊了過去,“蘅兒,冷不冷,快披上!”
蕭大山冷哼,咬牙切齒,無事獻(xiàn)殷情,非奸即盜!
謝二爺瞠了他一眼!
蕭大山上前攔住謝綏給蕭青蘅披斗蓬的手,將蕭青蘅給拉了過來人,語氣溫柔的說道:“小寶兒,外面這么冷,你怎么跑出來了?”
謝綏手里還捏著斗蓬,臉上卻一直是優(yōu)雅的笑意,一點(diǎn)兒尷尬都沒有,將斗蓬往旁邊小滿的手里一丟。
蕭大山抬袖,替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眼底有著濃濃的寵溺,青蘅眨了眨眼睛,軟軟道:“我擔(dān)心爹爹,就過來看看。”
那軟糯的聲音,簡直要把蕭大山的心都化了,他家小寶兒多好啊,誰敢打他小寶兒主意,我跟他沒完,想著,又恨恨的瞠了謝綏一眼。
謝綏臉色不變,笑瞇瞇的看著蕭青蘅,眸底有著邪惡的冷光,蕭老頭,得瑟什么?小爺遲早把這小丫頭拐到手。
現(xiàn)場沒有任何的打斗或者掙扎的痕跡,守在門口的衙役也說過,沒有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江一海是突然之間不見了的。
蕭青蘅看了一眼燭臺的位置,又看了一眼綁著嫌犯的那把椅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臉上頓時有抹了然的笑意來。
“衙役進(jìn)來的時候,犯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嗎?”女孩問道。
守門的衙役點(diǎn)頭:“一直在門外盯著,可是突然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p> “你怎么證明人一直在?”蕭青蘅好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