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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第八十一章千鈞一發(fā)

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南柯一椽 5257 2019-02-23 20:46:00

    秦珍容淡淡地挑起眉:“你也配問,讓蒙濁清進(jìn)來回話。”

  她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激怒了韓鄭,韓鄭的近衛(wèi)兵跳出來大罵:“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命令我們大人?!?p>  “哦?”秦珍容看過去,上下打量著韓鄭,極為無禮,“莫不是比蒙濁清官職大些?那我要考慮考慮擺正態(tài)度?!?p>  近衛(wèi)兵挺胸抬頭驕傲地說:“我家大人是北禁軍副史,大貴族韓氏的族長韓鄭?!?p>  秦珍容一聽笑了,極為不屑道:“區(qū)區(qū)一個副史,也敢來我面前耀武揚威?!?p>  韓鄭笑了,讓一名近衛(wèi)兵去傳話,請示蒙濁清下一步如何處理,一面和秦珍容周旋:“我不配?區(qū)區(qū)一個前從九品的兵部小吏,現(xiàn)在的通緝犯竟然也敢大言不慚了?!?p>  秦珍容站起來,傲慢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區(qū)區(qū)從九品的小吏?”她指了指周圍的死尸,喚來一名半大少年,“記得他嗎?若不是他暴露了據(jù)點,你們找得來嗎?”

  少年正是小輝,千鈞一發(fā)之際,郭嘉瑞提醒了她,留下小輝,或許還有用處。秦珍容靈光一閃,覺得有理,也舒了一口氣,能救下一個是一個。

  小輝是關(guān)鍵人物,若是他也死了,這場戲反而有瑕疵。

  韓鄭看了面無表情的少年一眼,正正是他們尾隨的人,本來只想抓住秦珍容這個小蝦米,不想,發(fā)現(xiàn)了大魚,這里竟然是承天會的據(jù)地!他那時有多興奮現(xiàn)在就有多疑惑,此時秦珍容大大方方將人提出來,好似他們的一切發(fā)現(xiàn)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難道這一切都是秦珍容的一場計謀?不,不可能,這一定是秦珍容為求脫身的謊言。

  韓鄭不為所動,一切只等蒙濁清指示,依然和秦珍容周旋:“封夫人這話,本官倒是聽不明白了?!?p>  秦珍容走近他,朝他勾勾手:“附耳過來。”

  近衛(wèi)兵提刀攔在韓鄭前面,他是親眼所見秦珍容無聲無息殺了一個女人,又見滿屋子尸首死得整齊,沒有外傷,和那女人死法如出一轍,便知道秦珍容不簡單,哪肯讓韓鄭冒險。

  韓鄭當(dāng)然也知道秦珍容是個危險人物,但他深信秦珍容此舉旨在拖延時間,她不敢輕舉妄動,或許,蒼圖藏在哪里靜待時機也未可知,秦珍容想迷惑他,而他也可以反過來迷惑秦珍容,讓她說出蒼圖藏身之處。

  他推開近衛(wèi)兵,不顧勸阻走進(jìn)秦珍容,狀似虛心道:“洗耳恭聽?!?p>  秦珍容湊近他,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不是韓家的人,韓家老宅的后面埋著你身世之謎,你是野種?!?p>  韓鄭本來擁有一切皆在掌握的微笑突然分崩離析,恐懼填滿了他的雙眼,下意識的他從腰間抽出彎刀,就準(zhǔn)備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殺掉知道秘密的人。

  只可惜這一次,他無法成功,秦珍容快速后撤一步,用兩指擊打在刀背上,彎刀受力震裂了韓鄭的虎口,韓鄭拿不穩(wěn),刀被擊落在地,發(fā)出鏗鏘一聲。

  韓鄭捂著傷口,驚懼不定。

  秦珍容淡淡一笑:“這不算什么,蒙濁清要是敢進(jìn)來,還有更大的禮物等著他?!彼谜韵局匦伦拢翱磥憩F(xiàn)在的韓大人似乎能夠聽進(jìn)去我的話了,我就大發(fā)慈悲告訴你好了。承天會,不是被你們包圍入了絕境,是被我瓦解的。從我被迫離開上京城,背負(fù)諸多罪名,顛沛流離,性命垂危,都是為了獲取蒼圖的信任,一步步走進(jìn)承天會的核心地位,再一舉鏟除掉承天會。”她眼神一變,冰冷鋒利,“本來我都快成功了,誰想到,被你們這幫人攪了我的局,害我不得不提前動手?!?p>  這一番話合情合理,順理成章,有些承天會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懷疑,開始相信她真的是朝廷的內(nèi)奸。蘭嬤嬤察覺到了幾人的異樣,在她們身后一個個用力掐了掐,讓她們醒醒神。

  秦珍容頗為遺憾地說:“只可惜沒能抓到蒼圖?!彼柭柤纾安贿^,也無所謂了,蒼圖被我下了毒,不死也得殘廢,成不了大器?!?p>  有一個近衛(wèi)兵嗤笑:“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們就會信嗎?”

  秦珍容努努嘴:“你信不信有個屁用,韓大人信就可以了?!?p>  韓鄭的眼神飄忽不定,突然殺氣彌漫。

  秦珍容指了指他:“不不不,你不想,我在承天會兩個月,早就是整個承天會的核心人物,知道所有承天會的事情,包括所有上京城秘聞?!彼匾庖е亍懊芈劇倍?,成功震懾住了韓鄭,熄滅了他燃起的殺機,“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膽敢一個人孤身在承天會里面,不怕和我合謀的宗親一派的人背信棄義害我?那是因為我一死,所有人的秘密都會公告天下,那么有些人的前程富貴都付之流水,比賤民都不如了?!?p>  韓鄭聽聞冷汗簌簌而下,他咬咬牙低聲道:“你想怎么樣?”

  秦珍容幽幽一笑:“想你聽話?!?p>  蒙濁清聽到近衛(wèi)兵稟報了據(jù)點的情況,眼神一暗,沒抓到蒼圖讓他火氣暴漲,聽聞秦珍容一個通緝犯還敢如此囂張,竟然敢對他呼呼喝喝,直接親自進(jìn)了寨門,要將秦珍容斬于刀下,以儆效尤!

  他一踏進(jìn)議會廳就感到了異樣,韓鄭臉色蒼白杵在一旁,對著秦珍容竟然表現(xiàn)出了懼怕,他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韓鄭猛然驚醒,連忙湊到蒙濁清身邊,在他耳邊低語,將秦珍容先頭說的話一字不漏的稟報,甚至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蒙濁清眼神晃了晃,有一絲動搖,但很快,他拋開了畏懼,大笑出聲:“窮途末路也能編出一套渾話,裝神弄鬼的,不怪得當(dāng)初你能哄騙得了太后娘娘??上а?,你狐媚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p>  秦珍容到了此時此刻,已經(jīng)成竹在胸,淡淡笑了笑:“蒙大人又有多大本事,瞎貓撞到死耗子也敢耀武揚威?”

  蒙濁清冷笑:“就讓你看看本官的本事,來人……”

  “不可!”韓鄭大聲反對,迎著蒙濁清的怒火勸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她說的是真的,一旦殺死了她,恐怕會給宗親一派翻身的機會……”

  “混賬!”蒙濁清一腳踹開他,罵道,“她若是說的是真的,剿滅承天會的功勞不也是宗親他們的,現(xiàn)在殺了她,我們還是功臣,若是她活著,她就是最大功臣,而我們不僅無功反而遭禍,她非死不可!”

  “可……”韓鄭滿頭大汗,“可……”

  蒙濁清冷笑:“你莫不是被她拿住了把柄?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怕。全軍聽令……”

  “冷吶冷吶,小肉球,我好冷吶,三月的天,冰冷的水……呵呵”秦珍容自顧自的用一段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平白惹起一陣陰冷,讓人不寒而栗。蒙濁清為了地位弒母,在大齊,可是重罪。

  其中,蒙濁清的表情就好像見了鬼似的,驚恐萬分地看向秦珍容:“你……你……”

  秦珍容冷冷一笑:“這個功勞我一定要領(lǐng)!誰敢阻撓我的升官發(fā)財,我就拖誰下地獄,一個都不會放過,有本事你就朝這砍,我看你回去是飛黃騰達(dá)還是淪為賤民!”她歪了歪脖子,露出一段凝脂般光滑的皮膚,“盛情”邀請蒙濁清提刀來砍。

  韓鄭松了口氣,看來自己得救了,蒙濁清顯然也有把柄在秦珍容手上,不敢動她。

  蒙濁清震驚過后,鎮(zhèn)定了下來,上下打量秦珍容:“你以為我會這么輕信你嗎?你是想威脅我走出這個地方吧?!彼哪抗庵虚W現(xiàn)著殺氣。

  秦珍容擺擺手,不在意道:“我才不走呢,我的勝利成果可不能拱手讓人撿了便宜,我就在這里等著,讓你們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反正周圍都是府兵,難道我還能飛出去嗎?”

  “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給什么人跑走吧?”北禁軍其中一支小隊長見兩名主事官猶猶豫豫,心里著急,直接質(zhì)問秦珍容,怕她耍什么花樣。

  秦珍容笑得花枝招展,好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怎么,撿了這么大的漏,難道你們都沒有萬全準(zhǔn)備嗎?重重府兵包圍之下還有人能逃脫……”她譏誚道,“不怪你們一直沒有什么前途,就這水平,沒有貶官,已經(jīng)是用光了這輩子運氣了吧,哈哈哈?!?p>  蒙濁清忍了忍,一面吩咐府兵繼續(xù)在附近山頭搜山,一面就坐在議會廳外面,他道:“本官就給你一個時辰,看看你玩什么花樣?!?p>  秦珍容看了看天色,冷著臉道:“行,若是一個時辰那些蠢貨還沒有來,也是我的失敗。”

  秦珍容可以保證在這一個時辰內(nèi)鎮(zhèn)得住蒙濁清和韓鄭,只希望蒼圖趕得及,也希望魏王府看得清局勢。

  蒙濁清坐在議會廳外指揮若定,該安排的該處理的都井井有條,仿佛一點不受秦珍容影響。

  韓鄭反倒因為秦珍容的一番話心驚膽戰(zhàn),處理事情頻頻失誤,被蒙濁清一番好罵。

  蒙濁清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好幾遍,越加覺得秦珍容是在說大話,韓鄭或許不知道,但他自己是貴族一派的大將,自始至終都知道季長河的計劃,殺掉季欣然嫁禍秦珍容,又將太后娘娘小產(chǎn)的事情一并栽贓到她頭上,全城通緝,格殺勿論。

  季長河如此憎惡秦珍容,一心要她死,怎會讓她還有機會涉足政事,他寧愿忍受承天會的滋擾,也不會讓她有機會翻身再次接觸太后娘娘。

  追殺秦珍容之時,還未宣布先帝死訊,以她的身份,她不可能與宗親一派聯(lián)合,所以那日她重傷被人救走,一定是承天會的人做的。她既然被承天會救走,在承天會的重重看守下,她不可能和宗親一派聯(lián)合。就算是她本人私下行動,想自行剿滅承天會重回上京城,也要在有了成效握住政治資本之后才找得到同盟,但這之前,她沒有可能和宗親沆瀣一氣。

  至于自己的私密,她會知道,蒼圖更加會知道,現(xiàn)在蒼圖下落不明,殺死秦珍容他的秘密會爆出去,不殺她,一樣會被下落不明的蒼圖爆出去,兩廂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不如現(xiàn)下殺掉秦珍容,滅了承天會,再多的秘聞一次過全部爆出去,都可以看做是對他這個剿滅承天會英雄的誣蔑。

  這個想法反反復(fù)復(fù)在他腦海里顛來復(fù)去的想了數(shù)遍,蒙濁清認(rèn)定秦珍容拖延時間一定是有所圖謀,無論她圖謀什么,現(xiàn)在殺死她才能高枕無憂。

  蒙濁清眼中殺氣一閃,高聲下令:“既然蒼圖不在,沒關(guān)系,留下幾個年輕的女子,重罰之下該知道的也能知道,其他人,包括秦珍容,全部殺掉!”

  “是!”府兵響亮應(yīng)是,亮起兵器就沖進(jìn)了議會廳。

  韓鄭急切道:“把總,時間還沒到……”

  蒙濁清狠狠一巴掌打在韓鄭臉色:“一點小事就慌慌張張,要是能輕易被她威脅到,你也不需要坐我副手的位置……”

  “蒙大人,別來無恙啊?!鄙降紫逻b遙傳來了封忻平的聲音,讓蒙濁清驟然變色。

  秦珍容伸著懶腰出來,一臉不虞,大罵:“王八蛋,讓老娘好等?!?p>  “哈哈,夫人莫怪,誰能想到計劃竟然出了紕漏,我已經(jīng)連忙趕來了?!?p>  韓鄭被打歪了臉,不敢出聲,低頭聽訓(xùn),此時聽到封忻平的聲音也是驚詫,他主動請纓:“大人,讓我前去打探虛實。”

  蒙濁清陰沉著臉道:“不必了。”不管來的是誰,他都不會改變主意,他朝四周大喝,“怎么回事,還不動手!”

  一番指令下達(dá),全無反應(yīng)。

  蒙濁清憤怒地環(huán)視四周,看清府兵一個個動作停滯,仿佛被凍住一般,驚得一股寒顫從腳底直沖腦門,被定在當(dāng)下,話音帶顫:“你做了什么?”

  秦珍容閑閑將手搭在一名定住的府兵肩上,閑散的站著,看著蒙濁清挑眉:“點穴咯。”

  蒙濁清大喊:“來人,來人!”卻沒有人有動靜,他就像是一個小丑,在舞臺中間跳腳。

  秦珍容擺擺手:“別喊了,這里太小了,大家擠作一團(tuán),直到寨門口的人都被我點穴動不了,下面的人看到寨里面還有那么多人在,哪里會知道你喊的‘來人’是在叫他們呢。”

  韓鄭驚駭?shù)溃骸澳闶裁窗阉麄凕c住的?”他和蒙濁清一直在門外,根本沒見過秦珍容出來,而且從這里到寨門的距離也不短,瞬息之間將所有人無聲無息點住,這樣的實力可謂之恐怖。

  秦珍容不在意道:“就在我家老爺和你們對話之際咯?!?p>  這一點連秦珍容自己也沒想到,當(dāng)蒙濁清下令府兵剿殺她,四周人擠人,一片混亂,她就開始將人一一點住,當(dāng)時只想點住的人越多約好,然后再和蒙濁清談條件,誰想她埋頭苦干,一回神,正巧聽見了封忻平的聲音,抬頭一看竟到了寨門處,她還不及細(xì)想,連忙回到議會廳內(nèi),被分了神的蒙濁清和韓鄭都沒有看到她。

  蒙濁清冷笑一聲,晃動手中大刀,不發(fā)一言就沖了上去,定要將秦珍容斬于刀下,人還沒沖出多遠(yuǎn),刀還未完全舉起,整個人就在秦珍容一丈開外停住了,維持著前沖的姿勢,滑稽又搞笑。

  秦珍容看著他搖頭,一邊夸贊韓鄭道:“還是你識時務(wù),這種蠢貨怎么坐到這個位置的,真替你不值?!?p>  韓鄭駭然站在一邊,不說話,看著秦珍容的眼神全是恐懼。

  秦珍容有些抱歉地指了指寨門:“走吧,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韓鄭咽了咽口水,被人攥著把柄,打又打不過,他深刻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其他選擇,便從善如流在前面帶路。心底急思,左右不過是跑走一個秦珍容,該死的人都死在了山上,也算是一大勝利了。

  韓鄭帶著秦珍容,出了寨門,無人敢攔,一路走到了兩軍對峙之處。

  封忻平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隔著一個明顯的分界和她招手:“夫人,你受苦了。”

  秦珍容看到他身后的禁軍,也松了一口氣,終于,她們還是賭贏了。她面色一沉,冷哼,“哼,讓我好等?!?p>  封忻平看向韓鄭,笑容一如既往,仿佛還是那個沒有被兩派聯(lián)合圍剿而失蹤的御史大人:“韓大人。”

  韓鄭突然覺得這對夫妻很恐怖,都是淪落到被人圍剿的地步,依然可以絕地翻身。蒙濁清能想到的,韓鄭也能想到,只不過蒙濁清可以胸有成竹不介意殺母之事公之于眾,他卻不能放任他不是韓家子孫的事情被人知道。

  韓很朝封忻平點點頭:“封大人?!?p>  既然會喚他作為封大人,封忻平知道所有事情已經(jīng)盡在掌握,他含笑道:“韓大人雖然此次破壞了我和夫人的計劃,但事已至此,也不能讓北禁軍空手而歸。”

  韓鄭不知道封忻平有什么打算,只是問道:“封大人的意思是?”

  封忻平點了幾名近衛(wèi)兵,率先跨過了橫在兩軍之間分明的界限:“當(dāng)然是和我一起收拾殘局,等候封賞了?!?p>  韓鄭知道大勢已去,自然不會反對,甚至他心里希望是這樣的結(jié)局,順著封忻平夫妻的話去做,保他不會被爆秘密。只是,他畢竟是宗親一派的骨干分子,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順從,于是他道:“此事,就請封大人與蒙大人協(xié)商吧?!?p>  封忻平含笑道:“好啊?!?p>  韓鄭看向秦珍容:“封夫人也一起來吧,畢竟,需要您為大人解穴?!?p>  秦珍容笑著挽上封忻平的手,笑著說:“好啊?!?p>  兩人對視一眼,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柯一椽

  這算不算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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