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一早就收到流廣的傳信,一大早就在向縣城十里外的十里亭那里等候,流云很清楚,少主雖然從來不說,可姑娘在少主心里的地位絕對高于任何人,所以少主會一大早過來等候,他一點也不意外。
可有的人卻不高興了。
“少主,您是什么身份,居然在這里等一個鄉(xiāng)野村姑?就算她曾幫助過您,有屬下跟晨風就夠了,您就回去吧”
流星淡淡的看了老者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如果齊妍凌真的只是幫助過他,他或許真的只是會給予一個承諾,可是她不僅幫助他們離開了那個地方,更是讓人打通了他們被封的血脈,醫(yī)治好了他們的內傷,還教導過他們武學。
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從來不問他們的來歷與經歷,只這一點就讓他從心里認定了這個朋友,不管將來他能否報得大仇,只要她有需要,他傾盡所有,都會幫她。
何況只是在這里接她、
“少主,來了,她們到了”流云遠遠的就看見三匹馬,只是在看到邵昭安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流廣怎么沒有說,一起來的還有他。
齊妍凌同樣看到了流星他們,她快馬一鞭,加快速度跑了過來“流星,流云,才多久不見,你們都大變樣了,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流星一襲黑色的銀線勾邊的束腰錦袍,玉冠束發(fā),面色比之以前更冷,就感覺這人是來自天山之外一樣,常年被冰雪侵襲,沒有一絲的溫度,流云則是一身黑色的勁裝,腰間斜跨著長劍,這兩人站在一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江湖人的打扮。
與之前在齊家完全是兩個樣子,一個光明,一個帶著冷意。
“姑娘說笑了,流云不還是流云”流云上前一步接過齊妍凌的馬,笑著回道。
“公子。您可好?”
“恩,路上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比他預期的日子晚了兩天,流星擔心是在路上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流廣回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在一邊嘀咕的邵昭安,意思不言而喻,流星見了心下了然,對于邵昭安更加不喜。
“流廣,我跟你們公子說下話,你跟四公子先去找蕭校尉”齊妍凌從來沒有想過,要帶著邵昭安參與她的私事,之所以會讓他過來,是為讓蕭鈺恒行事方便的,有他在,不管鈺恒做了什么?都有他在一邊擋著,不會讓邵家那邊心生膈應與防備,而那陸國仗想必也不會將一個邵昭安放在眼里。
“妍妍,你們有什么話不能回去說,非得在這荒郊野外的?趕了這么久的路,你就不累?”邵昭安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騎馬走這么多天,兩條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流星流云兩人的不同。
“你累你就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去找你們”邵昭安的少爺脾氣,齊妍凌這一路是受夠了,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一路上他對她的照顧卻是很好,所以齊妍凌對他的態(tài)度還算溫和,少了最初的那一份冷漠疏離。
邵詔安見她真的不走,也沒在說什么,翻身上馬就走了,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覺,而妍妍的安全有流星他們在,想必也不用他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