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下生緣?你來了
你走,我不送,可是你來,我一定去迎……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靜默的灑在雪瑰花嫩綠的枝葉上,祁耀銀色面具下眼神變得無比的溫柔。
許衛(wèi)每日的清晨都會端著用浸泡了藥粉的水盆進入祁養(yǎng)殿,只有這個時候祁耀才會取下臉上的面具,在面具的背后,祁耀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每日都需要清洗。
許衛(wèi)默默的做著這件事情,可是許衛(wèi)每次想到這道傷疤的來源就深深的心疼,當初祁耀帶著二百人的貼身侍衛(wèi)獨闖祁國,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nèi)拿下祁國的帝位,只有他和夏忍知道祁耀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了拿到解藥,二皇子的劍狠狠的砍在了祁耀的臉上,一下子都露出了白色骨頭,若不是請來了谷神,祁耀的臉甚至長不回皮肉來。
經(jīng)過這幾年的調(diào)養(yǎng),祁耀的臉才算是漸漸愈合上,祁耀看著許衛(wèi)出神的樣子說道:“怎么,現(xiàn)在你還看不慣呢?”
許衛(wèi)將手帕遞過去搖了搖頭:“沒有……”
祁耀將手帕捂在臉上,藥力的滲透讓祁耀的手一下子就攥起了拳頭,可是祁耀還是咬著牙一聲都不吭。
等到敷完藥,時間都過去半個時辰了,祁耀重新戴上面具,臉上重新?lián)Q上那魅惑的笑容。
“許衛(wèi),今天下了朝朕要出去一趟,大概要三四天的時間吧,對外就宣稱朕病了,暫時停朝修養(yǎng)?!逼钜氲竭@里心情就十分的愉快。
“皇上,探子來報,軒朝派了丞相來和談,想必是為了四皇子的問題,您看……”
祁耀對這件事情早就有了打算:“告訴阮相,如果柳丞相來了就先和他打太極,晾他一晾,等朕回來之后再從長計議?!?p> “屬下明白了……”
祁耀雖然還是很開心可是面容上卻一點都不露,甚至在早朝的時候就略微的咳嗽,為第二天的停朝做足了戲。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兵部森木尚書站出來稟告:“啟稟皇上,如今祁國十萬大軍壓境,不知道皇上是否要派出將領出發(fā)前往邊關?”
祁耀邪魅的一笑:“不用了,朕已經(jīng)派了霍無名前往邊關了,開春在即,各位大臣好好籌措一下科木大嶺派誰去治理鎮(zhèn)守最為合適,朕看看各位大臣的意思,最后在做決定?!?p> “微臣遵旨……”
祁耀轉(zhuǎn)動手里的扳指玩味的說:“近來與北漠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停戰(zhàn),朕也看出軍隊訓練的成果,不過還是有所不足,咱們祁國是馬背上的國家,必須加強軍隊的強度,要知道之所以軒朝大軍壓境還不敢貿(mào)然進攻就是懼怕我們的鐵血軍隊,兵部重新擬出全新的改革方案。”
森木站出來拱手說道:“微臣遵旨,微臣一定盡快做出方案……”
祁耀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次出征北漠阮墨白功不可沒,晉一等功,賞賜黃金百兩……”
阮墨白立刻站出來行了大禮:“微臣叩謝皇上恩澤……”
“退朝……”
祁耀下了朝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查看祁銘霽的功課,祁耀一進門季尚文就看見他了,剛要放下書,祁耀立刻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繼續(xù)教課,祁耀坐在屋子的最后面,看見祁銘霽搖頭晃腦的跟著季老師念著課本,祁耀笑的很是燦爛,他很喜歡孩子,每次祁銘霽窩在他的懷里的時候,祁耀的心都是柔軟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祁銘霽早上有一個時辰的課程,等到時間到了,季尚文放下書說道:“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了……”
祁銘霽小小的人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謝謝老師……”
這個時候祁耀才站起來走過去:“辛苦季大人了,銘霽這孩子還多虧了季大人了?!?p> 季尚文忙搖了搖頭:“皇上嚴重了,銘霽十分的聰慧,微臣不過是盡綿薄之力而已……”
祁耀笑了笑:“今天就辛苦季大人了,銘霽快跟老師說再見……”
祁銘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銘霽恭送老師……”
“微臣告退……”
祁耀蹲下來看著祁銘霽說:“銘霽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你能信的人除了你的母妃還有皇叔我之外,季師傅也是你可以相信的人,知道嗎?”
祁銘霽雖然不明白祁耀話里的真正含義,可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祁耀感動的將小小的祁銘霽抱在懷里,這個孩子來的多么的不易,而自己能夠做的就是將本該屬于他的江山鞏固好,之后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交到他的手上……
祁耀雖然冷血無情,可是對祁銘霽卻是說不上來的好,因此宮里難免有些風言風語,傳說皇帝要把太子之位都留給祁銘霽,雖然祁銘霽是圣王的遺腹子,可是到底不是祁耀的親生兒子,說到底還是會讓人有意見的。
阮娉婷日日都進宮這樣的話也是聽到不少的,可是早已看透生死的她又怎么會在乎這些事情。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阮娉婷一進門就看見祁耀手把手教祁銘霽寫字呢。
祁耀放下手里的筆,抱起祁銘霽放在地上:“皇嫂快快請起……”
祁銘霽飛奔到自己母妃的懷里,阮娉婷撫摸著兒子的臉龐甜甜的笑著說:“皇上今個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祁耀低聲笑著說:“早些日子曾經(jīng)和皇嫂說過,有一件事情怕是要麻煩皇嫂的,如今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來了……”
“皇上這是說的哪里說,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就好了……”
“朕這兩日要出去一趟,對外宣稱是朕身體不適,這些日子銘霽的功課還需要由皇嫂來盯著了,至于前朝的事情,就要麻煩墨白了。”祁耀略顯的有些不好意思。
阮娉婷反而是掩面一笑:“這有什么的,皇上若是有事就去忙便是了,還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呢?臣妾的哥哥本就在朝為官,這些都是分內(nèi)之事,不過皇上怎么突然要決定出宮了?”
祁耀想到這里嘴角就不住的上揚:“是啊,有一個重要的人要來,朕要親自去接……”
阮娉婷這些日子也察覺到了祁耀的好心情,再看看如今祁耀不自覺的笑容,阮娉婷覺得肯定是有事情發(fā)生不由得問道:“是什么人,能讓皇上您如此高興?”
祁耀笑著搖著頭說:“過些日子就會讓皇嫂您見一見的,那朕就先去處理事情了,這幾天就辛苦皇嫂了……”
祁耀回到祁養(yǎng)殿里仔仔細細挑選了好幾件衣服,這是他闊別四年之后第一次見到上官以菱,他不知道應該以什么的面貌去見她,想到這里祁耀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臉上的面具,自己這個樣子會不會嚇到她呢?
“趙章之,你說朕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趙章之本身就為了這幾日祁耀的好心情感到奇怪,這猛地一問還嚇了他一跳:“這,怎么會呢……”
祁耀也頗有些無奈:“算了,給朕拿一件顏色柔和一些的衣服吧,一定不要顏色太重了……”
趙章之順從的去衣柜里尋了好幾個顏色的衣服捧著過來,看著祁耀挑挑揀揀的樣子不由笑著說:“皇上這是要做什么???看皇上的心情這樣的好……”
祁耀挑了挑眉毛:“有嗎?朕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嗎?”
趙章之笑開了:“皇上這兩日的好氣色難道還看出來嗎?皇上您看看這個顏色如何???”趙章之挑出一件墨煙色的衣衫。
祁耀拿過來比了比還真是很合適:“不錯就這件了……”
祁耀褪去黑色的龍袍,換上柔和的墨煙色,倒是讓人一下感覺一種撲面而來的翩翩公子的氣質(zhì)。
祁耀很是滿意,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趙章之:“這兩日你要多多注意,皇后那邊倒是沒什么,若是宮里有急事,可以跟阮大人商量,還有圣王妃商討……”
趙章之恭敬的點了點頭:“奴才明白的,奴才定不辜負皇上所托……”
祁耀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趙章之很快跟著夏忍從祁養(yǎng)殿的偏門閃躲出去,一路上低著頭躲著人,終于來到了角門處,夏忍推開門,祁耀很快的閃出去,外間早就準備好兩匹快馬,兩個人快速的飛身上馬立刻離去……
祁耀雀躍的想象著和我的再一次見面,會是什么樣子的,可是轉(zhuǎn)念想到在軒朝發(fā)生的一切,或許我仍舊是悲傷的吧?想到冷御風的信,祁耀想著我一定是很傷心吧?那么初次的相見,又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然而此刻的我正躺在馬車里午睡,谷神每日都小心的觀察著我的身體,馬上就要到離祁國都城最近的內(nèi)城了,谷神的心也算是安定了很多,至少軒朝至今沒有動靜,那么就證明我的“消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我們是接近傍晚的時候趕到的,憐雨,沒錯就是憐雨,自從出了皇宮之后,冷御風就秘密的將她送到了祁國,一來是換個環(huán)境讓憐雨好好養(yǎng)傷,第二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的今天,至少我身邊有一個貼心的人能夠侍候我,這才是冷御風的用意。
憐雨站在一處宅院前不住的向前張望,從用過午膳之后憐雨就在這里等候了,一旁的小丫頭不住的笑她:“姑娘來的是什么???不會是姑娘的心上人吧?從中午就開始在這里等著了……”
憐雨如今的心情平和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漸漸的學會放下,淡淡一笑:“不是,是比心上人還要對我重要百倍的人……”
終于,街口緩緩的出現(xiàn)了一輛馬車,憐雨立刻歡呼雀躍的向前跑去,可是沒跑多久就看見谷神先騎著馬趕了過來。
“奴婢見過谷公子……”憐雨福了福身子。
谷神側(cè)身下馬扶住她,語氣急速的說道:“我先過來和你打個招呼,以菱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能先騙她說她是我妹妹,是藥王谷的大小姐叫:谷菱,記住了,千萬別說漏嘴了,詳細的今天晚上我們再討論……”
憐雨快速的接收著谷神的消息,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緩緩的駛了過來,我撩開簾子喊道:“大哥……”
谷神努力淡定的一笑:“菱兒來……”
憐雨或許從來沒有想過是我們的再見會是這般的,她的眼眶有些紅潤,雙手不住的顫抖,而我的眼神中卻寫滿了不知所措:“這位姑娘是……”
憐雨的嘴唇都有一些發(fā)抖,顫顫巍巍的走到我身前,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小姐……”
我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她:“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啊,快起來啊……”
谷神忙幫忙解釋:“菱兒別怕,這是從小時候你的人,因為之前沒照顧好你,讓父親打發(fā)來了祁國,這回見你是太過激動了而已,憐雨你快起來,別嚇著菱兒可……”
我一聽便明白了,語氣溫柔的說:“快起來吧,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大得了,往后你還得多和我說說才是呢,快起來吧……”
憐雨被我扶著站起來:“多謝小姐體諒……”
“你叫憐雨是不是???”我挽住她問道。
憐雨點了點頭,可是內(nèi)心更多的是激動,激動我能夠像現(xiàn)在這般天真的笑著,過往的傷害沒有在我的眼底留下任何的痕跡,里面是干凈純粹的,她漸漸明白谷神的隱瞞,因為如今的我是最好的我……
“是,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之前是奴婢伺候不周,老谷主才把奴婢打發(fā)到祁國來的,如今能夠再次侍奉在小姐的身旁,是奴婢的榮幸……”
我淡淡一笑:“你千萬別這么說,我大哥為人太過聒噪了,這一路上嘮嘮叨叨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陪我說話聊天的人,真好……”
面對我的吐槽,憐雨不由得搖頭:“少爺人確實有些嘮嘮叨叨的……”
“哎,我說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別一見面就數(shù)落本少爺?shù)牟皇前??今天暫時先住在這里。明天帶你見一個人……”
我開心的拉著憐雨的手沖谷神說:“這兩天我終于能多見點人了,不用整日里面對大哥的嘮嘮叨叨了……”
谷神看我蹦蹦跳跳的忙攔下我:“好了好了,明天大哥帶你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憐雨明天好好給小姐梳妝打扮一番,還有,菱兒,大哥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身子弱,不能蹦蹦跳跳的,要當心……”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知道了,憐雨走,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吧?”
憐雨高興的點了點頭,小心的扶著我進了宅子,谷神的心終于踏實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過不了幾日他便要趕回京城去,一定要在上官云柏回京城之前趕回去,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亂子呢。
我嘰嘰喳喳的和憐雨聊了一個晚上,憐雨見我興致高便說:“小姐餓不餓,奴婢去給您拿點吃的吧?”
我摸了一下肚子:“你還別說,還真是有點餓了呢,要不咱們一塊去廚房看看吧?”
憐雨按下我:“那怎么行呢,奴婢去端過來,奴婢瞧著今個廚房里做了杏仁酥,奴婢去給小姐拿點過來……”說完憐雨便起身出門,我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面溜達。
我走到寢殿里打開衣柜,里面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衣服,我掃視了一番還都是我喜歡的樣式,看來應該是憐雨準備的吧?
我又走到梳妝臺前面:“首飾還真多,看來賣藥材也挺掙錢的啊……”
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奇的,不一會憐雨就端著杏仁酥和杏仁酪回來了:“小姐,快來嘗嘗吧,這都是新做的點心……”
憐雨剛把杏仁酪放在我面前,我一聞到這個味道,那種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覺就又來了,我忙捂著嘴巴到一旁嘔吐起來:“嘔……”
憐雨嚇了一跳,倒了一杯清水快步的走過來幫我順著后背:“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沒事吧?奴婢去給您叫少爺過來……”
憐雨幾乎是飛奔跑到谷神的房間里:“谷少爺,谷少爺,您快來啊……”
谷神慌忙的打開門:“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家小姐突然吐出來了……”
憐雨是一臉的焦急,可是谷神一聽這話反而淡定了:“嚇我一跳,我以為怎么了呢……”
“這還不怎么了?您還想著怎么啊?”憐雨的臉上都寫滿了生氣。
谷神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有些太過氣人了,清了清嗓子:“行了,我跟你去看看,這件事晚點我再和你說……”
谷神隨著憐雨來到我屋內(nèi),我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谷神走過來拍了拍我的后背:“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的,就是聞不得杏仁酪的味道……”
谷神對憐雨示意了一下:“往后小姐的飲食里面杏仁桃仁都不要出現(xiàn)了,明天我重新擬出一個食譜來,往后小姐的膳食就按照食譜上規(guī)劃著來……”
憐雨點了點頭:“奴婢都記下來了……”
谷神握住我的手:“菱兒,明天來的人呢,大哥先和你說一下,他是一位故交好友叫祁耀……”
我睜著眼睛點了點頭:“嗯,是我以前也認識的人嗎?”
谷神笑了:“自然是了,你比大哥對他還要熟悉,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這一句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我瞬間就傻了:“你,你說什么呢?我肚子孩子?我……”我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不知所措起來。
憐雨也嚇了一跳,這是什么和什么?。看笮〗悴艅倓倎砥顕?,怎么就有孩子了,難道是在皇宮的時候,難道這個孩子是軒清暄的?憐雨被谷神的話嚇了一大跳。
“你別急,大哥就是怕是接受不了才慢慢的告訴你的,之前大哥也跟你說了,你身子弱,必須來祁國,就是因為祁耀和你成了親有了孩子,可是你的身子太弱了,要想生下這個孩子必須用祁國王室的藥才可以,祁耀這才離開了藥王谷,其實他是祁國的太子……”
我努力消化著谷神的話,我現(xiàn)在突然有些不信任他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谷神溫柔的微笑盡力的去融化我的防備心:“自然是了,大哥怎么會騙你呢,明天祁耀就會來的,你看見他就明白一切了……”
我雖然不相信谷神說的話,可是我卻相信我肚子里確確實實有一個生命的存在,夜晚我躺在床上,手掌輕輕的放在小腹上,仿佛這樣子我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憐雨見我熟睡了才輕輕的離開房間,瘋了一般的跑到谷神的房間,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不等谷神解釋,憐雨一個健步?jīng)_上去就拽住了谷神的領子:“你剛才在我們家小姐面前胡說八道什么呢?”
谷神被弄得有些難受:“別別,有話好好說啊,你知道的,我是打不過你的……”谷神對于自己打不過憐雨這件事一直覺得很丟臉,可是其實他是冷夏落梅還有他最愛的冰竹誰都打不過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神呼吸有些困難的指了指憐雨勒住他脖子的手,憐雨這才放手,谷神揉著自己脖子解釋道:“你們家小姐懷孕這件事情是確有其事……”
憐雨沒好氣的看著他:“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是確有其事的!我問的是你編的那些事!??!”
谷神無奈的攤了攤手:“你讓我怎么辦?原本以菱是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若不是知道這件事,她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
谷神將事情的前前后后仔仔細細的說給憐雨聽,憐雨最后癱坐在椅子上無奈的苦笑著說:“都是悲情所困罷了,明天祁少爺就要來了,你今天說的這個謊,難道真的要讓祁少爺把我們家小姐帶進祁國的皇宮嗎?小姐這才剛剛逃離了一個皇宮,你就要把她送到另一個皇宮里面去嗎?”
谷神示意她別太激動,自己站起來倒了杯水遞過去:“你別激動,祁耀這些年就是為了能夠給以菱不管任何時候一個都能夠安然度過的地方,做了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努力,他的后宮如今只有一個皇后,也就是軒朝的長公主軒清梅,并且已經(jīng)半年多不出自己的宮門了,所以在軒朝后宮里發(fā)生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都不會在這里發(fā)生,你明白嗎?”
憐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谷神接著說:“而且你想想看,能夠庇護軒朝皇后的地方除了這里還有別的地方嗎?一旦軒清暄發(fā)現(xiàn)了,想必天下間也只有這里能夠護得住她們母子二人平安吧?”
憐雨這回倒是同意了,谷神最后說道:“而且,以菱的病現(xiàn)在除了祁耀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治得了了,祁耀必須以命換命,才能保得以菱十年無虞……”
“你說什么……”
谷神的眼神里也寫滿了悲傷:“祁耀是正宗祁國皇室血脈,只有他的血才是克制冰蝕的最好解藥,可是以菱的毒早就深入骨髓之中,祁耀是拿他的命去換以菱的命,即便是如此,也只能保證十年而已,而祁耀付出的可是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的生命……”
“可是,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