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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最近還有使命在身,恐怕得過些日子了?!?p> 荀冉可不想在這個時間跟程明道和常子鄴去學馬球,不然還不得被言官的吐沫星子噴死。
“那樣也好。”
常子鄴攤了攤手,嘿嘿一笑:“荀大哥說的使命怕是賑濟災民吧?”
荀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有什么稀奇的,如今河東災民盡數(shù)涌到了長安,偏偏此時關(guān)中糧價大漲。除了賑濟災民,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嗎?”
“這個理由解釋不通?!?p> 常子鄴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其實這個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荀大哥你可別忘了,我們常家也經(jīng)營粟米生意?!?p> 原來如此。
荀冉心中一陣苦笑。是啊,這常家在長安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貴族,經(jīng)營粟米生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此看來,自己要得罪的人里也有常家了?
“不過荀大哥你放心,便是你不說我也會勸阿爺拿出一部分糧食賑濟災民的。”常子鄴趕在荀冉張口前說道:“不過其他家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他們都是幾百年的世家大族,看的比我們遠,許是計較的東西多呢。”
想來也確是如此。常子鄴的阿爺雖然貴為齊國公,但畢竟只是近幾十年才興起的貴族,相較于那些傳統(tǒng)世族更為開明。
“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滿意了。旁的事情,你無需操心?!?p> ......
......
三日后,獨孤辰主動登門拜訪荀冉。
少年客氣的將他迎入花廳,待坐定之后沉聲發(fā)問:“獨孤先生可是都辦妥了?”
獨孤辰拱手道:“幸不辱命啊。我們皆愿意追隨荀將軍?!?p> 其實這些早在荀冉的意料之中。
太子全權(quán)讓他負責賑濟災民的事情,其實便是告訴他,盡全力去做,出了什么事情背后是東宮。當然,封爵賣官這種事情是斷然不可能做的。其實對于這些庶出的世家子來說,他們在乎的更多是安全感。既然家族給不了他們安全感,他們自然要另尋出路。朝廷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既然荀冉的背后是東宮,靠上這顆大樹無疑是一件極為正確的事情。
荀冉能夠給出他們的只有承諾,令少年慶幸的是,這些庶出世家子都選擇相信自己。
“至于米糧,我們打算先用柜上的墊付,最快明日便可以在城外搭粥棚賑濟災民。”
獨孤辰很自信,作為長安城最大的粟米商人,他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人脈。當然,他之所以能立刻調(diào)動這么多的粟米,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世家家主們對他們的不屑。
這是一種從心底的不屑。他們認為這些庶出的賤種離開家族便難茍活,所以會心甘情愿的依附家族,給家族賣命。
這些嫡出世家子多是寄希望于出入朝堂,故而不會將商鋪掛在自己名下,這也導致獨孤辰可以立刻斬斷與獨孤世家的關(guān)系。
當然這么做存在著一定風險,只要獨孤家下定決心收回米行,獨孤辰很難抗衡。不過眼下東宮有意拿這些世家富戶開刀,勢必會死保獨孤辰,這也是獨孤辰敢于對抗家族的原因。
人有時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一輩子,也可以拼上一把。獨孤辰選擇的是后者。對他來說為家族賺取越多的銀錢,他便越感到恥辱。沒有什么比眼睜睜看著自己掙得的銀錢被人輕易拿走更痛苦的了。
他受夠了這種日子,他要反抗,而荀冉的出現(xiàn)給了他這個機會。
像他這樣的庶出子,即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緊緊抓住,也許就是這一瞬間的機會可以改變他們的人生。
“獨孤先生放心,此事之后相信朝廷會給你們一個公道?!?p> 荀冉趕忙給獨孤辰吃下一顆定心丸,對于世家內(nèi)部的傾軋他也略有耳聞,眼下卻是拉攏獨孤辰等人的絕好機會。
“事不宜遲,不若今日荀某便跟獨孤先生一道去敦促米糧籌備一事,這樣明日一早我們便可以將粟米整車運往城南。”
......
......
曲江池一處別院內(nèi),長公主正與侄女純陽倚座在一處水榭里閑聊。
李令月淡淡道:“怎么,這次他回來便躲著你,這樣下去,你還指望他能做你房中人?姑母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恁的你還對他念念不忘?!?p> 她輕嘆一聲:“這小郎君確實頗有才華,但那又如何?歷朝歷代年少成名的人不計其數(shù),最終能出將入相的又有幾人?起初姑母向你推薦他是看在他年紀輕輕便做了東宮伴讀。可現(xiàn)下他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藥,要去做那領(lǐng)兵的荒蠻事情。這樣你們便是成婚了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能跟著他一齊出征?”
李仙惠神情有些落寞,手中的團扇忽的滑落。
“姑母,難道我在他心里就真的一點分量都沒有嗎?還是我輸給了萱兒姑娘?”
“哼,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主,便說駙馬吧,平日里對我恭恭敬敬,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數(shù)落我呢。不過呢,我也不去管這些,只要他不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我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姑母這是沒法子,可你不一樣啊。你還年少,有的是機會找尋如意郎君,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p> 李令月苦口婆心的說道:“便是真的要跟那小子,也得讓他主動來求你。你好歹是個公主,若是放低身段去求他,那可成何體統(tǒng)?!?p> 李仙惠隱隱有些心焦:“可若是依照姑母所說這么吊著他,仙惠怕日久生變啊?!?p> “生變?”李令月冷笑道:“生變又如何,我的傻孩兒啊,怎么敢情還是你主動貼著往他身邊送?你便聽姑母的,對他冷落著一些。十月不是又要有馬球賽了嗎,他若是參賽必定會去太極宮馬球場,屆時你可不要再表現(xiàn)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不然這計策就沒用了。”
“姑母的這一計當真有用?”
李仙惠有些猶豫,這個法子看似有些道理,但細細看來怎么都像是賭。
可是她不想賭,不敢賭,因為一旦賭輸,輸?shù)舻目墒且环菡媲榘 ?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