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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當駙馬,絕對不能當駙馬!
看到唐朝駙馬們一個個悲慘的例子,荀冉可不打算拿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做賭注。
就算純陽公主不是母老虎類型,可駙馬不能做官這點荀冉也不能接受。
而且駙馬想見公主還必須得請示,請示......
這不就相當于入贅皇家了嗎,這樣的富貴即便得來有什么意思。
不知不覺間,荀冉已經(jīng)出了宮門。
黑色篷布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荀冉跳將上去,沉聲吩咐:“回府?!?p> ......
......
荀府。
梅萱兒正在修剪一株槐樹。婢女竹萍扭著雙手不甘的說道:“荀郎君回到長安這些日子,不是去賑濟災(zāi)民就是陪常小公爺打馬球,連一點陪小姐的時間都不肯留出,真是氣煞奴婢了。”
梅萱兒稍稍一愣,旋即嗔怪道:“這你便看不下去了?郎君剛剛回到長安有很多要事去做,我這里不要緊的?!?p> “小姐,你又何苦苦著自己呢。奴婢聽說,聽說郎君去蜀中和一個養(yǎng)蠶的姑娘眉來眼去呢。加上跟那個什么純陽公主不清不白的,奴婢真是為您擔心啊”
梅萱兒神色一黯,將花剪隨手放到石案上。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呢,只是她一直在安慰自己這些不過都是偶然發(fā)生的,荀郎君還是愛她的。
可是經(jīng)由這么幾日觀察下來,似乎郎君確實留在府中的時間少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幫您盯著郎君,若他有什么對不起小姐的地方,奴婢便跟他拼了!”
小丫鬟做出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這可把梅萱兒逗樂了。
“哪兒都少不了你!”
梅萱兒在竹萍眉心點了一點,笑道:“真要讓你跟著,怕你又不好意思了吧?”
“小姐,我,我...”
竹萍剛想解釋,卻聽的一陣腳步聲傳來,直是大喜。
“一定是郎君回來了!”
“你個死妮子,真是口是心非!”
“奴婢還不是為了小姐好嗎!”
竹萍笑著迎向院門,心情自然是極好的。
荀冉一進門見這丫頭立在院門處,直是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里?”
“郎君,小姐可都等您很久了,您還不去看看她。”
竹萍替荀冉脫下大氅便笑著跑開了。
“萱兒。”
荀冉快步走向梅萱兒,見對方態(tài)度有些冷淡,荀冉心道這是嫌自己冷落她了吧。
“郎君,奴家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惹郎君不快?”
“萱兒何出此言,你把府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我還想謝你呢?!?p> “那為何郎君總是不回府住?”
“這些日子不是跟常小公爺一起練馬球嗎,便索性住在他莊子里了?!?p> 荀冉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常小公爺,又是常小公爺。若不是與荀冉早就結(jié)識,梅萱兒真以為荀冉會有斷袖之癖了。
“那么郎君準備何時跟萱兒完婚呢!”
梅萱兒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一下將荀冉擊中。
這也太猝不及防了。
少年有些無奈的說道:“怎么突然提起此事了?”
“突然,郎君怎么會覺得突然?郎君雖然年少,但再等下去奴家可是要人老珠黃了。莫不是郎君覺得奴家配不上郎君,要反悔?”
荀冉連忙道:“你又在瞎尋思了,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只是這些日子實在太忙了,等稍稍閑下來我便與你把婚事辦了如何?”
荀冉也想早些與梅萱兒完婚,這樣小娘子可以安心,純陽公主也可以死心了。
公主雖然身份尊崇,也不能逼著自己休妻吧?
“郎君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梅萱兒心中稍定,喜聲道:“我給郎君新繡了一只荷包,是鴛鴦的。郎君要不要先試試?”
“嗯,不過我有些累了,你先叫仆人給我打一桶熱水,我沐浴過后再戴上萱兒的荷包?!?p> “嗯,奴家這便差人去打水?!?p> ......
......
內(nèi)室,荀冉泡在木桶之中,緊緊閉著雙目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時光。
氤氳的水汽將整個內(nèi)室襯的如夢似幻,少年只覺得周身筋骨都被疏絡(luò)了一番。
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以獨孤家為首的世家既然已經(jīng)發(fā)難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想讓他們罷手,只能用暴力方式。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既然要做,便索性綁了這些世家的家主。一番威逼之下,他們肯定會許下諾言。白紙黑字寫下的東西,這些人最是看重。只要他們承諾賑濟災(zāi)民,荀冉當然也不會為難。
只是這些家主平日里深居淺出,即便外出也帶著不少護衛(wèi)。
荀冉若是帶著軍卒圍住街口固然可以將其擒獲,但那樣便人盡皆知了。
太子既然讓他暗中行事,自然不希望太聲張。
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掠來這幾位家主,便要摸清這些人的出行習慣,在守衛(wèi)最薄弱的時候出擊。
......
......
子時,崇仁坊獨孤祖宅的大門忽然開啟,一個身材微胖,身著暗紅色云紋錦袍衫的男子在仆人的攙扶下坐上一輛灰色棚頂?shù)鸟R車。
這馬車極為豪奢,便連窗框都鑲著金邊,馬車之內(nèi)空間更是極為寬敞,可以容納七八人同時坐下。
這中年男子便是獨孤家的家主獨孤義。雖然他并未領(lǐng)任何朝廷實際官職,但因為是大房嫡出,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獨孤家的家主。
他一上馬車便靠躺在馬車的軟榻上,從馬車暗格里取出一壇三勒漿。
將美酒倒至玉杯之中,獨孤義頗有情調(diào)的掀開了窗簾,望著窗外月色淺淺一酌。
馬車在街道之上疾馳,在深夜里發(fā)出的聲響極為明顯。
長安城實行宵禁不假,但那是禁的平頭百姓。他是獨孤家的家主,有哪個不長眼的金吾衛(wèi)士敢上前挑釁尋事?
良辰美景,自要去平康坊一會佳人。
獨孤義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仿佛微醺之間看到了花魁紅拂在向自己招手。
為了得到他,獨孤義已經(jīng)豪擲了萬貫銀錢,今夜一定不能再讓她推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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