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身上下去。”唐幼初的態(tài)度也隨之冷了下來,頗有幾分談不攏就動手的意味。
“怎么,不裝了?”沐均蓮挑眉,總是冷著的臉上此時卻多了一抹調(diào)侃。
“……”聞言,唐幼初一噎,眼前的男人太精明了,甚至比想象中,更加危險,她還真有點玩兒不過啊,反被壓的險些炸毛。
“不裝了,你下去吧,睡覺!”唐幼初羞憤的說道,語氣悶悶的,多少有些不情愿。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見了唐幼初這有些吃癟的模樣,沐均蓮的一雙銳眸之中,竟似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怕就連他自己,也沒能察覺到這點。
沐均蓮的目的達(dá)到了,也就不再做什么過分的事了,他從唐幼初的身上移開,然后徑自躺在了她的旁邊。
正所謂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更何況又沒斗過人家,唐幼初也就不再想辦法趕沐均蓮走了,見他在自己身邊躺下,也沒說什么,深吸了一口氣,她往床的一邊挪了挪位置,伸手把臺燈關(guān)了,準(zhǔn)備跟那個危險男人,安分的度過這一夜,被子也就一床,只能湊合著跟他一起蓋了。
燈一關(guān),房間內(nèi)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氣氛一時有些奇異,雖然累了一天,唐幼初感到十分疲倦,但今晚上她不想睡了,倒也不是睡不著,而是吧,她睡覺不老實,不然也不會買這么個大號的雙人床了,即便如此,她都還是時不時的會從床上滾下去,就更何況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了……
唐幼初真怕睡著之后,對沐均蓮動手動腳的,她可不覺得這男人會好脾氣的容忍自己,因為不論是傳聞中,還是觀察本人,沐均蓮的屬性都應(yīng)該是極其冷暴,并且沒什么耐心的……
所以,唐幼初決定,今晚上還是不睡了為好,大不了她就瞪一晚上的眼唄。
本以為這樣就能消停了,結(jié)果關(guān)燈后沒多久,沐均蓮就吐出了一句話,驚的唐幼初渾身一個激靈。
“看樣子,在國外的幾年,你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p> “你調(diào)查我?”唐幼初支起半邊身體,在黑暗中直直的盯著沐均蓮,然而半天不見下文,對方很顯然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沐均蓮一句看似意味不明的言語,唐幼初卻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唐幼初打沈茗茗的一巴掌,以及之后打了沐均蓮的那一下子,都是用了特殊手法的,打的夠狠,痛感翻倍,偏偏還都不怎么留痕,若是正常的打法,即使不用多重的力道,沈茗茗的臉也早該腫起來了,所以這次,她就是有苦也說不出,真可憐~
不過這種特殊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該說,大多的人,可能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種特殊打法的存在。
混跡國外的幾年,除了這種特殊手法,唐幼初確實也學(xué)會了不少的東西,當(dāng)然了,都不是普通人一生能接觸到的,沐均蓮若單指她的打法,就不會說的那么別有深意,更不會提及有關(guān)國外的話題,再加上他又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唐幼初幾乎能肯定,沐均蓮調(diào)查過她,并多半已經(jīng)清楚她的身份了……
想到這里,唐幼初忍不住皺了皺眉,真是夠麻煩的,她不想招惹沐均蓮,更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牽扯,但難保對方知道了她的秘密,不會利用這點盤算什么,更何況還是對方先找上門的,怕是想遠(yuǎn)離,都難了。
算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逃不掉,唐幼初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不怕沐均蓮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唐幼初重新躺回床上就開始各種想策略對付沐均蓮,明明說好了今晚是不打算睡覺的,結(jié)果想著想著她就沒忍住,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
唐幼初被一記腦瓜崩彈醒了,額頭一疼令她立馬警惕的睜開了雙眼,短暫的迷茫過后,她動了動,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著的地方,竟然是沐均蓮的位置!
唐幼初咽了咽口水,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就見沐均蓮正側(cè)臥在睡前她躺下的地方,并一手支著頭,冷硬著一張臉,盯著她看,那雙深邃寒潭般的銳眸之中,醞釀著明顯的玩味。
剛剛那個腦瓜崩,除了沐均蓮,也不可能是別人彈的了,不過這男人竟然會有如此舉動,倒是出乎了唐幼初的意料,而心知自己睡覺不老實,昨晚一定干了點兒啥,所以她理虧,也就干脆不多提及,開口問了句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
“幾點了?”
“七點?!币馔獾?,沐均蓮竟然答了。
“差不多該起床了,”唐幼初自說自話的點了點頭,邊說著,邊動身下了床。
“對了沐爺,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您一會兒也起床吧,需不需要在這兒吃了早飯再走?”拿了套干凈衣物,在進(jìn)衛(wèi)生間之前,唐幼初才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問向床上的男人,話外音還是希望他趕緊滾蛋。
沐均蓮挑眉,聲線低沉性感之余,卻不難讓人聽出,被加入了危險的成分:“你難道,就不想解釋一下昨夜里發(fā)生的事情?”
“……呵,夜里?發(fā)生啥了?我真的不知道啊?!碧朴壮醺尚χ氐?,聲音越說越小。
“敢那樣對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便寰彶[了瞇眼,說的話卻是意味不明。
“沐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您不說,我又不是神仙,上哪兒知道去,您覺得呢?”唐幼初無害的笑了笑,選擇繼續(xù)裝傻,粗略估計,她至少也得踢沐均蓮幾下子,但是鑒于兩人的位置都被調(diào)換了,所以似乎,還要更嚴(yán)重上一點兒哈……
“先是突然壓過來,死死的摟著我當(dāng)抱枕,再一把推開,接下來就是踢人,然后把我擠下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你才算老實下來?!便寰彽谋砬椴蛔?,仿佛說著事不關(guān)己的話,但唐幼初一聽,特么不對勁啊,按理來說,別人干了這些,沐均蓮不可能會容忍,但對唐幼初,他不僅沒火氣,竟然還讓她安然活到了第二天?
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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