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認識了一同趕集的,賣農(nóng)具的剛子之后,聽說他們家里有好幾間房子,看他這么熱心,覺得自己無論在那里租房,都是一樣的。
便從旅店里搬出來,將自己余下的貨全都帶到了剛子家的閑房子里,房子不錯,盡管沒有在市中心,到是特別的敞亮,光線也特別的好。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后,他又跑了一趟銀行,將自己辛苦掙來的錢都存了進去,這么多錢,一時又無法回家,全部帶在身上,他覺得不安全。
一切都整好之后,借著余下的時間,將帶回來的貨全都處理了一遍,該洗的洗,該燙的燙,有需要重處理的,他又趕到旁邊的裁縫店改制了一下。
把貨都準備好之后,基本上,沒有扔掉的貨,并跟著剛結識的剛子兩個人一起,又趕了兩次集,將手中的貨全都拋了出去,手頭上漸漸的寬裕起來。
見自己手中沒有貨了,賣完貨回來的晚上,簡單的買了點吃的,便打算進貨,他知道,剛子跟自己不同,他底子厚,家里備了不少的貨。
再說了,他的那些貨,基本上都是四季的貨,即不過時,又不過季,又不需要趕時髦,只要逢集帶著這些不變的東西在那里一擺便可以了。
剛子的貨是特別單一的,那就是農(nóng)具,各種各樣的農(nóng)具,只要是老農(nóng)需要的,他這里全都備的特別齊全,有很多,他做為生活在農(nóng)村的孩子,都沒見過,還有一些農(nóng)村常用的東西,什么鎖頭,鏈子之類的也不少。
他的東西有些笨重,剛子常跟他報怨著說,現(xiàn)在手頭上就是不太寬裕,要是寬裕了,賣一個破車也好,這樣,趕集就不會那么辛苦了。
他東西又沉,又重,又笨,好在他體格好,又肯吃苦,收入也不錯,不然,他能在這行業(yè)里,堅持了少說也有四五年了,不過,他不想投知道方的底細,各行有各行的利,世間這么多行業(yè),只要把自己這行干,就好。
在他準備著出發(fā)的時候,剛子趕過來,笑著問他,準備進貨嗎?他點了點頭,整理著自己準備出門所帶的必需品,剛子笑著問道,我跟你去好了,我也去玩玩,兩個人還是個伴,正好我也需要補點貨。
李瑞祥一聽,馬上高興的點著頭應道,“那當然好了,一個人坐車太悶了,你既然要補貨,那一同去,正好兩個人還是一個伴?!?p> 剛子一聽,馬上回家屋收拾一下,兩個人說著笑著,便朝長途客車站趕去,手頭上有了點錢,李瑞祥知道坐車很遠,又特別單調,在等車的時候,特意在旁邊的小店里買了兩包香煙,不帶嘴的幾角錢,剛興的帶嘴的,一般都在一元以上,他站在那里掂量了一下,買了兩包帶嘴的香煙。
剛子條件好,抽的不差,摸出來的煙都在一元以上,而他只是抽那四五角錢的煙,每次當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剛再都將煙遞給他一支抽。
當他抽煙再給剛子時,剛子笑著晃了晃頭,李瑞祥馬上就明白了,人家不太想抽自己的煙,這煙也太便宜了,看樣子有些拿不出手呢。
現(xiàn)在手頭有點余錢了,和剛子兩個人在一起,又是出門,便買了兩合貴點的煙放到口袋里,兩個站在那里閑說著話,耐心的等著車來。
很快,不少人陸續(xù)的趕來,等差不多了,長途大客這才晃當當?shù)内s過來,大家上了車,人真不少,除了火車之外,很少有長途大客車。
好算是有那他一趟半趟的,坐的人自然多起來,有的是專門上貨的,有的是回家出門走親戚的,大客根本不用等,人一坐滿便開動起來。
李瑞祥跟剛子挨排坐著,男式一般坐穩(wěn)之后馬上點支煙,也有常跑車的女性,晚上忙起來又困,便也學著一點點的抽起煙,抽的煙比李瑞祥的都好。
剛子摸出煙來給瑞祥一支點上,兩邊也坐在那里大口小口的抽起來,這么大個車箱,一下子煙就滿了,有不喜歡抽煙的,就埋怨起來。
反正天也不冷,坐在車窗旁的,馬上將窗打開,有熟悉的人,坐在一起聊著天,不熟的,獨自坐在那里吃著東西,有水果面包之類的吃食。
李瑞祥點著煙小聲的對剛子說道,“你們上貨時,這長途客車上,會不會在半路上鉆上來小偷啥的,前趟去,我就發(fā)現(xiàn)半路上有小偷跑上來?!?p> “有,”剛子小聲的說道,“你把上貨的錢放好了,放到內(nèi)褲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錢要的丟了,單獨你一個人,怕都回不來了。”
“太可氣了,”李瑞祥瞪起眼睛來,看著剛子說道,“即是這樣,今天再遇到小偷咱們兩個齊說,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怎么樣?”
“不行,”剛子堅定的說道,“你的想法我以前也曾有過,最后還是放棄了,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其實你也應該想到的。”
李瑞祥坐在那里朝窗外看去,點了點頭,剛子所說的沒錯,這些家伙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半路天最黑的時候上車,你是大客,不可能不拉客人。
那些小偷基本上都是三五個人,他們這站上了車,要是被打了,下一兩站,馬上又會上來幾個人,個個兇巴巴的,手中帶著家伙。
單憑著上貨的這幾個人,就算是這次打勝了,下次呢,下次他們會叫上更多的人手,借著半途上車的機會,毫客氣的報仇,再逃走。
在這荒山野嶺的,只要一下了車,你連影子都找不到,就算是報了警,都無法找到他們是那里的人,住在那里,最后是勞民傷財,還兩手空空。
“要想安全的返回,你只有多別的注意自己的東西別被偷了就好,這些長途大客中途上車的人,都是流竄的家伙,不太好對付,不過,作賊心虛,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搶,只是專門偷那些不留神,或者因為太勞累了,睡得特別實性的人身上,或是把錢放到特別明顯的口袋里,或者被上車前就盯上的顧客身上,他們上車,你只要瞪著眼睛看著他們,他們是不會靠近你的?!?p> 剛子說完,又回頭指了指車最后那幾個長坐說道,“記住了,以后坐車,萬萬不要坐在最后面,咱這車子破,后面到了晚上,又沒有燈光,有些暗,那些小偷基本上都是看人少時擠到后面去,裝著睡覺的樣子,等你不注意,不留神的功夫,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口袋里的錢摸走,其實,很難發(fā)現(xiàn)?!?p> 李瑞祥點著頭,是呀,就算大家能抓到小偷,可怎么抓呀,一個個開始都瞪著眼睛緊緊盯著,等到了半夜,人困馬乏,眼睛睜不開時,他們這才不知道在那個站點跑上車來,幾分鐘的功夫,還沒有等你反應過來,錢以被人家摸走了,等到下一站,屁大功夫,他們便叫司機停下來,才了車消失了。
“看來,拿這些混蛋真的沒有辦法了,”李瑞祥氣恨恨的說著,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煙,那只有多加小心,不要大意,讓他們鉆空子。
“偷你口袋里的幾個小錢,或者零化錢,還不是讓你最頭痛的事情。”剛子看著他笑了笑說道,“長坐車的上貨人,基本上是不給他們機會的?!?p> “嗯,常上貨的人他們偷不著錢,只偷那些大意的不總是坐長途車的顧客的,難道不是件好事嗎?”剛才話外有話,他又好奇的看著他說道。
“你上貨時間不太常,自然有很多事情你是沒有聽到了,你聽沒聽上貨的人常說的,滾大個?!眲傋诱f完,看著他,瞪著眼睛不說話了。
“滾大個,我在頭一次上貨的時候,聽說過。”李瑞祥再次聽到這個詞,自然想聽聽剛子怎么說,多聽多學們毛病,也想聽聽,要是有關自己的話,那就得多加小心了。
“滾大個你聽過就好?!眲傋涌粗莻€的樣子,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他們坐著的長途大客車上方說道,“咱們的貨是不是全都放在那上邊?!?p> “是,”李瑞祥點了點頭,特別肯定的回答著,不放那上邊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地方放,要是小包,可以帶在身上,上貨人和坐長途客車的人多,要是貨多的話,基本上都扔到大客車的上方,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剛子看他一付不解的樣子,馬上笑起來,抽了一口煙,壞笑著說道,“看來你懂的不多,其實這里面有很多說道,我都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