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麗紅家的門口,越聊越不投機,在麗紅看來,自己跟著懶二四處掙錢,讓自己也漲了很多的見識,她覺得自己不過是為了鍛煉自己。
瑞祥口口聲聲的說自己跟著懶二那就一定學(xué)壞了,怎么可能呢,這腳正不怕鞋歪,等有了點錢之后,她覺得可以幫著瑞祥在事業(yè)上有所幫助。
而瑞祥并不領(lǐng)情,可這個時間,讓麗紅一下子離開四人幫樂隊,那是不可能的,早在前幾個月,要是瑞祥這么說,或許剛干上,自己也就退回來了。
這段時間,她干的很順手,心情有些不太好時,只要一上了臺,馬上好起來,雖說自己不是很專業(yè),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鍛煉,還真有些象那么回事了。
瑞祥和麗紅不歡而散,邊走邊不服氣的想著,看你掙錢多,還是我掙錢多,等我開個公司,蓋過懶二,到時,你自然也就不在拋頭露面了。
他心里有事,返回家之后,早早就睡下,第二天早晨起來,他洗著臉看妹妹在屋子里忙著做飯,一邊擦著頭上的水,一邊進(jìn)屋看著妹妹說道:
“咱們兩就這么商量好了,我今天就準(zhǔn)備回去準(zhǔn)備了,什么時間讓你去,你就馬上趕過去,記住了妹,哥可全靠你了,到時別不去呀。”
妹妹看了他一眼,把瓢扔到外屋的水哥缸里,邊擦著手邊皺著眉說道:
“放心,我忘不了,昨天晚上,看你自己偷偷的一個人無聲的回屋去睡了,是不是跟麗紅鬧嘰嘰了,以后你要上點心,別總是大男子主義。”
瑞祥一聽,有些不太認(rèn)可妹妹的話,歪著頭把毛巾朝肩頭上一搭,斜著眼睛對妹妹說道,“怎么那一不對就是我的錯呢,你怎么不看看麗紅,跟誰掙錢不好,我說她,她還不服氣呢,你說說,這有錯嗎?”
“啥錯不錯的,那麗紅也沒有錯呀,人家又沒跑沒大顛的,你一見面就訓(xùn)人家,就是我也不愿意呀,行啦,別總說自己的理,你也不咋地?!泵妹眠€真不客氣的數(shù)落著他,拉著臉子,根本不管瑞祥內(nèi)的想法。
“啥,我不咋地,”瑞祥馬上伸著脖子瞪著眼睛看著妹妹說道,“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誰好誰看分不清嗎?我在外邊那可是拼命的掙錢呢。”
“拼命掙錢就很了不起嗎?”瑞菊不服氣的用鼻子哼了一下,朝里屋看了看,她擔(dān)心被父母聽到,馬上一扭頭,走到哥哥的屋子里。
瑞祥跟著走進(jìn)來,把搭在肩頭的毛巾朝頭上的拉繩上一搭,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摸出煙劃著,劃了半天沒有把火劃著,扔掉手中的火柴,又跑的外邊,把家里用來點鍋坑的火柴拿進(jìn)來,用力的劃著把煙點上。
瑞祥悶著頭用力的抽了兩口,然后抬起頭來,盯著妹妹一臉的怒色道,“妹妹,咱們兩個可是一個怒肚子爬出來的,是親三分相,你給我說實話,我走這近一年來的,麗紅我有些不放心,抽時間你給我盯著點,還有,這近一年來,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只想問問你,哥離開村子后,宋麗紅對我有沒有外心,要是沒有,你給我分析一下,第一次我離開時,她為啥沒有送我……”
“看你,哥,說啥呢,”妹妹有些不太高興起來,瞪起眼睛白了他一眼,特別不開心的對她說道,“你們都是自私鬼,好了,我有事不跟你說了?!?p> “有事,有啥事呀,”瑞祥不解的看著妹妹問道,“我不是說了嗎?以后就別在村子里做什么衣服褲子啦,跟著我干就得了,還干個啥勁呢?”
“你懂啥,”妹妹站起來,轉(zhuǎn)身朝著外邊走去,邊走邊對父母親他們說道,“爸,媽,今天我晚回來一會,我有事要到市里去,飯就不吃了。
母親一聽孩子不吃飯就準(zhǔn)備離開,馬上探著頭著急的對她說道,“你又要出去瘋了,這飯能不吃嗎?吃完了再走,也不差那么一會了。”
當(dāng)父親的坐在那里低著頭吃著,看樣子他還有不少活要干呢,看老婆對女兒嘰嘰歪歪的,便把嘴里的飯咽下去,不滿意的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說道:
“又不是孩子了,愛不吃,不吃省了,操那么多心干啥,你讓瑞祥趕緊過來吃飯吧,他不說要急著到回去嗎?一個個的吃飯吃還得請嗎?”
當(dāng)媽的心痛,見老頭子這么說,馬上閉上嘴,轉(zhuǎn)過身來,不去管女兒了,邊走邊說道,“現(xiàn)在這孩子,真是沒法管了,瑞祥,瑞祥吃飯了?!?p> “嗯,我知道了,”瑞祥在自己的屋子里應(yīng)了一聲,把抽了半截的煙頭滅掉,很小心的放到炕沿上,一轉(zhuǎn)身,那煙頭一滾又掉到了地上。
氣的他朝地上看了看,并沒有去撿而是用自己的狠狠的踩在煙頭上,在用力的攆了攆,他把自己對妹妹和麗紅的氣都用在這只煙頭上了。
攆完了,又朝妹妹的背影氣的忍不住的自語著:我就弄不明白了,麗紅用什么方法,把你們都給收買了,連一句話都探不出來,真行呀?!?p> 妹妹離開家,直接奔宋麗紅家走去,邊走邊暗自罵自己的哥哥,都是你干的好事,自己做了啥不知道嗎?還問呢,問個屁,就該收拾他一頓。
瑞菊今天是和麗紅約好了,到市里再一次對身體全面的復(fù)查一下子,妹妹這么狠哥哥,那也是有原因的,這話還得從瑞祥離開家的那段時間說起:
宋麗紅其實也夠上火的了,在李瑞祥第一次離開村子時,她不是不知道,心里也掂記著,無耐事出有因,心里著急,也沒法第一時間里看他。
瑞祥其實不知道,“傻孩子,怎么不來紅了,你不知道嗎?你現(xiàn)在懷上了,還沒有結(jié)婚就懷上了孩子,這要是傳出去,你媽你爸這臉徹底沒有了?!?p> 宋麗紅一聽,也嚇了一跳,她自然懂這些,自己和瑞祥在一起,那是經(jīng)歷了多少的艱難和嘲笑,現(xiàn)在總算是熬過來,怎么又出了這檔子事呢。
她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特別害怕的看著媽媽,她自然不知道這孩子是應(yīng)該生下來呢,還是怎么辦?一種擔(dān)心而又害怕的表情布滿了臉上。
當(dāng)媽媽的雖說一聽這事特別的生氣,還是特別心痛自己的女兒,看她焦急的樣子,有想罵她兩句,話到嘴邊馬上變成一生的長嘆。
罵有用嗎?她內(nèi)心的自問著,根本就沒有用,不過,現(xiàn)在搞成這個樣子了,更不能讓孩子的父親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那火能小了嗎?
算起來,兩個人還沒有到結(jié)婚的年齡,馬上催促李家抓緊張羅著結(jié)婚,也不好看呢,再說了,那李家怎么想的,誰知道,真要是說出了真相。
那李家馬上牛哄起來,愣是裝傻充愣,拖著不辦,等把孩子生下來,女兒那在村子里真是沒法呆下去了,他們也無法呆下去了,這未婚先孕肯定又會給村里人帶來新的新聞,可孩子不生下來,那該怎么辦呢?
宋麗紅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疏乎懷了孕,急的站在那里看著媽媽沒有了主意,生也不是,不生那又該怎么辦呢,這是一個很難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