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看到和瑞祥打架的女孩又跑這里來趕集了,有些吃驚,便裝著無所事事散步的樣子,晃悠悠的朝著女孩走去,臉上帶著笑呵呵的表情。
過去之后,人家根本就不理他,一聲不響的默默的整理著自己的貨,讓剛子顯的特別的不自在,回頭朝賣鞋的大姐掃了一眼,看她朝自己笑呢。
這樣剛子有些更不好意思了,馬上厚著臉皮帶著笑,又走兩步,到女孩面前說道:“巧,真巧呀,又見面了,就你這貨真是不錯哈,能賣個好價。”
女孩還是不理他,自顧自己忙著,只得看著她說道,“老妹我覺得吧,咱們一天到晚的跑到這里來,圖個啥呢,還不是為了掙點錢,對不!”
無聲,對方連看都不看他,把剛子弄的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又淡白白找話的說道,“老妹,你說,咱們這本身就掙不了幾個錢的東西,把價格再壓下來,這累個憋賭子樣,那不是白忙活嗎,應(yīng)該和氣生財,對不?”
不理,女孩子還是低著頭干活,就是不搭理他,剛子還是不死心,靠近她的擺貨的案子前,呵呵的笑著再次說道,“實話實說,老妹,我也看明白了,你確實有實力,能在集上租房子,那得多大花費呢,我們小本小業(yè)的真和你沒法比呢,你也看到了,我們就站在那風(fēng)呼呼的街上,整天是風(fēng)吹日曬呀,要是再遇到刮風(fēng)下雨的,那可就更苦了,象我朋友瑞祥的貨和你的差不多,要被雨一淋,那可就徹底的賠一個老逼朝天的,多可憐人,其實,怎么說呢?這人吧,不就是在處嗎?我朋友瑞祥那人挺不錯的,只是你不太理解所以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誤會,以后咱們多親多近,處好了,你就知道了,是不!”
開始剛子說啥,人家就的不理,當(dāng)他一提到瑞祥的時候,就如同火上澆了一把油,騰的一下子把女孩給搞的火了起來,只見她猛的抬起頭來瞪起眼睛:
“少跟我提那個家伙,他算個屁呀,用得著你們在我面前指手劃腳的嗎?我出的錢,我進(jìn)的貨,我自己的東西,我愛怎么賣就怎么賣,管得著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就給你明說了吧,我就是有咽不下這口氣,上個集,他不是跟我喊著號嗎?真以為我怕了他,笑話,今天他要是不來,那是他聰明,他識相,他要是來了,我就賠錢賣,叫跟他叫這個板,怎么的吧!”
她這么一喊,過路的那些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停下來朝他們看著,搞的剛子臉通紅通紅的,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啥更好一些了。
見她瞪著眼睛發(fā)著恨,看得出來,那火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透呢,自己又加了點油,讓她火上加火,這不是沒事找事干嗎?弄的他急忙擺著手說道:
“求你了,姑奶奶,算我錯了行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打架呢,好了,好了,我啥都沒說,啥都沒說,這脾氣也太暴了,見火星就能著起來?!?p> 剛子無奈的晃了晃頭,長吁短嘆的來到賣鞋大家面前,晃了晃頭,表示實在沒有辦法了,一會瑞祥露面,再好好勸勸他好了,盡量別惹乎這種人。
到了賣鞋大家面前,剛子見她也嘆息的晃了晃頭,小聲的說道,“看來這是不算完了,你別再去勸了,有機會還是勸勸瑞祥也許能更好一點?!?p> 剛子點了點頭,只得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攤前整理著貨,暗自想著,我這得罪誰了,好心成了驢肝肺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既然瑞祥把這位奶奶給惹毛愣了,說啥都不算完了,從上個集追趕到這里來,那是有備而來,勸是起不了了,希望瑞祥能壓火,別把事情搞大了。
這么想著,他又直起腰來,四處張望著,雖說現(xiàn)在還沒有上來顧客,按理說,他來的那么早,也該在呀,人跑那去了呢,是不是一看到這女孩,他頭也痛了,早早的就躲起來了,真要是那樣,也好,先避避風(fēng)頭再說。
不過,他要是不在乎,能趕過來,我就好好的勸勸他,別這么吵下去了,這么吵下去,那賣買還能干了嗎?還想不想掙錢了,真是傻的沒法說他了。
本來自己出于好心,想從中調(diào)解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dāng)個中間人讓兩個人好起來,不然,那同行看著他們兩個斗的死去活來的,都樂的要笑掉腮膀子了,狠不得她們兩個人腦瓜子打出夠腦瓜子,那才解恨呢。
事情明擺著嗎?只要她們兩個斗的誰都干不下去了,那自然就少了一個竟?fàn)帉κ郑@對手沒有了,他們的生意自然就更好做了,錢來的就更快了。
那知道這女孩子真是死木頭腦瓜子,一點竅都不開,面子也不給,氣的剛子眼睛都綠了,他又希望瑞祥抓緊回來,又盼著他最好別來了,心里矛盾著。
女孩看剛子悻悻的討個沒趣返了回去,暗自偷著樂,也就不再作聲,低著頭又忙碌了起來,只是她的態(tài)度可不是那么友好,好似跟誰嘔氣似的,站在那里又摔又拎的,又老百姓的話來講,叫拎風(fēng)掃地的那個樣子。
能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誰都不怕,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管你是天王老子,閻王爺?shù)男【俗幽兀灰巳堑搅宋?,那就是抖一抖不掉了?p> 摔了一會之后,看誰都不理她馬上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是覺得自己很能的嗎,不是感覺自己很了不起嗎?不是跟我約好了嗎,這個集相見,咋的,咋的,我來了,人呢,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影子呢,成了縮頭烏龜了,呸,縮頭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跑了和尚你跑不了廟,有本事就別來趕集?我就不相信那個事了呢,靠吹牛皮上生活的人,我看得多了,想嚇?biāo)牢?,去,我是嚇大的,我好怕呀,我怕了,我來了,你不怕,人死那去了,搬人來嗎??p> 他們之間離的都不太遠(yuǎn),過道不過五米,左右不過五米,她的這些話旁邊的人都能聽的明白,給剛子氣的這心亂亂的,都沒法去低頭擺攤了。
把自己的攤擺的亂七八糟的,感覺這女孩真是惹不起的主,惹到了她是跟著你屁股跟你打,看你能咋的,誰還敢把她打死呀,為那么點事,不是笑話。
剛子又不敢接茬,怕一接茬別兩個人再叫上勁來,沖自己來了,抖都抖不掉呢,急的他站起身子四處看著,想知道,這瑞祥到底跑那去了。
現(xiàn)在他被女孩子一嘮叨,心里好似長了草一般,一會弄兩下貨,一會朝著火車站的方向看著,一會又朝瑞祥所心的農(nóng)村子的方向看著。
就在他急的火上房子時,見遠(yuǎn)遠(yuǎn)的瑞祥從鎮(zhèn)里的方向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見他走到快到剛子面前時,一下子看到了那女孩也在擺攤,先是愣了一下。
就那動作剛子看的明明白白,剛子見瑞祥一愣神的功夫,馬上又鎮(zhèn)定下來,朝著剛子走去,邊走還邊裝著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喲,剛子,你們都過來了,我到前邊辦了點事,來晚一點,你們都擺上了,夠快的,喲,賣鞋大姐也到了,看來就我懶,來的晚一些。”
剛子看他那動作,那表情,是故意裝出來的,便迎上去,兩個人只差一步左右,又是擠眼,又是呶嘴的,在告訴瑞祥,那女孩攆過來了,怎么辦?
瑞祥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看著剛子皺著眉頭,笑著說道,“我說,哥們,你那是怎么了,不會昨天晚上喝了點逼酒中風(fēng)了吧!沒少喝呀?!?p> “喝,喝,喝個屁,”剛子又朝他呶了呶嘴,這回瑞祥好象反應(yīng)了過來,苦笑了一下,剛子立刻小聲的再次說道,“這回不要搞僵了,懂嗎?”
他們兩個站的地方離女孩很近,剛子覺得不便說話大聲,讓女孩聽到了,要是不順了她的耳,很可能會一下子沖著他們開火,犯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