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到也聽勸,默默的跪在麗紅病床前一聲不吱。
現在既然都這個樣子了,怎么也得想法子,讓她們兩個把心中那口氣爆發(fā)出來。
氣一出,火一消,自然也就冷靜了下來。
只要兩個人一冷靜下來,他們說的話,瑞菊她們兩個人還能聽得進去。
只要能聽進他們說話,事情還好辦一些。
兩位現在頂著氣,冒著火,說什么都不頂屁用的,兩個只好死挺挺的忍受。
瑞菊邊打邊哭述著,邊伸手打著,打的實在沒有勁了,又用手去掐,去咬……
她們的辛苦的努力,拼命的工作,不就是想把曾經的貧窮甩掉嗎?
怎么現在日子過好了,有幾個臭錢了,開始翹起尾巴了,想方設法的去享受了。
我們跟著你們打拼到現在,漸漸的要變成黃臉婆了,看不起我們了。
是想把我們扔掉是吧,我們不擋著你們開心快樂,我們明天就一起辦理離婚……
瑞菊最初是越罵越有勁,越罵越不解氣,坐在地上,打一下李瑞祥罵兩句,打一下剛子罵兩句。
開始打的拍拍的響著,到最后,越打越無力,最后坐在那里只是小聲的哭起來。
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低著頭默默無語
好長時間,麗紅才漸漸的蘇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睛一看,自己躺在病床上,用力的支撐著想坐起來。
被旁邊的瑞菊慌慌張張的站起來,用力的按在那里用沙啞的聲音,小聲的勸道:
“嫂子,你挺住了,你挺住了,為了這兩個混蛋不值,我都想好了,明天,你休息好了,身子有勁了,咱們四個人一起到法院,辦離婚手續(xù)去?!?p> “離婚,離婚……”
麗紅坐在那里呆呆的,自語著,這次打擊看樣子真是太突然了,太大了。
麗紅一時無法承認眼前的事實,坐在那里嘀咕兩句又暈過去。
嚇的瑞菊那有空閑,那里有精力去罵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
趕緊的跳起來,對跟來的兩個伙伴說道:
“快,快,我嫂子又昏過去了,趕緊喊大夫,趕緊喊大夫……”
李瑞祥和剛子一聽,急忙從跪著的地方站起來,朝床邊靠來。
剛子瞪著眼睛,伸著脖子看著。
李瑞祥撲到床邊,伸手去晃著麗紅的身子緊張的叫著:
“麗紅,麗紅,你醒一醒,你醒一醒,我對不起你,我一定痛改前非……
瑞菊這個時間,也沒有閑空去理他們兩個了,折騰了這么久,渾身無力,嗓子沙啞。
坐在麗紅的另一旁,瞪著血紅的眼睛眼,苦巴巴的朝病房外邊望著,渴望大夫抓緊過來。
她擔心麗紅出現啥意外,那可就壞了,流干的眼淚再次從眼睛里涌出來。
聞聲趕來的大夫,匆忙忙的熟練的,給麗紅采取了急救措施。
忙活了一會,麗紅好算是又救醒了。
大夫臨離開的時候,看著瑞菊她們說道:
“記住了,病人身子很弱,再不能讓她受到什么刺激了?!?p> 幾個人站在旁邊看著大夫,連連的點著頭,應著。
看大夫一離開,瑞菊恨的揚起手來,狠狠的指著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
剛子一直站在旁邊不擋害的地方,低著頭暗自罵自己:
這酒喝的,真是太多了,怎么就一下子沒把克制住自己呢。
這回家里真亂了套,這要是傳出去,可給修來德和懶二這兩個混蛋留下笑柄了。
他眨著眼睛皺著眉頭,一想到他們兩個人,腦子里突然閃動了一下。
趕緊無聲而又自語的暗道:
難道,把家里搞的這么亂糟糟的局面,會不會是修來德和懶二插手這件事情了呢?
這么一想,他又晃了晃頭,感覺不太可能呀。
這可是省民間藝術演出團,從省里來的演員呀。
難道說,這修來德和懶二兩個人,朋友多了,圈子廣了,跟他們接上了頭。
他猶豫著,帶著懷疑的感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假如說他們兩個插手他們家里的事情,那他們又是如何操縱的呢。
這他么也太牛逼了,無聲無息的,就把我和大哥兩個人給套進去了。
本事了得呀,看來我小看了他們。
剛子站在那里眨著眼睛,又不解的用心的想著:
我和大哥在外邊玩,那是很神密的,嫂子和瑞菊又是怎么知道信的呢?
而且來的又那么快,那么及時呢,讓我和大哥根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這之前,也沒有發(fā)現任何的跟蹤者,她們咋就會在第一時間里,發(fā)現了我們在那家酒店了呢?
這里面肯定有蹊蹺,那將如何追查呢。
這個人使壞,速度又那么快,啥都不用說了,肯定要通過電話,而且是特別熟悉的內部人。
而這個內部人,肯定也知道嫂子或者瑞菊的電話號碼。
不然的話,怎么能通知道她們呢。
想到這里,剛子趁著大家混亂的那一刻里,他迅速的把麗紅隨身攜帶的包抓在手中。
偷偷的把嫂子的電話拿了出來,按照她們趕來的時間,來推算。
這個報信的人,應該是在幾點打來的,自然也就能查出,打電過來的電話這個人。
查到電話這個人,自然也就能找到對方是誰了。
想到這里,他低著頭用心的查看起來,在電話里,他把最后通話的一個電話號碼默記在心里。
然后又將嫂子的電話,偷偷的放回到她的包里面。
隨后剛子又飛快的,把瑞菊的扔在病床邊的電話抓在手中。
再次偷偷的查看了一下,看兩個人最后接到的電話號碼是同一個號。
剛子這回放心了,也特別高興。
很明顯,嫂子和瑞菊兩個人最后通話的,那個電話號碼,是同一個號。
那自然也就是同一個人,在那個時間里,打給她們兩個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是他和大哥兩個人,開心的時候,告的密。
知道了這個人的電話號碼,剛子覺得,再查打電話的這個人,就不難了。
只要順著這個電話追查下去,我就不相信,這家伙會逃出自己手心。
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把電話號碼記住后,剛子這才扭著頭朝著大哥看去。
見他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默默的看著大夫,站在那里用心的搶救著。
好在麗紅年輕,不過是一時悲傷過度所致,沒有生命危險,這到讓李瑞祥松了口氣。
剛子一連竄的動作,李瑞祥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剛子在做什么,站的位置和角度,一直都是在擋住瑞菊的視線。
這就為剛子在偷偷的搞小動作,創(chuàng)造了有力條件。
當他看到剛子退到旁邊,朝自己看來時,李瑞祥這才無聲的退到剛子身邊。
先是朝著瑞菊她們看了一眼,這才低著頭,皺著眉用嗓子眼發(fā)出很小的聲音問道:
“查到了是誰打的了嗎?”
剛子晃了晃頭,又點了點頭,然后小聲的對李瑞祥交待道:
“這是一個坐機,是一個生號,不能確定這個電話是那里的,天一亮我就找人追查一下?!?p> 在麗紅再次蘇醒過來之后,瑞菊不敢再鬧騰了。
她看麗紅這個樣子,真鬧下去,擔心她還會一下子昏死過去。
只得坐在旁邊關切的安撫道:
“嫂子,你一定要想開了,既然都這個樣子了,他們兩個,隨你怎么處理都行,主要的是,你得挺住了?!?p> 說到這里,瑞菊再次瞪著血紅的眼睛,朝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瞪了一眼,又小聲的勸道:
“你犯得著跟他們這種人生這么大的氣嗎?實話跟你說,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跟著剛子過下去了,你無論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會站在你這面的。”
麗紅瞪著眼睛呆呆的看著病床上方,好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小聲的對瑞菊說道: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他既然這么對我,我還活著有啥意思了,妹妹,你別救我了,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想死,活著太累了,太沒有意思了?!?p> 一聽這嚇人的話,瑞菊急忙把麗紅抱在懷里,安慰著她道:
“你瘋了,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誰死,咱們兩個都不能死,憑啥呀,好死不如賴活著?!?p> 瑞菊擔心麗紅真有這種想法,怕她也這么做出來,著急替她破解著:
“嫂子,你好好的想一想,以前咱們那么困難的時候,都活著一包的勁,現在條件這么好了,咱們把事業(yè)又付出這么多的努力,有了這么好的成績,真要是被他們兩個一下子給氣死了,那不便宜他們兩個了?!?p> 說到這里,她又瞪了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一眼,李瑞祥會意,趕緊的沖過去,跪在麗紅旁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啥話都不說。
瑞菊在另一邊緊緊的抓住麗紅的另一只手,好言勸道:
“嫂子,你可得想開點,實在不行,你就按照我所說的那樣,干脆快刀斬亂麻,離婚,各過個的,誰都不耽誤了誰,你現在身體太弱了,別再考慮這個件事了,現在就好好的養(yǎng)身體,等完全恢復了之后,咱們再坐下來好好的談論這個問題?!?p> 李瑞祥也擔心麗紅有個三長兩短的,趕緊站在她身邊歉疚的跟著安慰道:
“麗紅,瑞菊說的有道理,你抓緊養(yǎng)病,等你好了之后,你想怎么處理我們都想,千萬別有個閃失,我錯了,真是錯了?!?p> “你給我滾一邊去,”
李瑞祥要是不說話,她的話氣還小一點,看他一說話,恨的瞪著眼睛用手指著他,沒好氣的小聲說道:
“現在嫂子最生的就是你的氣,你到旁邊去,到旁邊去,別讓我們看到你們,我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就想一下子把你們兩個掐死。”
瑞菊說到這里時,恨的咬牙切齒的,不知怎么解恨了
整個晚上,誰都沒有睡好覺,折騰的大家都是筋疲力盡。
剛子一直無語,看天快亮了,他叮囑跟來的瑞菊的兩個伴,抓緊買些吃的過來。
然后讓她們兩個到別的病室里,找個空床先躺著休息一會,睡一覺,別把身體熬壞了。
等休息好之后,再過來照顧嫂子,換瑞菊休息。
這時間,瑞菊也困的有氣無力的。
李瑞祥和剛子兩個人,那敢離開,喝了點酒,全都被這場暴風雨沖沒了。
老站著又太累了,坐在床邊瑞菊又不讓,他們兩個也不顧啥身份了。
只得找了一個東西掂在地上,身子靠在床邊,無聲的,默默的,坐在那里打著盹。
看著他們兩個那付熊樣子,瑞菊坐在那里氣一消,無奈的嘆息著。
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打也打不動了,罵也罵不動了,靠在麗紅身邊,困的也睡著了。
本來就是深夜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搞的大家有規(guī)律的生活,轉眼間變的一團糟。
一折騰便到了天亮,剛子靠在那里先醒了過來。
站起來,晃悠悠的裝著上廁的樣子,來到醫(yī)院的走廊里。
他看周圍沒有人,便摸出電話,給自己的手下打了過去。
吩咐他抓緊將自己記下來的手機話,快速的查找一下。
看看這個電話號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