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月,濮陽宣行到嵩山邊界,天色昏暗,濮陽宣找了一處客棧住下。次日,濮陽宣出發(fā),行到嵩山腳下,坐于樹下休息片刻之際,身旁駛過一拉著新鮮蔬菜的木板車,濮陽宣冒出了一個想法,此時上山,定會被少林寺上下轟下山來,何不喬裝成送菜農夫,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濮陽宣拉著裝滿蔬菜的木板車到了少林寺后門,一僧人前來支會,招呼濮陽宣進寺歇息片刻,待他前去上報主持后,方可交付銀兩。濮陽宣趁此機會溜進了藏經閣。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藏經閣經書滿布,一層不染。很明顯是經過了人為修繕。濮陽宣心想,即使原先有些蛛絲馬跡,現(xiàn)如今怕是早已經被銷毀殆盡。正轉身欲走,卻聽到了細細的腳步聲,濮陽宣飛身懸梁,愕然發(fā)現(xiàn)進來的分明就是那日的手下敗將慧德和尚,看他腳步輕掂,鬼鬼祟祟,應該不會做什么好事。只見那慧德和尚取移開一經書架,掀開墻壁上一幅佛畫。又朝墻壁敲了三聲,突然,墻壁自動開了一道窄門?;鄣潞蜕芯璧丨h(huán)顧了四周,然后溜了進去,那道窄門也隨即關閉。濮陽宣旋柱而下,腳步輕盈地踮到佛畫面前,照著慧德和尚的步驟打開了那倒窄門,濮陽宣這才察覺到,里面竟有一條通道,燈火通明,顯然是慧德和尚的秘密基地,少林寺怕是沒有多少人知道此處。濮陽宣每走一處即尋找一處隱蔽,通道盡頭是一處類似藏經閣的小房子,里面豎著幾個架子,架子上堆滿了不計其數的經書,想必是這慧德和尚多年來韜光養(yǎng)晦的成果吧!濮陽宣從一處小格子縫隙間瞥見慧德和尚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經書。
終于,濮陽宣聽見那慧德和尚大笑,還語出:“可算找到了,天岳豎子,待老衲習得這靈書劍法,縱你有再好的妖法魔法,又能耐我何哉!”濮陽宣猛地一驚,多日積郁心頭的難題終于有了水落石出之日。此時,濮陽宣身心舒暢,卸下了心里包袱,長舒了一口氣。濮陽宣以氣力擊碎了前面隱蔽的格子,慧德和尚轉身護住靈書劍法秘笈,臉色剎時變得蒼白,神色慌張,看到濮陽宣,竟又轉而以憎恨眼色相對,濮陽宣大喝一聲:“狗賊,竟然是你偷了靈書劍法秘笈,讓我找得好辛苦啊!今天若不殺了你,難卸我心頭之恨,拿命來!”兩人在小格子里大展拳腳,慧德和尚明白此時與濮陽宣多番糾纏,若是驚動了方丈,事情怕是要敗露,以自己目前的功力,確實不是濮陽宣的對手,如今只好想法子溜走,日后再找濮陽宣那小子算賬了?;鄣潞蜕薪恿藥渍?,便朝窄門逃走,濮陽宣追了出去。
此時恰逢小和尚前來藏經閣打掃,見到此種驚況,一時不知所以。直到看清是濮陽宣與慧德師叔過招。小和尚這才恍悟過來,奪門而去。不久少林寺方丈及一些大小和尚都奔赴了過來,方丈梵空大師直呼住手,濮陽宣和慧德和尚這才住手,畢竟這是少林寺藏經閣,濮陽宣這一次出現(xiàn)在此處本來就不合時宜,畢竟這是方丈,慧德和尚也顧忌密道之事。方丈梵空大師說道:“濮陽宣,你為何又再次出現(xiàn)我少林寺藏經閣?慧德你有為何與濮陽宣打斗起來?“不等濮陽宣說出實情,慧德和尚惡人先告狀,隨即誣賴濮陽宣,說濮陽宣此番來少林寺藏經閣為的就是盜取少林絕學,而自己恰巧碰見,就與這廝打斗起來。濮陽宣頓時有如骨鯁在喉,痛苦萬分?;鄣潞蜕械募樵p狡黠著實出乎了濮陽宣的意料。濮陽宣義正言辭,說道:”我濮陽宣本是一凡塵未了,耳根尚未清凈之人,何苦要偷來少林絕學,去習得那和尚之法?!板ш栃@番明顯是氣急敗壞之語,雖有蔑視少林絕學之意,但濮陽宣口直心快,也沒有顧忌那么多了。梵空大師身為少林之主,見濮陽宣語出此等羞煞少林之言,也終于按耐不住平日的慈祥,也大喝道:”濮陽宣,我少林與你無冤無仇,可你言語多番挑唆,舉止也不干不凈,盜我寺私藏經書,今天你若不把經書交出來,休怪老衲對你不客氣!“慧德和尚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濮陽宣氣憤極致,又與慧德和尚較量起來,而慧德和尚此番較量似乎較以前勇猛了些,一是此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二是,慧德和尚就算不敵,也可以借少林上下的力量徹底消滅濮陽宣這個唯一知道他底細的人。兩人打得昏天黑地,上跳下竄,慧德和尚一個側步上梁,一本經書從慧德和尚寬大的衣袖下掉了下來,兩人目光立即停在那本經書上面,無心再斗,濮陽宣和慧德和尚都知道這是靈書劍法秘笈,不過方丈等人卻被蒙在鼓里。此時,所有人都盯著那本即將落地的經書,濮陽宣搶先一步奪走了經書,走到方丈面前,拿著經書正面給梵空方丈看,梵空大師本以為是本少林絕學經書,濮陽宣終于敗露,心想著該如何懲戒濮陽宣。不料,呈現(xiàn)在他眼前怎會是靈書劍法秘笈,這時,他想起,濮陽宣第一次來少林時的場景,就是要尋找這本靈書劍法秘笈的,而那時少林藏經閣卻慘遭縱火,毀于一旦。而濮陽宣作為外人,無疑使最有可能為之之人。因此,而發(fā)問濮陽宣,逼得濮陽宣下山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