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琳搬到紅樺苑的頭一天,就遇到了一件怪事。王梓琳拿著包袱剛步入苑內,苑內桃花盛開,碧草鋪地,王梓琳嗅著花草的芬芳,感到一絲清涼和舒適,王梓琳被眼前的美景引誘著。桃花樹下的一簇簇五顏六色的道不出名字的花兒吸引著王梓琳,王梓琳小步跑了過去,俯下身來,隨手摘了一朵紫色花兒,置于鼻尖嗅了嗅?!狈畔?!“,一個尖銳而清亮的聲音從王梓琳身后傳來,王梓琳驚慌不已,這一路本來就受了不少的驚嚇的王梓琳,被這突出其來的一喝嚇得膽戰(zhàn)心驚,有如驚弓之鳥般不安,王梓琳轉頭而看,那是一個中年女子,但因烏發(fā)盤頭,妝容精致,面容姣好,看不出有四十左右的樣子。
王梓琳隨即放下手中的紫色花兒,并說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這花兒太鮮艷太漂亮了,是您種的么?”“我有那么老嗎?有那么老嗎?”那女人更惱怒了,“不,不,你不老,看你面色滋潤應該只有三十歲左右吧!”王梓琳連忙說道,那女人僵持的神態(tài)放松了些。又問道:“是誰讓你來的?”“李道源掌門?!蓖蹊髁栈貜偷?。那女人聽后一言不發(fā),轉身而去。王梓琳拿著包袱進了西廂房,這一路走來,偌大的紅樺苑竟沒有出現(xiàn)第二個人,王梓琳很是詫異。王梓琳倒了杯茶,抿了幾口,剛剛那女人是誰?李掌門為何安排我到紅樺苑住下?為何紅樺苑只有那女人一人?那女人和李道源有什么關系?莫非這紅樺苑是恒山派的”冷宮“?一連串的問題在王梓琳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一路奔波,王梓琳早已疲憊不堪,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明。王梓琳起身步出了西廂房,來到后花園,見到昨天那個女人,王梓琳這一次沒有顧忌沒有害怕,走上前去熱心地幫那女人修剪花枝,那女人推開了王梓琳,并說道:“不用你來!既然你今后要到這里長住,那我先講講規(guī)矩。一,切勿碰我的花草;二,切勿來煩擾于我?!蓖蹊髁章牶簏c點頭,那女人又繼續(xù)修剪著她的花枝。王梓琳怯生生地說道:“我會遵守規(guī)矩的,既然這個紅樺苑只住有我們兩個人,今后低頭不見抬頭見,小女子姓王名梓琳,你可以叫我琳琳,還未曾得知大姐的名諱?”“叫我何嬸就好?!蓖蹊髁针S即喊了一聲何嬸,樂滋滋地,那女人會心一笑,不過王梓琳卻看不到,可能那女人孤身一人久居此地,太久沒有聽到如銀鈴般動聽的聲音了吧!往后的每一天,王梓琳雞鳴時分就起身為何嬸做好早點,并悄悄地送到何嬸的房間。何嬸起身后總能看到桌子上擺著新鮮可口的早點,食欲大增。每天的早點還變著花樣,各色各異,如小籠包、糖酥餅,桂花糕、杏仁酥......何嬸其實知道是王梓琳所做,紅樺苑沒有下人,以前做飯什么的都得親力親為,如今看著桌子上擺滿的美食,何嬸慢慢覺著王梓琳那丫頭還有一手,挺會照顧人的,慢慢地就從心里轉變了剛開始對她不冷不熱,兇狠傲慢的態(tài)度。
一天清晨,雞鳴過了不久,何姐的房門慢慢被推開,聲音極小,王梓琳小心翼翼地放下盤子,”琳琳,一起吃塊糕點喝杯茶吧!“何嬸披著裘衣從柱子后走了出來,王梓琳又是一驚,何嬸拉著王梓琳坐下,為王梓琳倒了杯茶,并說道:”琳琳??!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孤身一人已有五年之久,很少感受到這般溫情了?!巴蹊髁栈貜偷溃骸奔热晃覀冏≡谝粋€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了。我自小娘親就逝世了,從小就想著要是有天娘親能吃到我做的糕點該有多好??!雖然,第一次見到何嬸時,有些緊張,但是那天看你修剪花枝的背影,我記起了兒時娘親在花園修建花枝,我在一旁摘花的情景,當時我就覺得你就是我娘親,讓我很觸動?!昂螊鹪趺匆矝]想到王梓琳這丫頭會說出這番話。兩人說著彼此的事,氣氛很融洽,像是失散多年的母女倆,真可謂是相逢恨晚。王梓琳從何嬸的口中得知,何嬸姓何名荃敏,是恒山派掌門李道源的原配。
五年前,何荃敏與李道源曾是一對恩愛夫妻。那年寒冬,何荃敏還為李道源誕下一子,不過那孩子剛出生就因為感染風寒而夭折。李道源為此而痛苦不已,何荃敏更是悲憫數(shù)日,整日以淚洗面,李道源安慰何荃敏,那孩子可能與我們無緣吧!緣分到了,自然會來的。第三年,何荃敏又懷了身孕,但是因為誤食蟹黃而致使孩子胎死腹中,當何荃敏聽到大夫說孩子沒了的時候,何荃敏絕望地昏了過去,而李道源也深受打擊,內心有如針刺般疼痛。數(shù)月之后,何荃敏身子恢復了很多。一天晚上,何荃敏忍著百般苦楚同李道源說道:”夫君,你賜于我休書吧!我沒有做到妻子的責任,更沒有做到李家媳婦的責任,愧對李家列祖列宗,孩子今生注定與我無緣,可李家的香火不能斷??!你休了我再娶她人,荃敏絕不會怪你無情無義。明早我就離開恒山大殿搬到紅樺苑去住,從此就各走各路吧!“李道源那個晚上都在安撫何荃敏,可謂掏心掏肺,并放出誓言今生今世只愛何荃敏一人,不管何荃敏能不能為李家延續(xù)香火,李道源之心,日月可鑒,何荃敏終于被說服了。兩人纏綿許久,相擁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