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袁薛敏說的這個消息,一方面為她和韓熙能成為青龍道人的傳人這件無上光榮的讓人夢寐以求的事而祝賀,另一方面也立馬感到武林前途有望。對此,周同繼前輩第一時間做出了安排,指定袁薛敏、韓熙、濮陽宣和葉婉茜四人立即前往洛陽找尋青龍道人楊舜,另一方面團結(jié)各派力量,派人調(diào)查烏奎的去向,做好防范工作。
洛陽自古以來就是中原的繁華之地,地處中原之腹,官道縱橫,馬道交錯,商貿(mào)通達,貨物咸集,城郭偉宏可比天居,房屋連綿如山,人流如車水馬龍。洛陽城美食遍布,尤以金雀樓為最佳,金雀樓兼營八大菜系,朝九晚五,食客絡(luò)繹不絕。微風細暖,陽光微恙,火紅鼎盛的金雀樓這天迎來了四位不同尋常的食客,他們?nèi)巳耸殖忠槐麆?,劍鞘之精美,鍛造技術(shù)之高超,讓店小二另眼相看這四位客官。
店小二見狀趕緊小跑了過去招呼,詢問他們吃什么。其中手持七星龍淵劍的那位客官就說道:“你們這有什么招牌菜?”這一句直把店小二給逗樂了,店小二又立馬掃了這四人一眼,憑著多年跑堂閱人無數(shù)的經(jīng)歷,他立即意識到這幾人肯定是外地人。店小二針對那人有趣的問法,給出了他最為準確最為流暢的答案,他就像戲子背臺詞一樣把本店的特色菜菜名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前后氣都不踹一個。那人隨便點了幾個小菜,一會兒,店小二就端來了酒菜,他剛把熱騰騰的菜放到桌上,桌旁的一個女的就問他:“小二!你們的掌柜是叫華光嗎?他人還在這兒嗎?”店小二立馬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幾人一看就不是來吃飯的,上來就打聽掌柜的師傅的名字,掌柜的交代過絕對不能向外人透露任何有關(guān)他師傅老人家的消息。店小二尋思了一會兒,就對那位姑娘直言說沒有這號人,便退了下去。
店小二把這件事報告給了掌柜,掌柜也驚疑了一陣,他問道:“那幾人什么來頭?”“我看不像是這洛陽城的人,看他們身上的佩劍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钡晷《貜偷??!凹热贿@樣,你暫且留意下他們幾人,我去去就來?!薄昂绵?!掌柜的?!敝灰娔钦乒竦淖叱隽舜筇?,徑直向廚房走去,穿過廚房,打開后門沿著青石小道走了十幾步,在一座廂房前停了下來,他提起右手朝門敲了幾下,呆在里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他就推開們走了進去。
“師傅!”,他說道:“今天來了幾位客官,不像是來吃飯的,打聽您老的名諱,我看這事......”“有這種事?”,里面那人仔細想了一下,就快意的說道:“你去把它們帶過來吧!”坐在里面的那人正在打坐靜修,一身素白,長須飄飄,此人就是青龍道人楊舜。對于剛才那個掌柜弟子給他說的那件事,他思前想后,來者必定是愛徒袁薛敏和韓熙,華光掌柜一事非袁薛敏不知。沒過多久,袁薛敏、韓熙就進了這件房間,他們身邊還有兩位素未謀面的俊男俏女。韓熙和袁薛敏一見真的是師傅他本人,臉上立即洋溢出如春風如桃花般的笑容,雙雙向師傅簇擁過去。師徒三人彼此寒暄了一番,場面很是溫馨,楊舜看著站在門旁的濮陽宣和葉婉茜,就暫且安撫好激動不已的韓熙和袁薛敏,并向韓熙詢問道:“熙兒!這二位是?”“他們是我們的好朋友,濮陽宣和葉婉茜。”袁薛敏搶著回答道。濮陽宣和葉婉茜立即拜見了楊舜,楊舜很樂意待見青年朋友,憑著感覺和眼緣,對二位表現(xiàn)出異于老前輩的無拘無束,把他們當做朋友對待。
沒等楊舜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問他們找他有何事,袁薛敏懷著童真般的好奇心問道:“師傅你怎會在此地?您不是云游去了嗎?”楊舜娓娓道來,洛陽的美食是天下聞名的,而楊舜平生沒有很多特別的嗜好,唯獨只有對美食無法拒絕。因此他一年的大部分時間就呆在洛陽城里,自從楊舜知道金雀樓之后,便天天往金雀樓跑,一來二去,一回生二回熟,就與金雀樓的掌柜金大成結(jié)成了好朋友,有幾次酒樓里有人鬧事,都是楊舜暗中幫忙協(xié)調(diào)才平息紛亂。金大成為此很欽佩楊舜,就再三請求楊舜受自己為徒,楊舜老前輩迫于美食的誘惑就又收了一個弟子。從此,楊舜便在長年在金雀樓里居住下來。
楊舜講述完了自己的苦笑經(jīng)歷,轉(zhuǎn)頭詢問袁薛敏和韓熙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濮陽宣把最近武林中發(fā)生的大事向楊舜一一道來。楊舜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說的事,老夫也有耳聞,不過老夫數(shù)十年前就隱退江湖了,實在是不想再卷入武林這片是非之地了,況且老夫相信,老外有人,天外有天,西域天冥教的烏奎不會猖狂太久的?!睂τ跅罾锨拜叒毶破渖淼南敕?,濮陽宣立即奮激道:“前輩!烏奎那魔頭他受得是外傷,不需時日,說不定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好了,正準備再次發(fā)動對中原武林的攻擊,我中原武林命運岌岌可危??!前輩你若不出山制止他,中原武林可能由此毀于一旦,望前輩三思??!”濮陽宣由于過度激動而心力交瘁,胸口隱隱作痛,葉婉茜看到濮陽宣略帶疼痛的表情,趕緊扶住濮陽宣,示意他不要再激動。楊舜也立即察覺到了濮陽宣身體不舒服,吩咐他們坐下歇息,走到濮陽宣身邊,拿起他的左手把了一脈,然后又扒開了濮陽宣的衣領(lǐng),濮陽宣胸口微微發(fā)紫的掌印赫然展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吹竭@一幕的葉婉茜,臉上頓時蒼白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和痛苦,她帶著既責備又關(guān)心的語氣同濮陽宣說道:“濮陽大哥!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不和我說啊!”“婉兒!沒什么大礙的,你別擔心,會好的?!卞ш栃⒓捶笱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