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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善謀

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顧好自己

美人善謀 凰影 2418 2016-04-17 14:37:01

  慕玉白主動(dòng)遞上自己一直裹著擋風(fēng)的的披風(fēng),幫祁原用披風(fēng)把孩子綁在他懷里后,三人匆匆踏上歸途。

  “你回去要怎么交代?”柏立山問慕玉白。

  “管他呢?!蹦接癜谉o所謂的聳聳肩,沒有援兵,楚星顧寸步難行,就是她獻(xiàn)上什么良策楚星顧也未必敢輕易深入敵后。

  而且,她也沒說來一趟就一定能想出什么。

  “某知道姑娘家鄉(xiāng)風(fēng)俗開放。”柏立山深深看了慕玉白一眼,意味深長道:“但這畢竟是大盛朝?!?p>  “你什么意思?”慕玉白微微挑挑眉,柏立山不是那種多話的人,每次他對自己提的建議,都有他的用意。

  “某只是覺得,姑娘如今在軍中,并不完全安全?!卑亓⑸?jīng)]有把話說太明,但他知道,聰明如慕玉白,應(yīng)該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慕玉白想了想,柏立山說得沒錯(cuò)。

  大盛朝的軍隊(duì)可沒有現(xiàn)代那么完善的制度,那幫人想要弄死她,不必碾死一只螞蟻難太多。

  “給你們四殿下一點(diǎn)信心?!蹦接癜坠首鬏p松的笑著:“據(jù)我觀察,他還是很講道理的?!?p>  “那姑娘想好,這個(gè)孩子要怎么交代了嗎?”柏立山接著問。

  “這倒是個(gè)問題……”慕玉白皺皺眉,肯定不能說是月氏余孤,她反問柏立山:“阿山,你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

  “辦法倒是有一個(gè)。”柏立山瞥了眼跑在隊(duì)伍最前頭的祁原,“讓他成為流民?!?p>  “什么意思?”慕玉白不懂,流民這個(gè)詞她不是第一次聽,但一直不明白這個(gè)詞是什么意思。

  “流民是指流浪在各國邊界,不屬于任何國家的人?!卑亓⑸胶唵谓忉屃艘幌拢骸斑@些人沒有姓,只有名,四處流浪,如果想擺脫流民身份,要么進(jìn)城找一份散工,干滿兩年后,由雇主寫信向衙門遞交入籍申請,再由衙門審核,領(lǐng)取牙牌,自此脫離流民身份。要么入伍,從最低級做起,只要立了軍功便可入成為軍戶,同樣可以入籍。”

  “那那些不愿意入籍的流民怎么活?他們吃什么喝什么,在國界之間穿梭,遇到戰(zhàn)爭怎么辦?”慕玉白不解。

  “做流民,就要做好餓肚子的打算。如果遇到戰(zhàn)爭,要么逃,要么死?!卑亓⑸交卮鸬暮唵?,答案卻格外冷酷。

  “那為什么還有人愿意做流民?”慕玉白不解。

  “流民不用繳納各國賦稅,不用服兵役,不受任何國家的法律約束?!?p>  “哈?”不用承擔(dān)任何國家的法律責(zé)任不就說明……明白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流民里有很多殺手?”

  “對,在無國界的地方被流民殺死,流民不用承擔(dān)任何法律責(zé)任。就是國土之內(nèi),流民殺人后逃跑,亦難追查。”

  “可是你說流民沒有姓,那祁原……”

  “祁不是我的姓。”祁原扭過頭,面無表情的對慕玉白道:“軍隊(duì)中的流民,都姓祁?!?p>  “哈?!”

  “你們是什么人!”尖銳的馬哨忽然插入,打斷三人的交流,一組著戎狄戰(zhàn)服的十人馬隊(duì)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不遠(yuǎn)處。

  看到這群人的出現(xiàn),三人心中同時(shí)咯噔,不好!是戎狄的巡邏小隊(duì)。

  “十個(gè)人,你們打得過嗎?”一層冷汗迅速覆滿慕玉白的掌心與額頭,這還是她第一次與戎狄面對面。

  “會(huì)用刀吧。”柏立山?jīng)]有回答慕玉白的問題,而是直接從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拋給她:“保護(hù)自己做得到嗎?”

  “沒殺過人?!蹦接癜子悬c(diǎn)想哭,幾個(gè)意思啊這是?

  “不讓你殺人?!卑亓⑸接悬c(diǎn)無語,“祁原要護(hù)孩子可能顧不了你,我去對付他們,你顧好你自己?!?p>  “我……”祁原想要說什么,卻被柏立山一個(gè)眼神打斷。

  “顧好他,慕姑娘比你想得厲害?!闭f罷,柏立山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壓低身體,擺出迎戰(zhàn)的姿態(tài)。

  慕玉白則哭笑不得,她怎么就厲害了,柏立山從哪里看出她厲害了?

  拜托,她好歹是個(gè)女生啊好不好!

  “是大盛探子!”因?yàn)槭峭低禎撊牒蠓讲樘?,柏立山和祁原都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便服,但看到對方上來就拔刀,戎狄再蠢笨也能明白對方是什么人。

  “哈哈……兄弟們,拿下他們的人頭,我們回去領(lǐng)賞?!闭J(rèn)出三人身份,戎狄巡邏兵不由得興奮起來。

  “雁形?!卑亓⑸铰曇衾滟?,他話音未落,祁原已主動(dòng)放慢速度,站到了柏立山左后方。慕玉白雖然不明白雁形式啥意思,卻還是照葫蘆畫瓢,驅(qū)馬跑到柏立山右后方。

  作為馬背上的民族,戎狄天生就知道怎樣在馬背上克敵。慕玉白看見為首的人從腰間掏出一根一頭拴著什么東西的軟繩,他捏著一頭飛快甩動(dòng)繩子,不多時(shí),繩子脫手,直接朝他們飛來。

  慕玉白頭一低,繩子擦著她的頭頂飛了過去。這就是絆馬繩?但對方甩的也太不專業(yè)了吧,不應(yīng)該朝馬腿招呼嗎?

  戎狄自然聽不到慕玉白心中的吐槽,另外又有兩人掏出同樣的軟繩,甩動(dòng),拋出。

  這次的對象是柏立山和祁原。

  柏立山稍稍扯動(dòng)韁繩,帶著胯下的馬匹躲過一劫。然而祁原就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他坐下馬的前蹄被捆在一其,伴著一聲哀鳴,祁原護(hù)著自己的弟弟滾落在地。

  慕玉白與柏立山不得不停下來。

  “你沒事吧?!蹦接癜准奔眴?。

  “沒事兒?!逼钤瓝u著頭,連忙查看懷中的小男孩,依舊昏迷。

  “祁原,你和慕姑娘同乘一匹馬,快。”柏立山盯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戎狄人,急道。

  慕玉白聞言連忙朝祁原伸出手,祁原也沒有耽誤,再次翻身上馬。

  狹路相逢,兩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戎狄人沒再使用絆馬繩,而是紛紛拔出佩刀。

  “駕!”眼瞅著雙方相距不過百米的距離,柏立山忽然一聲大喝,突然驅(qū)馬沖刺,把慕玉白和祁原留在身后,直接上去與戎狄人廝殺。

  “小心啊……”慕玉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見過很多殺人的兇器,小到手雷,達(dá)到坦克,她都見過。

  可冷兵器時(shí)代最原始的廝殺,她是第一次見,尤其還是以一敵十得場面。

  “慕姐姐放心,柏守備是行伍出身,從一個(gè)小卒爬到守備,驍勇善戰(zhàn)是出了名的。”祁原感受到慕玉白的顫抖,伸手握住她握著馬韁的手,安慰,“只要我們不拖柏守備的后退,柏守備對付這些人應(yīng)該沒問題?!?p>  “沒問題?”慕玉白的聲調(diào)忍不住上揚(yáng),她見過最優(yōu)秀的特種兵,也不能同時(shí)去對付十名同樣兇悍的對手,何況他們這還是真刀真槍的廝殺:“什么叫沒問題?!”

  “慕姐姐相信我,只要我們不拖后退,柏守備真的沒問題?!逼钤雷约涸捳f得太涼薄,但奈何這就是現(xiàn)實(shí),他伸手指了指前方:“慕姐姐自己看?!?p>  慕玉白順著祁原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剛至,她就看到柏立山長劍簡單一揮,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而后與他擦肩而過的戎狄頭顱飛起,飛起的頭顱上,一雙圓眼滿是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那失去腦袋的身體。

  “相信柏守備,他真的沒有問題!”

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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