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風有些失落的收回手,靜靜地看著我,等待我后面的發(fā)言。我也不再偽裝情緒,真誠的再次說出我的小小心愿“風,我知道,你是屬于天下人的,所以你有你不可推卸的重任,這些我都明白。我也不要求太多,我只請求你能不能無論多忙的時候,也能有那么一瞬想到我,想到還有一個叫程小雨的女人在為你的身體擔憂。我承認我是自私的,在我眼里,你不是高高在上,你不是那個天生就該背這副重擔的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是我愛的人,是我程小雨會時刻掛念他是不是過得好,是不是能夠照顧好自己,能幸福的人。所以,風,請你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因為不僅僅是為你,更是為了我,你明白嗎?”
嘴唇瞬間被堵住,我沒能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我想,風都明白,因為他火熱的吻說明了一切。眼角不自覺劃出兩行淚,因為此刻的我心里有了退縮,開始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一開始的執(zhí)著到底是對是錯。這一刻,我甚至想著就這樣留下,就陪在韓琦風的身邊也挺好的,回家對于我來說,似乎不再是那么非要不可的了。吻到累了,他輕輕摟我在懷里,用手慢慢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一切言語在此時也顯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閉上眼,貪婪的享受這一刻的幸福,其它的明天再說吧!
敲門聲響起,才依依不舍地脫離溫暖的懷抱。不敢抬頭看韓琦風,怕他看出我眼里的不安。韓琦風寵溺地揉了揉我的肩,對著門口道:“進來。”門應(yīng)聲而開,只見泥洹低著頭進來,緊隨其后的雷諾手里端著一壺茶進來了。才想起剛剛自己手忙腳亂的吩咐雷諾做事,一時有些尷尬,因為我好像把自己不當外人,開始指使起韓琦風的人做事兒了。不過,還好,看樣子韓琦風并沒有介意。從剛剛的情況看來,雷諾算是比較認可我的,我說的話他也會聽,而泥洹就完全不一樣了,拋開韓琦風的關(guān)系,他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兒。不覺黑線,這家伙在我那兒好歹也呆過一段時間,雖然美其名曰是保護我,但也算是白吃白喝啊!還以為起碼也能算是比較熟的人了,誰知,人家根本就不甩我。
愣神間,韓琦風的聲音響起“雨兒,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出神?!薄皼]什么,風,我先去看看他們烤得怎么樣了?!薄班牛グ?!”正欲動身,船沒來由的劇烈晃動了一下。出于慣性,人有栽倒的趨勢,還好韓琦風及時穩(wěn)住了我前傾的身體,才不至于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一站穩(wěn),腦子里立馬閃過一個畫面,冰山。但不對?。窟@里只是一個小湖,而且船停在湖心,沒來由???“去看看怎么回事兒?”韓琦風率先出聲。看了韓琦風一眼,便一臉疑惑的望著門外,心里隱約有些不安。
片刻,雷諾進來報告道:“公子,是歡王爺?shù)拇采狭宋覀兊拇!薄澳阋娭鴼g王爺本人了嗎?”“是的,歡王爺就站在船頭?!薄澳侨タ纯窗?!”一聽是韓梓歡,心下嘀咕:真是冤家路窄。出去瞧情況的時候,很自覺的站在一個外面視線觸及不到的角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做,只是本能促使我瞬間做出這樣的決定。走在最后的泥洹不著痕跡地越過我,靠上前面的韓琦風,絲毫沒有察覺出我的異樣。
透過縫隙,看到燒烤的隊伍此刻都停了動作,站在一邊,焦點都放在了同一個方向。順著他們的視線,我看到了站在對面船頭,衣著十分耀眼的韓梓歡,真是說他是妖孽都不為過,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皇兄,原來你也在船上,剛剛下人失手,不小心撞上了你們的船,驚擾了皇兄的雅興,還望皇兄饒他小命?!痹捳f得無比誠懇,語氣里卻并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凹仁菬o心的,何況也談不上驚擾一說,何罪之有?”“還是皇兄深明大義,梓歡淺薄了?!焙竺嬗趾蚜藥拙?,不過看著這一來一往的虛情假意,只讓人覺惡心反胃。視線游移間,見著了對面船艙里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雖然從我這角度,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從背影,坐姿來看,也是一個儀態(tài)萬千的女子。心下疑惑,以我的猜測,韓梓歡今天來游湖,坐他船艙里的不應(yīng)該是一個美男子嗎?難道,為了掩人耳目,那人是男扮女裝。喲喲,要真是這樣,還真是難為他們了。開始自己腦補一些精彩片段,連棒打鴛鴦,私奔的橋段都出來了,嘴角不自覺上揚,一開始的不安全都拋諸腦后。
“小雨,你笑什么?”一時想得出神,竟不知什么時候,聽竹已來到身旁??粗荒樏H坏穆犞?,只好借口道:“沒有啊!我有在笑嗎?我怎么不知道?!薄靶∮?,你不會是看上對面那公子了吧!”“當然沒有,喜歡一個比自己還美的人,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半開玩笑的回了聽竹。私下無語問蒼天,身邊像韓琦風,東方旭這樣的人間極品,我都能把持住,又怎會這會兒犯花癡。雖然韓梓歡確實是美得不像話,但對于我來說,他就只是一幅畫,一場風景,有的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完全沒有其它想法。再說,我對于這種過于陰柔美感的男性確實沒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