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使他們覺得這不僅僅是未成年販毒這么簡單普通人回隨身帶幾個彪形大漢嗎?
“你跟警察都說了什么?”監(jiān)獄里,我和王子還有眾保鏢在一起。我小聲地問他。
等等,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啊,完蛋了……
我從剛剛超市那就露餡了,太心急了脫口而出的那一番撇清關(guān)系的話,還有現(xiàn)在這么鎮(zhèn)定地問話。
可王子似乎沒發(fā)覺,癡癡地望著監(jiān)獄里唯一的小小高高的窗戶,好一會兒才轉(zhuǎn)回頭,對我說:“這個房間,跟我的房間好像啊……”
我試探地說:“你……”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彼驍辔摇!啊畻畲喝A’是你裝出來的吧,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楊春華’這個人?!?p> 我反應(yīng)不過來,腦子里一堆問題,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回應(yīng)王子。
“你怎么這么淡定啊?”他不滿地大聲說,全然不顧周圍的保鏢。
“你把整件事說清楚。”
他玩著手指,不在意地說:“沒什么好說的啊,黎昕是我?guī)兔Ψ錾先サ?,至于你,我就是無聊啊,想找你玩玩……”
找我玩玩?!他媽的隨便找我玩玩害我還花這么多心思去揣摩,黎昕也真夠笨的,還說王子單純。
這個王子,明明就不正常嘛,現(xiàn)在一下子就變得這么討人厭……
事情一下子就超出我的想象,很想問問王子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好是壞。
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你還記不記得給你棉花糖的女生?”
我什么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股很大的勁推到墻角,還沒好的傷一陣疼。
漸漸地有些透不過氣,等我重新看清楚,已經(jīng)晚了王子已經(jīng)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蓄勢待發(fā)的恐怖氣息。
好歹我也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可沒想到什么反應(yīng)都沒來得及做,就被王子鉗制住了。
王子有病。這是我得出的結(jié)論。
不然為什么完全不怕保鏢的偷聽,坦坦蕩蕩地跟我聊天;會武功又深藏不露;最重要的喜怒無常,記憶似乎是斷續(xù)的。
保鏢們沖上來,想拉開王子,王子一手仍緊緊地掐著我,輕松地就把保鏢們翻到在地。
“你、你想怎么樣?”我望著幾乎冒出火的雙眼,艱難地說。
王子似乎現(xiàn)在才意識到我的存在,我感到脖子上的手松開了些,接著他疑惑地說:“你是誰?”
說完,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保鏢們走上前,把一小瓶精裝的不明液體灌進(jìn)王子的嘴里。
“楊春華。”保鏢終于說話,“請你在王子醒后不要再提起剛剛的事?!闭f完不管我再怎么問,他們也不肯再吐出一個字。
“楊春華,你不要怕啊,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p> 不一會兒,王子就醒了,湊到我前面,安慰小孩子似的說。
我心有余悸地看著他,不敢說話。
“你怎么了?”他把頭貼近我的臉,皺著眉頭說:“哎呀,我們真的會出去的,我都把組織的地址告訴警察了。”
“王子,您真的說了?”保鏢隊長說。
“別一副驚訝的表情了。國王要是連這么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就算是裝上再多的防盜系統(tǒng)也沒用。我算算,現(xiàn)在都有好幾套了吧……”王子掰著手指,坐在地上,不再說話。
“楊春華,出來?!本齑蜷_門,順便打破了沉默。
我緊跟在警察后面,他步子很大,我有些跟不上。
要是叫出去問話就糟了,我們口供都沒來得及對過。雖然說CUB和警察最終的目的都是端了這個大窩,但要是我們沒拿到賬本,警察先出面的話,就算王子已經(jīng)告訴了他們地址,由于沒有證據(jù),也上不了這棵參天大樹,最多是掉幾片葉子畢竟只是我一個“未成年人販毒”。
而且這樣,會打草驚蛇。
所以,要是錄口供的話,我就選擇一問三不知。
“年齡,身份地址。”三個警察坐在我對面,一個記錄,一個提問,一個觀察我。三個人都嚴(yán)正以待。
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樹立起我的形象又傻又善良的楊春花。雖然這很難,畢竟這毒品確確實實是在我的手上。
“年齡,十四。身份,農(nóng)民算不算?地址,大哥,俺家那邊是山區(qū),俺不知道是什么地址?。俊?p> 警察們相互對望,交換思想。當(dāng)然一時半會兒他們是很難相信我,畢竟我在超市里表演得太突出。
“大哥,俺真不知道他們叫俺送的東西是會害人的,但是,俺做錯了事俺就要認(rèn),大哥,俺要做多少年牢啊?”我繼續(xù)說,試圖進(jìn)一步打消他的疑問。
“你先不要激動,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要說清楚?!?p> “好。”我點頭。“俺家里的田被沒收了,俺娘叫我出來賺錢,有兩個好心的大哥給俺介紹工作,說是幫忙送東西,今天就說送到超市就行了。還有那個男娃,俺真的不認(rèn)識……”
警察連忙擺手,說:“好了好了,我們也還沒定你罪呢,先不要忙著哭,回去吧。”
我回到監(jiān)獄時,王子正跟著警察出,我著急想說話,無奈眾多警察都在。
王子看了看我,說:“不怕,很快就沒事了?!?p> 要是往常對著王子,我一定會嘲笑著說:就你還保護(hù)我啊,別傻了。
可現(xiàn)在不再是了,我怕他,從昨天晚上差點被處理開始,我就從開始懷疑了。不管他現(xiàn)在有多正常,有多好。
王子走后,監(jiān)獄里陷入像是永久的沉默。我百般無聊,不由得翻出昨晚的記憶出來,好好想想。這事情,解決的真實簡單輕松得詭異。
黎昕是在子爵帶我走到半路時追回來的。我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其實只不過最多是從別墅的一間房到另一間房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