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無跡借功力,易昕嘆戰(zhàn)爭
易昕走出采紅居,才覺得身體有些飄,做什么都用不上力氣,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做錯事了,她這樣終究是沒逃過一個情字,為什么一定要將功力還給他,沒有功力傍身,她去前線不就是炮灰嗎?易昕不禁自嘲地笑了,南易昕,你到底有多傻啊?
“喂!”秋無跡看見易昕東倒西歪地步伐,不禁緊走了幾步,扶住她的肩膀,“你又怎么了?”
“秋無跡!”易昕看見他,才腳下一軟,歪在他懷里。
秋無跡皺了皺眉頭,伸手去摸她的脈,須臾,他便揚了揚眉毛,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找死啊?明天出兵你今天把功力給誰了?還給了楓露茗?”
易昕點頭,是在回答他前面那個問題,還是回答后面的?易昕也在想,她把功力還給楓露茗,是不是真的就是找死呢?
秋無跡嘆了嘆氣,攔腰抱起了易昕:“走吧,上我那兒去!”
當(dāng)秋無跡將她扔到他的床上時,她還是有些害……害怕!這個家伙要干什么?不會又獸性大發(fā)了吧?幾乎是下意識的,易昕伸手去護(hù)自己的胸。
“放下你的手吧,不用壓了,夠平了!”秋無跡歪了歪頭,細(xì)細(xì)地看了看她,這丫頭到底是靈是傻???有時候明明挺聰明的人,怎么一不留神就能干出些傻事來呢?“沒有功力,你以為你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易昕想了想,搖了搖頭。
“還行,沒傻透!”秋無跡伸手搭在易昕肩膀,將自己的功力傳到她的身體里。
易昕猛地抬頭,秋無跡這是……
“別亂動!”
易昕聽話地沒有再動,心中暗自計較,當(dāng)初師父把功力傳個她,一半是出于愧疚,一半是出于愛意,可是今天秋無跡給她傳功力又是為什么呢?按理說,他對自己完全沒有愧疚啊,難道是……
易昕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半天,秋無跡喜歡她這個假設(shè)她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娘娘腔得虧是個面首,否則她一定會以為他是個太監(jiān)的,他這種人會喜歡她?易昕惡寒,她寧愿相信花離風(fēng)喜歡她多一點!
“好了?!鼻餆o跡收了手,“你尋思什么呢?”
“你為什么傳功力給我?。俊?p> “可憐你啊,借你用用的,等你回來再還我,還真以為我會把功力給你???別忘了你是長公主選中的人,沒有長公主允許,你不能自己找死!”秋無跡揚眉,打了個哈欠:“困了,今天你跟我睡吧!”還沒等易昕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他壓在手臂下,易昕掙脫了幾下,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行動意圖,想想他才傳了功力給她,應(yīng)該也沒有那個體力做那種事,倒也就安下心來,閉上了眼睛。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幾乎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
采紅居內(nèi),楓露茗將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再說一遍!”
無面跪在楓露茗面前,無奈地開口:“易……易姑娘去了秋無跡的房間,一直沒有出來?!?p> 楓露茗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臉色鐵青,他的昕兒,深更半夜地去了秋無跡的房間,而且一直沒有出來?“去給我看看他們在干什么!”
“主上……”無面為難,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過了,還需要再看一遍嗎?
“在、干、什、么?”楓露茗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的。
“屬下回來時燈已經(jīng)熄了,秋無跡的最后一句話是說‘困了,今天你跟我睡吧!’”無面很為難,這話他原本準(zhǔn)備能瞞就瞞過去的。
楓露茗感到一陣眩暈,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仿佛有人將他的靈魂抽走了,他幾乎有沖過去問個究竟的沖動,“易昕,你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翌日清晨,易昕已經(jīng)穿戴整齊,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紅裀,與司徒等人會合在宮門口,準(zhǔn)備出發(fā)。易昕這才發(fā)現(xiàn),騎著馬的,還有一身戎裝的伍庭芳,似乎有人管她叫副將,她也要跟著隊伍一同出發(fā)?易昕不禁皺了皺眉頭,為什么會這么在意她呢?仿佛有她在,就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皇上乘著龍攆也前來踐行。西南叛亂,說起來也著實不是場好打的仗,齊世昭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很久,年前自立為王,顯然也是有了對付朝廷十足的把握。司徒戰(zhàn)將易昕的事稟報給了皇帝,皇帝雖未確認(rèn),倒也信了八九分,這個孩子雖說出現(xiàn)的有些突然,但終究是西樾國的希望,但愿,他要得勝歸來才是。
一聲號角響起,浩浩蕩蕩的隊伍映著朝陽,向西北方向進(jìn)軍。走了不過兩里路,易昕便揚了揚眉,回頭看了看身后兩個東倒西歪的衣架子。易昕苦笑,到底還是讓她們混進(jìn)來了。易昕策馬走到兩人身邊,頭盔低得不能再低了,易昕跳下馬來:“林明霏,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頭盔下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你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我跟初陽走得這么辛苦,你干嘛這么兇???”
“初陽!”易昕換了對象,“誰是你主子?你聽我的還是她的?”
“當(dāng)……當(dāng)然是聽易少的!”初陽撅嘴,本來也是林姑娘拉著她來的嘛,干嘛這么兇!
“那我命你把她拉回去?!币钻坎[著眼睛湊到明霏跟前,“乖乖的啊,別逼我動用武力!”
“哼!小氣鬼!”明霏沖她做了個鬼臉,拉著初陽頭都不回地往相反的方向離開,易昕站定了,看著兩個人走遠(yuǎn)了,才又上馬離開?!懊黯?,不是不帶你,只是我自己都保護(hù)不了我自己?。 币钻繃@氣,策馬追上了司徒和伍庭芳。
伍庭芳將一切看著眼里,含笑問道:“那是什么人???”
“昨日與我跳舞的那個舞姬,不舍得我,想和我一同赴沙場?!币钻康挂膊浑[瞞,聽起來不過是段才子佳人的故事,說出來也無妨。
司徒的臉色卻很暗,他沒辦法發(fā)作,卻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醋意,他已經(jīng)不在乎他自己是不是斷袖了,可是易昕似乎不是,他有自己的女人,這個現(xiàn)實讓他手足無措,恨不得怨不得,卻滿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