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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養(yǎng)成記

第37章 閑聊惹決裂,離風重任擔

女帝養(yǎng)成記 圣蘭苗苗 2277 2013-12-07 22:38:32

  “可是主上,您不能對易昕姑娘動心!老祖宗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更何況……”

“夠了!”楓露茗打斷了他,“我知道,退下吧!”楓露茗閉上了眼睛,原來他的一片真心還要有這么多坎坷需要面對。祖奶奶……是啊,她怎么會同意他跟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在一起呢!

今晚真的好黑,易昕抱著包袱跑在青石板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易昕坐在地上,把頭埋在包袱里失聲痛哭,為什么讓她遇見師父,卻讓她有那么多放不開?眼淚就這樣止不住地往外涌,竟好像是在流血的心一般,再好的金瘡藥也止不住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易昕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現(xiàn)在她能為師父做的,就是找到蕊兒,放他們離開。既然她沒辦法放開心里的計較,就讓她為師父做點什么吧,至少讓她可以不那么內(nèi)疚。

易昕將軟猬甲穿著外衫里,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向步閑煙的籠煙居走。

“易昕?你怎么會來?”步閑煙看見易昕,很是詫異。他雖然跟楓露茗很熟,但關于楓露茗的計劃決定他都很少過問,所以并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他甚至還不知道易昕是女子。他只是簡單地相信楓露茗做的決定都一定是為了蕊兒好,這樣就足矣。

“步兄,我一個人無聊,想找人喝酒,師父正氣我不練武呢,不敢去招惹,所以就想到你了。”易昕和步閑煙接觸也算很多,知道步閑煙是極正直極誠實的人,他又是蕊兒的青梅竹馬,所以從他這里了解關于蕊兒的情況是再好不過的了。

“哦?!辈介e煙顯然對這個理由并沒有任何懷疑,很坦然地招呼易昕坐下,“楓露茗那個瘋子就那怪脾氣,說風就是雨的,沒事,過一兩天就消氣了。行,那今兒我跟你喝酒!”

“我們換個地方喝如何?”看著步閑煙拿出酒壇子,易昕才突發(fā)奇想,也許,換個地方喝酒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要去哪兒?”步閑煙有些抓不著頭腦。

“那片樹林。”易昕抬頭,一雙燦亮的眸子里含著步閑煙看不懂的靈動。步閑煙感嘆,楓露茗收的這個徒弟跟楓露茗真的有些類似,都有著步閑煙摸不透的七竅玲瓏心。不過既然楓露茗相信這個小家伙,他步閑煙自然也就會相信,他說樹林,必然有他的用意。

步閑煙也不再多問,只是遞給易昕一壇酒,跟易昕一同走入了樹林。易昕將燈籠掛著樹枝上,挑了附近的另一棵樹下坐了,拍了拍身旁的草地,沖步閑煙揚了揚嘴角:“坐啊?!?p> “為什么不生火堆,還離燈籠這么遠?”步閑煙挨著易昕坐了,卻對易昕的做法表示疑問。

“不坐在燈籠下是為了防止它突然間掉下來燒了衣服,火堆嘛……現(xiàn)在是梅雨季節(jié),這些樹枝根本籠不起火來的?!币钻繉λ膯栴}不以為意,都是些極普通的生活常識,他這么小題大做干什么?

步閑煙點頭:“真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小小年紀怎么會有這么多見識?我有時候會覺得你簡直就是幾年前的楓露茗,跟他一模一樣?!?p> “你們認識多久了?”易昕將酒壇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才試探著問。

“很久了,有十年了吧。”步閑煙笑了笑,“當時我還是個十歲的孩子,見到比我大一歲的楓露茗卻有種見到大哥哥的感覺,楓露茗那時已經(jīng)是一個頗為成熟的人了,所說的所做的也都是大人的風范。”步閑煙搖頭,那家伙當時沒現(xiàn)在偽裝的好,所以看起來似乎比現(xiàn)在的他更成熟。

“那蕊兒呢?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嗎?”

步閑煙一怔,端起的酒壇又放下,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是,先認識的蕊兒,蕊兒把我騙進了宮,我才認識了楓露茗。”

宮?易昕的心一沉,什么宮?很顯然,不會是他們現(xiàn)在所住的云雨宮,也不是這西樾國的皇宮,這偌大的西樾國還有地方可以稱之為宮?易昕越想心越往下沉,師父啊師父,究竟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不肯對她坦白的?原來,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步閑煙并沒有察覺易昕的異樣,還是繼續(xù)說:“我認識蕊兒是在我們北鄴國的蒼衡山,我跟我?guī)煾赣螝v到那兒,正遇見了當時逃出宮來的蕊兒,那時候她才不到六歲吧,騙我跟師父說她父母被仇家給殺了,要師父收她做徒弟。好好的小公主鬼點子那么多,我還沒見過像她那么愛撒謊的人呢,當時也不是怎么就那么笨,居然會上了她的當,不過幾句話就簽了什么賣身契給她,這輩子都要做她的隨從。”步閑煙回頭,沖著一言不發(fā)易昕笑了笑,“你怎么了?”

“所以……你們是北鄴國的人?師父和蕊兒,是皇子和公主?”易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句話說完,她在期待,步閑煙求求你,搖頭說不是,求求你!

“你不知道?”楓露茗顯然被這個問題驚呆了,他以為楓露茗已經(jīng)都跟易昕說了,他才會這么無所顧忌地跟他聊天的!楓露茗不是選擇相信這個易昕了嗎?為什么還對他隱瞞了這么多?

“所以……我的猜測沒錯?”

“你別問了,我不能說!問楓露茗,問你師父!”步閑煙猛地站起身,他是不是又破壞了楓露茗的什么計劃?他這個笨蛋,每次都是他壞事!

“你知道嗎?”易昕強笑道:“你真的不適合說謊。你一旦說謊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四字一句,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原以為是我多心了,現(xiàn)在,我才明白,那天根本就是你和楓露茗在演戲,我很好騙是不是?你們,究竟拿我當什么人?”

“沒這回事,你別胡說,我……”步閑煙這才閉嘴,這個問題蕊兒原來就告訴過他,只是他一直都沒辦法改過來,所以現(xiàn)在他也不過是多說對錯了,步閑煙自知嘴笨,嘆氣了一聲,道了歉,轉(zhuǎn)身離開。

易昕一個人窩在樹下,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酒順著咽喉一直滑落,卻燒得易昕的心很痛,易昕一直感嘆京城的酒太淡,卻還是可以這么輕易地醉了。在他心里她算什么,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師父,可師父卻連最基本的身份都不曾告知她。在他心里,她是這般不值得信任的人嗎?這種被懷疑的委屈就好像心上劃滿了細細密密的小傷口,有些癢,有些痛,卻碰不得又忘不掉,想叫嚷又似乎太矯情,想忽略又做不到。似乎是一種叫疑慮的小蟲子正在噬咬著她的骨髓,似乎無一致命,卻毀蝕銷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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