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易昕化尷尬,好戲正開臺
易昕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輕聲嘆氣,好在有驚無險吧!她仰起頭,沖師父笑了笑:“放心吧師父,我沒事了。”
“你準備怎么處理卜玉郎?”楓露茗將易昕扶出來,找了干毛巾給她擦腦袋。
“我要親自收拾他!讓他知道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碰不得!”易昕瞇了瞇眼睛,該死的卜玉郎,動誰的心思不好,敢動她的。
“好吧,別逞強知道嗎?”楓露茗拍了拍易昕的頭,“你換衣服吧,小心別著涼?!?p> 易昕看著楓露茗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想了想剛剛楓露茗窘迫的表情,不禁癡癡地笑了,原來師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一場浩劫,卻因為師父的窘態(tài)變得有趣了許多,好端端地心情就好了。
易昕換了衣物,重新躺在床上,心思百轉(zhuǎn),這個卜玉郎看來已經(jīng)惦記她許久了,從對她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早就知道了她是女子的事實,如果直接匯報給長公主,這個卜玉郎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問題是,她還有些不甘心,她不教訓(xùn)他一下,總有些不甘心。
易昕一早天才亮就把紅裀叫了過來:“關(guān)于卜玉郎的事你知道多少?”
紅裀聽到卜玉郎三個字,明顯身子一震,臉上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易昕看出了紅裀的不尋常:“紅裀,你怎么了?”
“易少,我……”紅裀嘴唇都有些慘白,顫抖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卜少他是男女通吃的,他身邊的小子都是他的孌童,我……曾經(jīng)在他的玉樹園當了半年的值,后來……”紅裀沒有再說下去,易昕大概明白他省略掉的內(nèi)容了。
這個卜玉郎還真是惹了不少人呢,易昕牽了牽嘴角:“他昨夜也來我房里了,下了春香?!?p> 紅裀的面如死灰,看了易昕半天,氣息逐漸有些粗重,眼睛一轉(zhuǎn),扭頭就要跑。
易昕一把抓住紅裀的手臂:“你干什么?”
“我……”紅裀竟然就紅了眼眶,帶著很濃烈的恨意,咬牙切齒道:“我跟他拼命!敢欺負易少您,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他下地獄!”
“我沒事,他沒得逞?!币钻繘_著紅裀淺笑,傻小子,如果他得逞了,她又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樣一副安靜的模樣呢?“不過他敢打我的主意,我自然也不會輕饒了他!你去打聽一下他每日的起居,我自有安排?!币钻坷淅涞男α诵?,看來要帶著紅裀那份一塊算了!
易昕突然慶幸自己可以自由出入云雨宮了,這樣子,就可以讓更多人幫助她去尋找一些她不太容易接觸到的東西。
“易少,您要我給您找的東西。”初陽紅著臉頰將本子遞過去,雖然易少讓她辦的事,她本該萬死不辭的,可是讓她去找春宮圖,她還是不得不紅了臉頰。
“什么東西,我也要看!”紅裀伸手想要去拿,卻被初陽一把拍開:“誰……讓你看啦!什么都看,小心長針眼!”初陽的臉幾乎快滲出血來,讓紅裀看了,那她就更沒臉見人了。
“你心是針眼吧,這么小一個!”紅裀慪她,就沖著她做鬼臉,什么東西啊寶貝似的,看一下又不會死。
“你心大!”初陽沖著他皺鼻子,“讓我看看你究竟長心了沒!”說著,伸手過來掐紅裀。
“易少!”紅裀纏著易昕的胳膊,“救我?。∧憧纯闯蹶栠@副模樣,紅裀快被她大卸八塊了!”紅裀躲在易昕身后沖著初陽做鬼臉,就好像在說,來抓我啊,抓不到,抓不到!
“這東西你還真不能看?!币钻繙\笑,這是她的魚餌,她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易昕,吶,你要的藥。”花離風(fēng)攤開手,將一個小瓶交給了她,“哎,你不會是要用在……那誰身上吧?”
“胡說什么呀!”易昕推開他,“這是我要報仇用的!”易昕瞇了瞇眼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報仇?那真是浪費了這么好的藥了,要不咱倆用吧?”花離風(fēng)又露出一副色瞇瞇的表情,被易昕一巴掌推出老遠,“少來這套!”易昕最近頻繁出入無憂樓,對花離風(fēng)也多了幾分了解,他雖然自稱采花大俠,但似乎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跟這滿院子的姑娘們雖打鬧,卻不曾真的上過她們的床。這讓易昕更堅定了花離風(fēng)這個采花大俠是個幌子,只是他到底意欲何為,她就無從知曉了。
春宮圖、春藥、鎖鏈、癢癢粉……易昕一樣一樣地擺出來數(shù)清楚,嗯,一樣都不缺了,明天上午十四個公子給長公主請安的時間,就是她動手的好機會!易昕甜甜地笑了笑,真的不是她狠呀,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易昕正在壞笑,楓露茗已經(jīng)邁步進來:“昕兒,你在干什么?”
“師……”易昕一驚,轉(zhuǎn)身想要去收拾桌上的東西已經(jīng)來不及了,楓露茗撿起桌上的春宮圖,只是順手一翻,就變了臉色,書啪一聲拍在桌子上:“你要干什么?”
“師父,我……”易昕居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面對任何一個人她都可以眉飛色舞地敘述她的精密部署,可是面對著師父,她就偏偏開不了這個口,可是她不開口,就反而更顯得心虛,似乎她真的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詭計。
看著易昕吞吞吐吐的樣子,楓露茗更加生氣,這些東西怎么是她一個閨女家可以輕易碰得的!楓露茗也不知是哪里來得這份暴怒,一把抓住易昕的肩膀:“說話!”
師父已經(jīng)多久沒有多久沒有對她發(fā)火了?易昕看著楓露茗憤怒的臉,她居然有些懷念,這段時間他總是覺得他欠她的,總是對她低眉順眼,都已經(jīng)不是易昕認識的師父了,今天的他有些怒火中燒,對易昕也變的有些兇,反倒讓她想起當初他拿著梅花枝追殺她的模樣。
楓露茗正生氣,卻發(fā)現(xiàn)易昕正含著微微的笑意看著他,不禁有些詫異:“怎么了?”
“原來還有意外收獲!”易昕微笑的眼睛就像盛開的雛菊,似乎抓住了什么很有趣的事,緊緊地盯著楓露茗瞧,楓露茗的怒火驟然傾瀉,居然就有些害羞,放開易昕,退了兩步,微微低了頭:“你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