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到二小姐了?”何葉看著緊皺眉頭的蕭淺問著,只是不知這信中寫了什么令她家小姐眉頭這么深皺。
“胡叔,門主令牌一定不能給蘇穆?!笔挏\答非所問的看著一旁的胡叔真誠的說。她害怕,害怕蘇穆會變回原來那個只知道復(fù)仇沒有快樂的蘇穆。
“小姐放心這次我一定不在讓小姐擔(dān)心。”胡叔身子微彎一作揖的擔(dān)保。想著午時自己也是如此讓小姐放心結(jié)果二小姐不知何時從自眼皮底下溜都不知道現(xiàn)在又是放心,想到此處胡叔不由得苦笑著,看來他家大小姐沒有選錯人,同時又感欣慰。
“都下去吧”蕭淺看著何葉吩咐著,“胡叔留步”何葉帶著門在外面守著,蕭淺起身走到桌邊坐下也請胡叔坐下,親自給胡叔沖泡著上好的碧螺春放到了胡叔的手邊??粗绱说氖挏\胡叔面上卻是微微笑著,心里卻是明白蕭淺這樣是有事要說。
“胡叔你是我們蕭家的老人了?!笔挏\端著茶杯看著微笑的胡叔說“雖說你是跟著母親從錢家死里逃生過來的,我和蘇穆也是在母親死后才知道的這家客棧?!笔挏\輕泯了一口茶接著說“但這一年來您對我和蘇穆的照顧任誰都看得出來絕非是一般的好?!甭犞挏\說著胡叔用茶蓋拂著茶末喝著桌上蕭淺親自泡的茶,心里卻是說不出的存在感。
“小姐言重了,小姐想說什么就說吧?!焙蹇戳艘谎凼挏\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說。聽著胡叔這么說蕭淺便把蝶符拿出來放在了胡叔的面前。
“蝶符?”胡叔拿著面前的半塊兒的蝴蝶佩認(rèn)真的看了會兒,然后再放在桌上說“它是蝶棧掌握者的所持之物。”胡叔看著蕭淺內(nèi)心卻是再暗暗的分析著,這蝶符雖是一直都在小姐哪里,卻自從錢家出了事蝶棧就在也沒啟動過,看來蕭淺是想啟用蝶棧,只是這蝶棧的使命她能背負(fù)的起嗎?胡叔看著放在桌上的蝶符在看看擰眉看著自己的蕭淺。
“蝶棧到底在哪里?”蕭淺看著胡叔卻是沒忍住的一問。知道蝶符又知道蝶棧,他又是從錢府就跟著母親的人,那胡叔肯定就知道蝶棧在哪里。
“蝶符是蝶棧最高的身份象征,也是蝶棧最高機密的鑰匙?!焙迤鹕碜咧?xí)盖氨硨χ挏\接著說“蝶棧乃是高帝開國時掌控各國細(xì)作龐大組織,在蘇家被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家而滅時就已經(jīng)隨之而沉默了?!被叵胫?dāng)年那時自己才十七歲,現(xiàn)在三十年過去了可當(dāng)年那血腥的一幕還歷歷在目。沒有誰能知道當(dāng)時受傷的自己帶著七歲的小姐是如何逃出來的。這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胡叔略顯滄桑的背影,蕭淺那有些自私的想法與安排停在了她的思緒里。
“蘇家?”蕭淺有些奇怪的看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的胡叔。
“對蘇家?!笨粗驗闅q月的痕跡而褶皺的臉,認(rèn)真而一絲不茍。蕭淺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妹妹,不跟自己一個姓也沒有隨母親的姓了,原來這才是母親的姓?;叵氘?dāng)時母親把蝶符交給蘇穆時就說它既是責(zé)任也擔(dān)子,看來還真非蘇穆不可了。
剛初晴的天又開始下起了小雪,一點一點的雪花在火光的照耀下著地而化。蘇穆看著落地而化的雪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看著噼啪炸響的火堆出著神。
心里的疑問一個一個的冒了出來,葉灝說的是真的,那姐姐說的呢?“不會的姐姐對那么好”其實現(xiàn)在的她很是矛盾,心里也是亂亂的。
“老李你看”一個瘦精的男子指著破廟里的蘇穆用胳膊肘拐著一起的另外一個大漢眼睛泛光的笑著。
“喲”在大漢借著火光看清楚蘇穆的俏麗容顏后朝著瘦子一豎大拇指說“行啊三哥,找個破廟避寒也能遇著好貨啊?!闭f著兩人便大步的朝著火光走去。而此時的蘇穆卻還在沉思著出神絲毫沒發(fā)覺危險正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走近火堆看著眼睛都不怎么眨一下的蘇穆,大漢在蘇穆的眼前晃了晃手“喂”
“啊…”只見一記手刀就這樣蘇穆連叫一聲都沒來得及就華麗麗的昏過去了。
“看這衣服的料子一定是大戶人家的。”瘦子一摸蘇穆身上披著的披風(fēng)分析著。
“三哥你看這天怪冷的要不咱暖和暖和?!贝鬂h看著倒在地上的蘇穆賊笑著邊說還邊搓著手,那樣子看著就像是剛從牢里出來看見了怡春院的姑娘一樣兩眼泛光。
“干嘛呢?”啪的一聲瘦子拍開了大漢伸向蘇穆的手怒喝著問。“你不想要更多的錢了?”
“賣給徐府?”大漢看著瘦子一臉惋惜的問。
“咱這回不能賣給徐府,不光不能賣給徐府就連著京都都不能?!笔葑尤粲兴嫉闹钢厣系奶K穆接著說“你看她的衣服頭飾都不普通人家能穿戴的起的,你趕快去弄輛馬車要快點,我們連夜送走到時候她家人找來了估計我倆都得交代在這兒?!笔葑雍孟袷窍氲搅耸裁此频囊话櫭碱^的說著。
“哦好”說著大漢轉(zhuǎn)身快跑著消失在了夜色里。
車輪轱轆轆的走在坑洼的地上,每過一個坑洼車?yán)锏奶K穆的頭都會被撞在車廂上。
“嘶…”蘇穆看著眼前的情景有種欲哭無淚的沖動。情況很糟糕現(xiàn)在的蘇穆有些難受的側(cè)躺在馬車?yán)?,手腳不光都被綁著嘴里還被塞著一塊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破布,有些說不出的臭味。蘇穆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一大半,去什么地方郁悶發(fā)氣不好非走那破地方去了,你說你去就去吧好歹也把生死門的殺手啥的帶上一個唄,你說你一個人充個什么能。這雖說也不確定那個姐姐是真還是假,可絕對也不會有這種待遇啊。
“三哥前面就是玄月城了?!贝鬂h一指前面百丈之處一拉韁繩看著旁邊坐著的瘦子說。
“等一下,先把這丫頭藏一下,我們在進城”說著瘦子轉(zhuǎn)身進到車廂里看著已經(jīng)醒來的蘇穆邪惡的一笑掌起手落一手刀下去可憐的蘇穆又昏過去了。瘦子快速的解開蘇穆手腳上的繩子在把嘴里的破布給拿了,再把披風(fēng)在蘇穆的身上蓋好后才出了車廂。看了眼大漢才一揮馬邊朝著玄月城門而去。
“干什么?”玄月城守衛(wèi)一伸手?jǐn)r著馬車問著。
“官爺我們是進城看病的,這不我家妹子染了風(fēng)寒?!闭f著便從腰包里拿了些錢偷偷的塞給了守衛(wèi)頭,守衛(wèi)頭掂了掂手里的銀子才大聲擺著手吼著“走走走趕緊走?!?p> “哎哎這就走”瘦子點頭哈腰的坐上了馬車揮著鞭子走了。
玄月城乃是大齊國靠南邊的一富庶之城,很多鄰國友邦都是在此處進貨和賣貨,這里比京都還多出幾分繁華。
馬車行到一處停了下來,瘦子跳下了馬車看著大漢說“你看著我去問問?!闭f著瘦子就開始在街上打聽了起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瘦子回到馬車邊看著大漢高興的說“我打聽到了玄月城最大的妓院月光樓,聽說那里只要俊俏的雛兒,服侍的不是達(dá)官貴人就是商賈富人,這回咱倆可發(fā)了。”瘦子一邊指著到月光樓的路一邊說著他所打聽來的事兒。
天色漸暗街上的行人不減反增加了不少,看著原本暢通無阻街道在馬車行至熱鬧之地時因為前面的幾輛馬車而被迫停了下來。
“三哥怎么?”大漢輕輕一拉韁繩問著一旁同樣伸長了脖子看著前面的瘦子問。
“從這邊繞月光樓就在前面了?!笔葑诱驹隈R車上看了看周邊一指旁邊的小巷子說。
“駕…”大漢駕輕就熟的調(diào)轉(zhuǎn)馬車進了巷子里。
“你在這兒看著我進去找人?!笨粗矍白约航裉煜挛鐒倎磉^的后門,瘦子一跳下馬車吩咐著大漢說,自己則是開始走到門前左右看了一下才敲門“嘭…嘭…嘭”很有節(jié)奏的三聲?!案裂健币宦曢T開了,開門的還是下午那個微胖的婆子。
“呵呵媽媽我把貨送來了”瘦子見門開了便笑呵呵的看著開門的婆子說。那婆子沒有說話只是讓開了擋在門前的身體。一看那婆子讓開了門,瘦子連忙揮著手讓大漢把車?yán)锏奶K穆扛進了院里。
“恩,卻定是處子?”一個穿著綾羅綢緞帶著金銀首飾的女人看了眼昏迷中的蘇穆問著瘦子。
“處子保證是處子?!笔葑涌粗谴┙鸫縻y的女人無比真誠的說著。
“這個我最多只能給你這個數(shù)”說著四根嫩白的手指在瘦子的眼前一比說。
“四百兩?”瘦子伸出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下有些驚喜的問。
“是四十兩,看你們?nèi)绱诵量嘣诮o你們外加個腳程費一共八十兩”只見那女人看著欣喜的兩人搖了搖頭說。
“什么八十兩?”大漢一聽八十就立馬喊了起來。
“在玄月城我月光樓算給的多了,就這丫頭的一身衣服誰敢要?”女人看著吼起來的大漢輕笑著端著一旁的茶杯輕喝一口說?!罢f不定是那家的小姐呢。到時候要是家人找來了,我這月光樓還得賠人家?!?p> “好八十就八十”瘦子聽著女人的話心里也開始了打鼓說不定她家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到處找了,還是找脫手的好??粗慌缘拇鬂h又要開始喊瘦子一記眼刀甩了過去大漢有些不甘的閉了嘴。女人一揚手站在一旁的婆子從袖子里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外加三定銀子給了瘦子。同時也做了請的手勢,拿著錢瘦子一拉大漢出了院子。
蘇穆是被餓醒的,看著眼前的粉色蚊帳蘇穆有些艱難的坐起了身子。摸著肩頸處傳來的疼痛感蘇穆緊踢的觀看著屋子里的一切。這時候門從外面打開了,看著進來的人眼睛瞪的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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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華姿
更的比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