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拿起了茶幾上的赤紅色玉片,輕輕地捏碎了在手中。
隨著手中的玉片破碎,元嘉忽然感覺到身邊出現(xiàn)了一層清涼而玄妙的清風(fēng)。這股清風(fēng)慢慢的將元嘉包裹在其中,頓時周圍的情景都開始漸漸模糊,都化成了一抹白色的背景,白色的光景中似乎有著點點星辰在其中閃耀著,就像鉆石一般耀眼。
不過,此時元嘉還沒來得及欣賞,眼前白色的光幕瞬間被撕開,露出了一個房間的模樣,而他的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一種推力,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他推了出去,也在他出去的一瞬間這道白色的光幕也隨著消失了!
“啊!”元嘉被這突如其來的推力所驚訝到了,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不過他這一個字還沒有喊完就已經(jīng)被推了出來,正在炕上呼呼大睡的火笑老人也被元嘉的這一道驚呼所驚醒。
他一臉不情愿的睜開了一只眼睛,而且似乎是在根本沒有看清與元嘉位置的情況下怒喝道:“我勒個去!是不是老子每一次睡覺你都會來吵我啊?”
元嘉十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前輩,我也是被這什么喚靈玉的推力給嚇到了!”
火笑老人摸了摸下巴處雜亂的紅色胡須,依然一臉怒氣的起身說道:“現(xiàn)在的小鬼真是嬌嫩啊!一點點的推力就把你嚇成這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元嘉說道:“還請前輩恕罪,下一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火笑老人見元嘉這樣的態(tài)度,心中就算有氣也不好發(fā)作,所以他忍下體內(nèi)的肝火,用一種比較嘶啞的聲音說道:“行了,別這么文縐縐的!說吧,什么事情?”
元嘉見火笑老人的語氣有所緩和,心中的忐忑不禁消減了許多,他問道:“前輩,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去采集七彩靈芝呢?”
眼下時間還是比較緊迫,元嘉要節(jié)省一切可以節(jié)省的時間,盡管天空的顏色一直沒有任何變化,但元嘉還是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時間流逝,說明這仙靈山的時間和外界恐怕還是同步的。那么,自己在仙靈山中所消耗的時間就不得而知了,這更加讓元嘉焦慮不安,所以才前來催促火笑老人盡快啟程。
火笑老人悠閑的挖了挖耳朵,慢條斯理的說道:“不著急嘛,我們走了那么久,還不得好好休息一下啊!”
元嘉聽后,心中的焦急有更勝一籌,盡管他知道繼續(xù)勸說下去可能會觸怒火笑老人,但元嘉還是打算開口勸說,大不了自己一人上山罷了:“前輩,我的朋......”
“哦,對了!我忘了你的朋友身中劇毒,需要七彩靈芝來療傷!”火笑老人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神情倒有些大夢初醒的感覺。
火笑老人從炕上跳了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服裝,理了理頭發(fā),對著元嘉說道:“孩子,把耳朵蒙上!”
元嘉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用手用力的擋在自己的耳朵上,用力的程度甚至還動用了五行訣,因為隱隱中,他似乎猜到了火笑老人要做什么。
而火笑老人凝神定氣,深吸了一口氣,用丹田之力重重的對著天空暴喝道:“趙琮,給老子過來!”
這一次的吼聲直接將二人腳下的大地似乎都震的抖三抖,支撐著房屋的柱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痕,二人身處的這個房子整個都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甚至在屋外還傳來了些許的鳥叫聲,看來這里的震蕩也影響到了外面。
而元嘉就算是運轉(zhuǎn)了五行訣來抵擋火笑老人的吼聲,但大腦還是在震蕩后感到一陣陣的眩暈,臉色也頓時變得煞白,喉嚨處所涌上來的異物也被元嘉強行的咽了下去,要不是元嘉事先有著思想準(zhǔn)備,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躺在地上吐白沫了!
不過,這樣的震蕩只是持續(xù)了一小會兒而已,震動停止的下一瞬間,火笑老人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就像是元嘉從自己房間傳送到火笑老人房間時所看見的白色光幕一樣,只不過上面并沒有什么那點點星光,整體的氣質(zhì)倒像是一張未沾塵埃的新紙一樣。
趙琮身著一襲麻黃色的長袍從里面現(xiàn)身了出來,標(biāo)志性的微笑依然掛在他的臉上,似乎他毫不在意火笑老人剛才的行為,而他此時手中拿了一張有些破舊的紙卷,紙卷的上面好像畫了些什么。
還沒等火笑老人說話,趙琮就將手中的紙卷扔給了火笑老人,說道:“你想要的是這個吧?”
火笑老人看了看他扔來紙卷中的內(nèi)容,隨后換上了一張面帶微笑的表情對趙琮說道:“挺自覺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杵工田的地圖啊?”
趙琮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你每一次離開這里時都要從我這里拿走一張地圖,然后也不還給我,久而久之我也懶得找你要了,特地多做了幾張,打算一次給你一張。”
火笑老人將手中的地圖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一臉諂媚的對趙琮說道:“老趙,你看啊。我呢,雖然是上過幾次這赤鄔峰,但是那杵工田那是真沒去過幾次,所以七彩靈芝長在哪里也就不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上,給我當(dāng)一次向?qū)О?”
趙琮詫異的看著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些慌亂的說道:“你不是有地圖了嗎?”
火笑老人笑呵呵地說道:“看著地圖一個一個找不是很麻煩嗎?有你在的話不就方便多了嗎?”
趙琮并沒有回答火笑老人的話,反而好像在思考的樣子,片刻后,趙琮的嘴邊多了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說道:“你是想知道我的‘靈草搜尋法’吧?等你看見并學(xué)會了的話,不就更加方便在我們的藥田偷竊靈藥了!”
火笑老人好像有一種被戳中的感覺,老臉浮上了緋紅,但是與他赤紅色的須發(fā)相得益彰,他惱羞成怒的說道:“不幫就不幫,哪兒還有那么多話說啊!老子告訴你,就算沒有你的幫忙,老子照樣能夠找到靈藥!”
趙琮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喂,老火頭,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哦?”這讓震怒中的火笑老人頓時有了幾分興趣,他問道:“什么賭?”
趙琮微笑道:“你只要在杵工田中找到‘蟲李草’、‘黃金王冠’、‘星之淚’這三味藥中的一種,或者與這三味藥同等價值的一味靈藥的話,我就輸了,我那藥田中的靈藥你可以任意的采摘十株,我絕不還價,而且我們對七彩靈芝的研究成功后,無條件的優(yōu)先向你提供。不過,要是你輸了的話,你不僅要將這些年從我們這里偷的藥材全部吐出來,還要無條件的在我的藥田給我當(dāng)十天的苦力,怎么樣?”
“這......”火笑老人沉默了,這協(xié)議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可是如果自己輸了的話,那豈不是既破財又?jǐn)∶?
管他呢!反正自己怎樣也拿不出來那些靈藥,而且自己的名聲已經(jīng)很臭了,也不怕再臭一點了!
“好!老子賭了!”說罷,火笑老人抱起倒在一旁的暫時無力動彈的元嘉,化作了一道赤紅色的殘影,消失在了前往“通天峰”的道路上,而趙琮則站在原地,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