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一千兩黃金,而且是現(xiàn)在就要!”老者微笑說道。
一千兩黃金!這個數(shù)字著實讓一旁的元嘉大吃了一驚,現(xiàn)在的貨幣通常都是用銅板和白銀,黃金因為過于昂貴所以并不通行,而銅板與白銀的比例是一比一千,而白銀與黃金的比例是一比一百,所以一千兩黃金就相當于十萬兩白銀,一億銅板!
在平常百姓家中,正常男子一月的收入在一百銅板之內,十兩銀子就可以讓一個富碩人家一年衣食無憂了,此時元嘉身上也“只有”一百余兩銀子,也就是一兩黃金的價值,而這些錢都可以元嘉在同階的修士中算上“上流”的水平了!
此刻這位老者張口便要價一千兩黃金,而且是現(xiàn)在就要支付,這無疑是一個天價!
壯漢在老者說出這句話后,立刻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價格也無疑的讓他詫異不已,他面露難色的說道:
“先......先生,不是在下吝嗇,而是實在是囊中羞澀,這個數(shù)字實在是太大了,現(xiàn)在我們身上也只有四百兩黃金而已,還請先生通融則個!不過,先生如果可以先施救的話,我們立刻差人回去取錢,事成之后,我們出兩千兩黃金,如果先生信不過我們,我可以留在這里做人質!”
老者依然面色平淡的說道:“那對不起,我說了,只要一千兩黃金,多的不要,而且我要的是現(xiàn)在支付!”
壯漢皺眉說道:“老先生,您這是強人所難啊!”他知道這個老醫(yī)師是在坐地起價,但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現(xiàn)在他的主人現(xiàn)在命懸一線,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讓他們去選擇其他可以治療主人病的醫(yī)師了,所以盡管現(xiàn)在壯漢心中是多么厭惡這個老者的嘴臉,現(xiàn)在也無法對他做什么了!
可是一千兩黃金的這個代價他們現(xiàn)在實在沒有辦法拿出,所以壯漢的情緒也開始有些許的失控。
老者看著壯漢慢慢變色的神情,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他輕語道:“如果沒有黃金的話,也可以拿等價的仙草來代替,放心,我不會濫價的!”
仙草的價值可以說是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幾乎一株比較特殊的仙草就可以抵得上任何數(shù)量的金銀,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老者說出這句話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是,盡管是如此退而求其次的條件,壯漢現(xiàn)在也是拿不出的!在經(jīng)過這里之前,他們已經(jīng)將手中的貨物全部都賣掉了,要不然現(xiàn)在他連四百兩黃金都沒有,又談何仙草一說呢?
元嘉看到這個畫面,真的很想去幫助他,而且他手中也的確擁有著可以幫助壯漢的物品,但他現(xiàn)在憂慮的是,自己與眼前的這些人根本不認識,如果貿(mào)然露出自己的底牌,恐怕會有意外的麻煩,自己可不想再落入一次類似于石長安的陷阱中了!
看著現(xiàn)在僵持不下的局面,元嘉心中的糾結就更加強烈了,他完全可以選擇袖手旁觀,反正沒有人會去怪罪他,但當他看到擔架上的人時,他的心似乎抽了一下,他害怕此時的不作為,內心的罪惡感會伴隨著他一輩子,這也是心魔的一種!
元嘉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里面的七彩靈芝完全可以解決眼前的情況,但元嘉卻完全無法將其拿出來,畢竟這味仙藥實在是太過于聞名,恐怕原本沒有歹意的人看到后都會因為貪欲而喪失本性!
就在元嘉正在略微苦惱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看到,那位青衫老者的眼神仿佛在似有若無地飄向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期待著自己出手相助一樣,而且他的眼神,元嘉感覺到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一樣!
這種熟悉感是那種安全的感覺,并沒有那種讓元嘉感覺到危險的意思,這讓元嘉剛才的顧慮小了很多,因為,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眼神到底是誰的了!
元嘉向前走了一步,對著青衫老者說道:“老先生,我這里有一株仙草,不知道可不可以入您的眼呢?”
說罷,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株七彩靈芝,七彩的光輝照耀著房屋四壁,驚艷了所有人的眼神,壯漢看著元嘉手中的七彩靈芝,眼神中流露出驚喜的神情,仿佛自己主人的命在這一刻就得救了,而周圍的群眾也開始議論紛紛,更有甚者也開始蠢蠢欲動!
“誰敢造次!”老者一聲斷喝,嚇得周圍有沒有歹念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他抬眼看了看元嘉手中的奇物,嘴角微微一笑,用手接過了他的七彩靈芝,輕輕地顛了顛它的重量,才點頭對壯漢說道:“還等什么?把他抬進里屋啊!”
“是!”壯漢站直了腰,立刻招呼身邊的四個人將主人抬進去,一面向站在一邊的元嘉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似乎是在感激他對自己主人的救命之恩,不過他也沒有停留太久,在直起腰來的下一刻便急匆匆的進到了里屋。
元嘉目送著他們,獨自一人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老者剛才的斷喝看起來十分有效,在老者與他們進去后,沒有一人再議論這件事,也沒有一人用有色的眼光再看著元嘉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但此時的元嘉可沒有心情在意周圍所發(fā)生的事,他呆坐在原地,口中似乎還在念念有詞,看起來還在思考剛才自己看到的眼神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自己的這一魯莽行為到底是對是錯呢?
過了許久,布簾內的木門被打開,青衫老者從里面緩緩走出來,不過壯漢與那四個隨從卻沒有隨他一同出來,他緩緩的將身后的木門關上,正在元嘉打算發(fā)問的時候,他忽然說道:“放心,已經(jīng)沒事了!只不過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而他的那些仆人則在旁邊照顧他!”
說罷,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房間,對元嘉說道:“現(xiàn)在,是時候應該為你治療了!來吧小友,請先進這個房間。”
元嘉看著這個半掩著的木門,心中嘀咕道:“看來這個醫(yī)師和蒼古大師一樣,在治療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啊!”輕嘆了一聲,便慢慢的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光線很暗,只有一盞微弱的燭燈來照明,而房屋內的擺設也很簡陋,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老者將門輕輕關上后,示意元嘉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另一張上。
“小友,現(xiàn)在請說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老者微微一笑,對著元嘉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把元嘉的脈。
元嘉笑了一下,將自己受傷的右手手掌伸了出去,將自己的傷口放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借助著這里昏暗的燈光,皺著眉端詳著元嘉手上的傷口,端詳了許久,就在元嘉想說“這只是皮外傷”的時候,老者終于開口問道:“好吧,現(xiàn)在請你說實話,制造這道傷口的到底是那個門派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