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破曉,整個飛石城還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但很多商鋪的燈火卻已經(jīng)被點燃了,寬闊的大道上也熙熙攘攘地經(jīng)過了許多人!
吳劍雨和常百木站在東門的城樓下,看著自己宗門的方向,有說有笑的和身旁把守城門的綠草堂弟子閑聊著!
沒過多久,吳劍雨便看到簽到濃霧中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向著自己靠近了過來,他喊了一聲旁邊的常百木,仔仔細細地向著前方看去!
只見東方詩音正拉著滿臉通紅的元嘉向前走著,當他們也看到了站在城門下的吳劍雨二人后,東方詩音高興地招手高喊道:“二位師兄,我們來了!”
吳劍雨和常百木也熱情地揮手示意著,但隨著他們的靠近,吳劍雨和常百木很快便觀察到了元嘉臉上的羞澀,他們相互壞壞的一笑,看來他們應該是其他人一樣,誤解了元嘉和東方詩音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們二人笑瞇瞇地看著元嘉和東方詩音,似有深意地說道:“呦,你們兩位起的挺早啊!”
元嘉和東方詩音并沒有聽出他們言語中的異樣情緒,不過他們二人的話仿佛成了元嘉的救命稻草,他趁機甩開了東方詩音的手,故作歡喜地向吳劍雨和常百木跑去,擺出了一副很激動的樣子!
見元嘉甩開了自己的手,東方詩音也不生氣,依舊保持著自己臉上的微笑,也向著吳劍雨二人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吳劍雨和常百木也不好再說太多,為了避免他們二人在自己面前膩歪,常百木只能岔開話題說道:“來了就好,紫虛山距離飛石城幾十里之遠,我們盡早動身,盡量可以在黃昏時到達紫虛山!”
元嘉和東方詩音點了點頭,四人各自租了一匹快馬,向著紫虛山的方向快步前進!
飛石城四通八達,而面沖著紫虛山的方向是一條寬闊的大道,路途中,有不少旅人商賈與元嘉等人擦肩而過,看著元嘉等人身上宗門的服飾,很多人都會友善地打著招呼,畢竟飛石城是屬于宗派的世界,他們可不敢得罪任何一位宗門中人!
可一向知書達理的元嘉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理會這些人,現(xiàn)在他的注意力都在一旁的東方詩音身上,她每向自己靠近一步,自己都會莫名的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拉動韁繩向旁邊移動些許!
自己以前與東方詩音相處的時候,似乎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但自從東方詩音拉住自己手的時候,自己仿佛就像觸電一般,現(xiàn)在就連她的眼睛自己也不敢看了!
而東方詩音似乎卻樂在其中,每一次看到元嘉因為自己而躲閃,心中對元嘉捉弄的興趣便會增加幾分!
都說女人比男人要早熟,再加上元嘉平時又都以“師姐”來稱呼東方詩音,這讓她更加有了一種比元嘉年長的錯覺!
當看到元嘉因為自己的觸碰而羞澀的時候,東方詩音心中頓時多了一種戲弄弟弟的快樂!
而元嘉也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雖然師父孟考并沒有教過他任何男女之事,現(xiàn)在他所表現(xiàn)的一切都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甚至自己都根本控制不??!
一旁的吳劍雨二人看著元嘉和東方詩音之間的這個舉動,還以為是他們兩個在打情罵俏,他們也只能退到一旁裝聾作啞,或者轉(zhuǎn)過頭去欣賞風景,反正不往他們那邊看……
四個人就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下向著紫虛山的方向進發(fā)著,漸漸地,蔚藍的天空被如火般艷麗的黃昏所取代,宛如火把一般的余暉把天空燒成了一片火海,只將最美麗的部分留在了山頂之巔,為它帶來了一抹淡淡的紫色,顯得分外高貴!
吳劍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指著前方即將落下的黃昏以及那山頂之巔說道:“看到?jīng)]有,前面就是紫虛山了,現(xiàn)在看到的也是它遠近聞名的絕景,‘日懸紫穹’!”
元嘉看到,隨著黃昏徐徐落下,紫虛山的山頂處都會浮現(xiàn)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紫光,從遠方望去,那道紫光仿佛就存在于黃昏之中,再細細看去,又好像太陽被這道紫光分割了一般,著實神奇!
常百木看著身后還在欣賞美景的三人,不禁督促道:“快點吧,等下天黑了恐怕就進不了山門了!”
三人無奈地拉了拉韁繩,帶著意猶未盡的感覺再次向著紫虛山前進。
接著黃昏的余光,元嘉終于看清了紫虛山的全貌,它并沒有像通天峰一般高聳入云,而沒有像南山一般仙霧繚繞!
乍一看它只是一個普通的山峰,但一旦仔細看去,每一座峰巒都仿佛像一座陣法一般變化無窮,而那叢叢密林中所升騰起的濃郁靈氣也讓元嘉頗為驚訝,看來這座紫虛山著實另有玄機啊!
沿著蜿蜒的山路,元嘉等人很快就看見了山門所在,而還沒等他們靠近,山門便徐徐打開,一股清香從中飄了過來,一位鶴發(fā)童顏的長髯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縱馬而來的元嘉四人時,眼神并沒有任何的疑惑與意外之色,他鎮(zhèn)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元嘉等人自然也看見了這位老者,正要下馬行禮的時候,老者抬了抬手說道:“把馬放了吧,它們也有靈性,背負你們走了這么遠的路,也不應該再讓它們受苦了!”
雖然元嘉和東方詩音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們還是將韁繩交給了吳劍雨,讓他將它們放歸山野。
老者問道:“紫虛小會還有三天才開放,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元嘉躬身行禮道:“前輩,我們是飛石城斷水流的弟子,因為我是第一次來參加紫虛小會,怕到時候會有什么不妥之處,所以就纏著師兄師姐早些過來見識一下了!”
老者打量了一下元嘉,喃喃說道:“的確是生毛孔,也對,早些來也好,至少不會錯過些什么!”
不一會兒,把馬放生后的吳劍雨跑到了老者的面前說道:“紫陽太師,還記得我嗎?”
老者瞇起眼睛看著吳劍雨,很快便笑道:“這不是去年偷喝我神仙酒的小子嗎?哦,還有那個把風的小子!你們當時不是五個人嗎,怎么今天就來了兩個???”
吳劍雨回道:“他們還在外面出任務,估計今年的小會是參加不上了!一年不見,您老人家還是這么硬朗啊!”
老者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身子骨不硬朗一點,怎么每年教導你們這些小伙子啊!誒,你們宗門什么時候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娃娃了?。俊?p> 東方詩音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紫陽太師,晚輩東方詩音,也是斷水流的新弟子,還請?zhí)珟煻喽嚓P(guān)照?。 ?p> 紫陽太師笑道:“最近的新面孔還真多,光這幾天就看到了不少!”
吳劍雨一聽就急了,他連忙問道:“太師,你什么意思?難道還有比我們更早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