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歲月蹉跎,不知不覺汪然和林靜在一起已經(jīng)有近半年久的時間了。
枯燥的夏天,汪然與林靜靠在樹下歇蔭涼。
“你打算什么時候?qū)⑽覀兊氖赂嬖V你母親啊?”汪然問到。
林靜瞅瞅汪然,然后說道:“以后有合適的機(jī)會吧!畢竟之前發(fā)生過那件不愉快的事,我怕現(xiàn)在和她說,他會生氣。”
“不會吧?我那天在校醫(yī)室已經(jīng)跟阿姨說清楚了,她說不會怪我?!?p> “你看到的是她的另一面,人都是有雙重性格的。作為她二十年的女兒,她怎么樣,我還是比你清楚的?!?p> “二十?唉,我還當(dāng)我十八歲過呢!”汪然感嘆著搖搖頭。
林靜用手指戳了一下汪然的腦袋:“十八?你怎么不說你根本就沒長大過呢?”
“有嗎?像我這么成熟的男孩子,怎么會沒有長大呢?”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每天不夸自己幾句,就不自在。”
“人嘛,就是要將功名利祿看的無比重要?!?p> “那如果讓你在我和功名利祿兩者之間選擇,你怎么選?”
汪然不假思索的答道:“功名利祿?!?p> 林靜用含情的眼睛,盯著汪然,眼里有淚光閃爍,強(qiáng)顏歡笑道:“功名利祿真的就比愛情還重要?”
汪然沒理會林靜的意思,直抒己見:“對??!功名利祿對一個男人來說真的比愛情還重要。如果你沒錢,就不會有女人喜歡你,大把大把的往你身邊靠攏?!?p> “可那是交易,不是愛?!?p> “那的確是交易,在這個過于物質(zhì)的世界,還會有真愛嗎?”
“有??!我們不就是嗎?”林靜將頭枕在汪然的大腿上。
汪然笑了笑,用手捋著林靜的頭發(fā):“如果日后的我一無所有,你是否還會愛我?”
“就像你說的,我不希望我們的愛情是建立在物質(zhì)上的?!?p> 汪然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不再談這個話題:“快要考試了,你幫我復(fù)習(xí)吧!”
“唉,你什么時候?qū)ζ谀┛荚囘@么看重了?”
“身為三好學(xué)生的我,可是時刻將班級的榮譽(yù)放在第一位的。”
“又來了。”林靜白了汪然一眼。
因?yàn)槭窍奶?,所以很少有人會在下課后躲在教室里被悶死。
但也不缺乏另類——冷小海。
其實(shí)當(dāng)教室的人走了一大半過后,教室也就沒有那么熱了,因?yàn)楫吘惯€不是三伏天,也有窗戶可以透氣。
冷小海自從做了安娜的跟班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終日手不釋卷的研究聲樂學(xué)了。
“別總把自己搞的太累,有空出去走走。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成書呆子了?”安娜站在冷小海面前說到。
冷小海似笑非笑道:“有嗎?我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空虛。”
安娜拿過冷小海的書,替他合上,放到課桌一角:“看了這么長時間,眼睛也累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冷小海二話不說便站起身來陪安娜出了教室。
“班長,我記得你初中的時候,可是連歌都不會聽的,為什么會報(bào)音樂學(xué)院呢?”安娜不解。
“為了她吧!”冷小海態(tài)度誠懇的說到。
“直到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楊歡就是楊小曼嗎?”
冷小海點(diǎn)點(diǎn)頭,不說話。
“如果哪天證實(shí)了她根本不是楊小曼,你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嗎?”
冷小海搖搖頭:“不知道?!?p> 安娜不再問下去了,再問下去也是多說無益。
“我有點(diǎn)困了,要去睡一覺。”林靜坐起身來。
“我送你吧!”汪然請求道。
“不用了,要是讓我母親看見了,肯定會多想,萬一到時候弄的很尷尬怎么辦?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親一個(?ゝω??)?!闭f著,汪然朝著林靜抱去。
林靜推了一下汪然的胸脯:“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色了?”
被推倒的汪然,用雙手支撐著坐起來:“男兒好色,英雄本色?!?p> “討厭?!绷朱o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還是挺高興的,在汪然的臉上親了一下,沒等汪然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跑開了。
汪然摸著剛剛被林靜親過的地方,嘴里樂開了花。
汪然見林靜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也準(zhǔn)備回宿舍休息休息。
不過,汪然并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一趟琴房。
琴房在活動樓的三層,汪然到了第二層就聽見了從琴房傳出來的娓娓動聽的鋼琴曲。
汪然推開琴房的門,探頭探腦的朝里面望去,只有一個背對著她的女生。
音雅學(xué)院除了寢室和衛(wèi)生間,其余學(xué)生用的地方都有兩個門。
汪然是在后門進(jìn)去的,所以只能看出是一個女生,至于究竟是誰,汪然也不清楚。
汪然坐在后門附近的一個凳子上,閉上雙眼聆聽著由那女生彈出的天籟之音。
一曲終了之后,汪然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
“好!”汪然在后面鼓掌叫好。
女生回頭看了一眼汪然:“師哥?”
原來不是別人,正是韓麗,只不過今天穿的不同以往,所以汪然一開始還真沒認(rèn)出來。
“韓麗?怎么是你?。俊蓖羧活拷Y(jié)舌的看著韓麗今天的裝扮。
“我不好嗎?讓你失望了?”韓麗調(diào)侃到。
汪然連忙搖頭:“不,不是,只不過是覺得你今天穿這個裙子實(shí)在是太美了?!?p> 韓麗看著汪然那垂涎三尺的樣,罵道:“大色狼,你這樣色咪咪的看著我,就不怕我去告訴我?guī)熒?,讓我?guī)熒┖煤眯蘩砟阋活D?!?p> 汪然將視線從韓麗的身上挪開了,干咳了兩聲:“那個……剛才你彈的那個曲子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過一遍,但記住的就只有剛才那些?!?p> “難怪我剛才聽你彈完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還真是沒有彈完啊!”
“我一直在找這首曲子,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
“你能將這首曲子寫下來嗎?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p> “好,我今天晚上就給你寫出來。”
“嗯,我走了,你慢慢練吧?!?p> “等等,師哥。別告訴我你來琴房就是為了聽我彈琴?!?p> “呵,不然你以為呢?”汪然皮笑肉不笑的瞅著韓麗。
“你來都來了,就也彈一個吧!我自從來到這個學(xué)校,還沒見到你彈過呢?!表n麗請求到。
“上課的時候你應(yīng)該見過我彈過吧?”
“現(xiàn)在怎么能和上課比呢!人在不同時間,不同環(huán)境,不同地點(diǎn)彈出來的曲子感情都是不相同的?!?p> 汪然詫異的看著韓麗:“你什么時候也會講這種大道理了?”
“跟你學(xué)的啊,你快彈吧!”
“咦……既然小姐盛情邀請,在下也就不便推辭了,我們說彈就彈?!蓖羧挥脩蚯缓晚n麗說話,逗得韓麗差些沒捧腹大笑。
汪然隨手彈了一首《愿得一人心》,然后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空蕩的四周深深鞠躬,意為謝幕。
“敢問評委老師對我彈奏的這首曲子還滿意否?”汪然問韓麗。
韓麗再次被汪然逗笑了,其實(shí)也不能全怪汪然,是韓麗笑點(diǎn)太低了而已。
“師哥,這首曲子叫什么???我怎么聽著好耳熟?!?p> “愿得一人心?!?p> “我想起來了,是一個叫李行亮的人唱的?!?p> “想不到,你也會聽中文歌?!?p>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們中國人喜歡聽我們韓國組合歌曲的人還不是數(shù)不勝數(shù)?!?p> 汪然整張臉都顯得不好了:“好了,我有些困了,要回宿舍去休息了。”
“午安!”
“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每天晚睡早起的,你不困嗎?”
“還好,這種生活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要是困了,我自然就會去休息的,就不勞師哥掛念了?!?p> “師哥告退?!蓖羧粚W(xué)著古代大臣對著皇上那樣給韓麗作了個揖。
汪然回到宿舍后,很快就睡了過去。
在校醫(yī)室的林靜還遲遲不能睡去,她正在回憶著剛才在那棵柳樹下與汪然的對話。
女人總是會對一些事物很敏感的。
教室里的冷小海又在看書,安娜走過去,勸說道:“像你這樣強(qiáng)行給大腦融入知識,大腦根本是接收不了的?!?p> “我只不過不想讓我的大腦空閑下來?!?p> “那你可以參加一些課外活動,好比說打籃球?!?p> 冷小海斜著眼瞅了瞅安娜。
安娜恍惚間想起些什么:“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剛才那個。你可以去練練鋼琴,跳跳舞?!?p> “我從小就沒藝術(shù)細(xì)胞,對鋼琴和舞蹈也不感興趣?!?p> “那你可以用手機(jī)游戲來放松一下??!”
“那是我晚上要做的事?!?p> “好吧,拿你沒轍了。不過你這樣強(qiáng)行給自己的腦子灌輸課本里的知識,真是一點(diǎn)用都有?!?p> “我只是不想給自己的腦子騰出時間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p> “班長,別傻了,有些記憶是這一輩子也抹不去的。”
“我知道抹不去,可我可以找個人將她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你說的出,可你做的到嗎?”
“我……”冷小海無語了,因?yàn)榘材日f的是事實(shí)。
事實(shí)勝于雄辯。
就算冷小海移情別戀了,也終究還是忘不掉楊小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