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凡帶著藍沆走后,甲字樓和丁字樓的人也都各自散去。
“你們說藍沆會不會被逐出學(xué)院?”易今突然問道。
蘇笑咂咂嘴,說道:“應(yīng)該不會,畢竟有王師兄在,不過懲罰是肯定少不了的?!?p> “會是什么懲罰呢?”年余慢吞吞的道。
唐言也很好奇,無名學(xué)府是怎么懲罰那些犯了過錯的學(xué)員。
“那還用問,肯定是符獸塔,至于在里面待幾天可就難說嘍?!碧K笑幸災(zāi)樂禍的道。
趙晨撇了眼蘇笑,說道:“你呀,以后少惹點事兒。這次幸虧王師兄及時出現(xiàn),不如你和唐言可都就危險了。”
蘇笑點點頭,嘀咕道:“有道理,看來以后能動手就盡量別吵吵,要不然容易被偷襲啊。”
趙晨無奈,只得放棄勸說。
回到甲字樓后,眾人各自回了房間。
唐言坐在竹椅上,拿出那枚火系符紋仔細的端詳著,學(xué)會了十火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符師。
只是對于符紋的運用還很膚淺,就像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抵擋那根火焰細針。
“實力還差的遠吶,連個小小的偷襲都防備不住?!碧蒲詫ψ约簞偛诺谋憩F(xiàn)很不滿
不過,他倒也沒灰心喪氣,畢竟他才成為符師不久,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他去學(xué)習(xí)。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刻畫器符紋?!碧蒲孕睦锇档溃念^一動,渾身氣血瞬間調(diào)動,然后一縷黑色的器元素?zé)o聲無息的纏繞到他的食指上。
和火元素相比,器元素顯得很沉重,就像是實質(zhì)的一樣,那漆黑的顏色看似很神秘。
“這些器元素怎么總想往我身體里鉆?”唐言訝異,這種現(xiàn)象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了。
每次聚攏器元素之后,那些元素就顯得很不穩(wěn)定,若不是唐言竭力控制,那手指上的器元素一定會順著手指進入到體內(nèi)。
唐言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他倒是知道,成為三星符師之后,就得吸收元素入體改善自身的體質(zhì),同時也能加強和元素的契合度。
只是器元素太過稀少,唐言不知道吸收進體內(nèi)會怎樣?
而且吸收元素入體也是三星符師才能做的事情,他現(xiàn)在就能感覺到器元素的那股躁動,似乎只有進入到他的身體內(nèi)才會平復(fù)。
“還是找個機會問問方黎老師或者府主吧?!碧蒲园咽稚系钠髟厣⑷?,然后開始聚攏雷元素。
現(xiàn)在他還沒練成府主傳授的那種掩蓋元素的秘法,所以他從不在他人面前展露器元素。
而蘇笑和趙晨等人也從未詢問過,似乎不知道唐言曾經(jīng)成功聚攏過器元素的事情。
這讓唐言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是那幾人忘記了沒問,還是被府主施展了什么秘法,影響到了記憶。
他是三系體質(zhì),每天光是花費在聚攏元素上的時間就比其他人要多出數(shù)倍,所以唐言每天休息的時間只有兩個半時辰。
這其中還有一半時間要用來錘煉精神力,那同樣是一個很枯燥費時的過程。
好在唐言已經(jīng)習(xí)慣,他盤坐在木床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三塊基礎(chǔ)符石,上面的雜質(zhì)很多。
唐言散出精神力,同時包裹住三塊基礎(chǔ)符石,開始清除上面的雜質(zhì)。
方黎之前也傳授唐言一種專門用來錘煉精神力的辦法,只是唐言學(xué)習(xí)之后,感覺效果不是太好。不是方黎教的方法不行,恰恰相反,方黎那種錘煉精神力的方法學(xué)府的學(xué)員都在修煉,就連強如王之凡都不例外。
但不知為何,那種方法唐言試了幾次之后,效果很差,反倒不如他一直都在用的這種笨辦法。
說是笨辦法,但對于唐言來說卻很實用,每清除一塊符石上的雜質(zhì)之后,唐言的精神力就會增長一絲,積少成多,那精神力的增長可不容小覷。
現(xiàn)在唐言的精神力處于二階后期,雖然距離三階還有些差距,但比起蘇笑等人,依舊是強出一大截。
兩個時辰之后,唐言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腦袋,而精神力已經(jīng)被他消耗一空,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
不過,當(dāng)精神力恢復(fù)之后,絕對會有所增長。
“呼……”唐言吹出一口氣,桌子上的那三塊符石上面飄起一陣粉塵,符石像是變了一個模樣,表面的雜質(zhì)已經(jīng)全部消失不見。
此時,外面已經(jīng)是月上樹梢,清冷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把小小的房間照的一片雪亮。
唐言活動了下身體,慢慢來到窗口。
“嗯?”唐言眼睛一瞇,盯著一棵柳樹仔細看著,樹冠上面似乎有一個人,只是距離太遠看不真切。
唐言想了下,慧眼悄悄打開,外面頓時亮如白晝,這也是慧眼的另一個能力,夜視能力。
“是他?!痹诨垩坶_啟后,唐言頓時看清了樹冠的那個人,并認了出來,是那個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吳酒。
吳酒雖然身在學(xué)府,但從不教學(xué)員任何知識,即便有學(xué)員提著好酒去找他,也是酒留下人轟走。
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學(xué)員去打擾他,而且在學(xué)府除了府主本人,其他人根本就不敢管吳酒,畢竟他的實力擺在哪兒。
唐言看了一會,見吳酒沒有一點離去的意思,他便悄悄的離開了甲字樓,然后來到了那棵柳樹下。
“吳老師?”唐言輕聲喊道。
吳酒沒應(yīng)聲。
唐言想了想,直接抓住樹枝爬了上去,一直爬到樹冠頂部,距離地面已經(jīng)三丈多高。
唐言小心翼翼的踩著樹枝,慢慢向吳酒靠了過去。
吳酒還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樣,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窩深陷,看著很憔悴,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哀傷。
他盤坐在樹冠上,身體隨著樹冠輕微的擺動著。
“吳老師。”唐言再次叫了一聲。
吳酒翻起眼皮撇了唐言一眼,又沒了下文。
“還沒謝過吳老師的救命之恩?!碧蒲詫蔷七€是很感激的,沒有吳酒,就不會有他的現(xiàn)在。
吳酒一直沉默,突然,他把手里的酒壺遞給了唐言。
唐言下意識的接過,然后便見吳酒半睜著眼睛正瞪著他。
“喝?!眳蔷平K于開口。
唐言雖然一直沒喝過酒,但也沒拒絕,直接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
“咳咳……”
僅僅一口,嗆的唐言眼淚橫流。
“這酒也太辣了?!碧蒲缘纳囝^都有些發(fā)麻,萬萬沒想到這酒竟然這么烈。
“吳老師,我喝不了,還是你喝吧?!碧蒲在s緊把酒壺還了回去。
吳酒看著唐言那副模樣,麻木的神色有了一絲變化,若是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你是雷系體質(zhì)?”吳酒漠然說道,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嗯。”唐言點頭。
吳酒沉默了下,說道:“府主讓我教你雷系符紋?!?p> 唐言一聽頓時大喜,若非是在樹冠上,他一定會對吳酒行禮。
他正愁找不到老師來教自己雷系符紋方面的知識。
“原來吳老師也是雷系?!碧蒲园档?。
“雖然是府主的命令,但我可以不執(zhí)行?!眳蔷普Z氣依舊淡漠。
唐言一愣,聽這意思吳酒并不愿意,是府主直接下的命令。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做到,我教你也無妨?!眳蔷普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