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酷暑……”
龍逸飛一人獨(dú)自坐在長亭里,冷不丁地笑了:“雪泫,那一定是你的違心話罷了。我太清楚你的性情了。我明白,一切都挽回不了了。你如今已有了自己在乎的人,應(yīng)該不需要逸飛哥哥了吧。也是,是我阻礙了你的路,你本來不應(yīng)該恢復(fù)記憶,而是應(yīng)該與秦陌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起的……你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身體無意識地顫了幾下,他繼續(xù)說道:“我只想要你陪著我,初見的時光我還真是懷念……我并不想當(dāng)什么永懷王,我的愿望也很簡單。就像一開始我所期望的那樣,你快樂幸福便行。你想要什么我也都會滿足,因?yàn)槲覑勰???涩F(xiàn)如今……我真是沒有辦法克制住對你的愛念(不是愛戀,是愛念,愛的念頭,愛的想法)[我發(fā)現(xiàn)十七最近不吐槽了。深深地明白這樣不討人喜歡。這樣逸飛哥哥與大家就討厭我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說一句,別難過,你還有我。我明白在你心中我的地位是最高,你們懂得]我心里一直憋著一句話,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仍像原來那樣,我?guī)憷僳E天涯,好不好?雖明知不可能,但我仍想把內(nèi)心中藏匿的那句話說與你聽。”
“逸飛哥哥,”凌香苦笑,望著那琉璃玉佩,“我們?yōu)槭裁磿嘤?,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們又為什么會是兄妹!從一點(diǎn)一滴,一分一秒的過去里回憶起這段孽緣,看來注定是你我之間的阻隔,讓我們逃不開,永遠(yuǎn)在那痛苦的歲月中行走。”
淚不爭氣地滴在那琉璃玉佩上,“你可以早跟我說‘我們是兄妹’這句話,從初見時就說。你……也不知道,對吧?我明白了,大人,哦不,娘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不愿意親口告訴我們那殘酷的現(xiàn)實(shí)罷了。琉璃玉碎,心如死灰……是的,什么都回不來了。我……真是個笑話,都不知道這些年自己執(zhí)著的到底是什么。”她俯身卻突然吐出血來,身體被人狠狠抱住。
“秦師兄,你的肩膀可否借我靠靠?”
明明他的身體在顫抖,仍固執(zhí)說道:“凌師妹,我隨時都在這,在這等著你回頭看到我。”
凌香笑了:“秦師兄,我還有你,真好。我已經(jīng)見過了逸飛哥哥,是我……對不起他?!彼柝蔬^去,而他用力地抱緊她:“你沒有對不起他,他也沒有對不起你。你們互不相欠,只是不該遇上。因?yàn)槟銈兪潜舜说男慕Y(jié)?!?p> 好像生怕那柔弱的女子在自己懷中消失似的,秦陌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走向凌復(fù)泫的房間。
“雪泫!”龍惜雪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命運(yùn)折磨成這樣,嘴角還殘留著血絲,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怕吵醒了凌香,只是替她輕輕掖好被角。[好像快寫成了母女戀]
凌復(fù)泫安慰著龍惜雪,愧疚道:“都是我不好,一時間意氣用事,沖昏了頭腦,沒有照顧好你們?!?p> 龍惜雪一下子卻又平靜下來:“復(fù)泫,我們走吧,雪泫與逸飛之間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終究會有個了斷的,而我們不需要插手,靜觀其變就好?!甭曇粢部床怀鍪窍策€是憂。
秦陌把疑惑的目光轉(zhuǎn)向凌復(fù)泫,發(fā)現(xiàn)凌復(fù)泫也恍若未聞,并沒有領(lǐng)會龍惜雪話中之意,反而自顧自道:“陌兒,照顧好雪泫。我也要去做我自己許多年來該做的,卻未做到的事,履行未履行的責(zé)任了?!?p> 他把手伸給龍惜雪,溫柔道:“惜雪,夾竹桃又開了,你陪我賞會兒可好?”
奇怪的是,她不但沒有拒絕,而且還很反常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點(diǎn)頭,溫聲道:“復(fù)泫,我們走吧?!?p> 秦陌一下子琢磨不透他們話中的深刻含義。[秦師兄已然呆了]走來走去仍沒有想通,突然在某一瞬間,發(fā)現(xiàn)硯盒下夾著一張只露出一個角的字條。
他走過去一看,心下不由一片明朗。
他匆匆出去,又匆匆回來,帶來一朵嬌艷欲滴的黃玉蘭,別在凌香的發(fā)上,坐在床上靜靜地凝視她的睡顏:“凌兒,這一切都快過去了。這最后一劫,沒有人會幫你。度過這一難關(guān),還要靠你自己,需要你自己來解決。敞開自己的心扉,樂觀地面對過去的羈絆吧?!?p> 窗外的黃玉蘭開得正盛。
“咦——”一聲夢囈般的絮語與發(fā)上清香四溢的黃玉蘭花正在把那熟睡的女子慢慢拉回現(xiàn)實(shí),“秦-師-兄?”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
久夢寒
這一章太苦情了,我的心要碎了,自己寫的都不忍直視了。自己虐男二把自己給虐了。雖然主線本來想該走虐女主線,可還是華麗麗地把最愛的逸飛給虐了,筆根本停不下來??磥砦矣斜匾莺菪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