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蓄勢待發(fā)
另一邊,玄冰之國大門外。
在場全部的人都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兩個被肖木稱為玄冰之國新戾主的白衣男子:“難道說,玄冰之國的新戾主有兩個嗎?”龍之殤雙手互負,背靠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暗自想著。
吳牛的性子說來也真是急,最終還是由他打破了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寂靜:“哎呀,你們這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
龍之殤一臉不屑,走了出來:“我看兩位戾主還不太了解情況吧?!蹦莾蓚€白衣男子看向?qū)χつ菊f道:“好啊,那就由你說說吧?!?p> 肖木強忍著一口氣,可卻始終站不起來,凌雪見狀馬上趕上前去。雙掌對準肖木后背,一股粉色氣流自凌雪的粉嫩雙手向肖木身體全力輸去:“我來幫你?!?p> 一旁的何希兒卻嬌嘴一哼:“又在這里裝你的善解人意,好像只有你是好人似的?!痹圃谔煲粋€臉色示意她別再說了,可何夕兒還是忍不住又嘟囔了幾句。
只一會,凌雪臉上就大汗淋漓,雙掌收回,將氣流收回丹田,這才起身扶肖木勉強站了起來。肖木的臉色有了一絲好轉(zhuǎn),由里到外散發(fā)出點點紅潤之色,凌雪和吳牛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眱蓚€白衣男子中,始終是一個人在說話,另一個從頭到尾也只是聽著,毫無一絲動靜,再加上有白色頭罩包裹著,好像一個木偶一樣站在那里。
點了點頭,肖木說道:“不知道戾主大人還記不記得魔獸?!甭牭侥ЙF這兩個字,那白衣男子瞳孔緊縮,而后又恢復(fù)了平靜:“記得?!薄安恢涝趺椿厥?,一只魔獸跑了出來,然后開始發(fā)瘋似得咬傷我們國的戾者,只要被他咬上一口,就會變成非人非獸的半獸人。而半獸人又會去咬更多的人,由此來增加他們的數(shù)量?!?p> “什么!”那白衣男子眼皮微微顫動,“難道說,魔獸山脈已經(jīng)淪陷了嗎?”“魔獸山脈那邊倒還沒有什么動靜,只是我有些懷疑他們這樣做應(yīng)該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加大他們的人數(shù),從而打破魔獸山脈的封印,放出所有魔獸?!?p> “可惡!”白衣男子此時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再也平靜不下來了,此時的他,雙手早已握緊。然后又垂了下來,為首的那個白衣男子把頭上的白色頭罩去了下來露出了整張臉,卻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人的臉上從左耳朵開始,有一條令人后背發(fā)涼的大傷疤,經(jīng)過鼻子,最后到臉的右下方。肖木一開始也只是隱約看到了白袍下他的大概面貌,此時也著實嚇了一跳:“這個是?!蹦侨艘仓皇俏⑽⑿α诵Γ骸斑@就是我被魔獸所傷的印記?!?p> 其實如果去掉這條傷疤,這個男子還是可以說很清秀的。甚至是很淡雅的,可是多了這條傷疤,再一看,卻絲毫看不出一絲的可愛,僅存下來的只有源源不斷的殺氣和憎恨。
“那請問你身邊的那位是?”龍之殤冷冷的說了一句。低著頭笑了笑,白衣男子伸手憑空一輝,從一旁的白色衣服中掉落出一個尸體,這個尸體和為首的白衣男子長得十分相像。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就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吧,只不過是死在魔獸手里的?!饼堉畾懘丝毯孟衲芸创┮磺幸粯印?嘈α艘宦暎滓履凶诱f道:“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在幾天前,他明明還活著,可是現(xiàn)在卻...”
話說到這兒,白衣男子的瞳孔不禁濕潤起來?!翱梢愿嬖V我們事情的經(jīng)過嗎?”白衣男子抹了抹眼淚:“事到如今,說出來也罷,不錯,他就是我的雙胞胎兄弟,我們兩個是慕容萱兒的哥哥?!?p> “什么!”肖木一臉不可置信,“你們是萱兒的哥哥?”“沒錯,本來上一任戾主大人,也就是我們的爺爺去世后,我們一致推崇妹妹來當新一任戾主,可是自從妹妹從貴國回來后,就一蹶不振,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里,不吃不喝,這讓我們很是頭疼。國不可一日無君,后來大家推薦從我們兩個人中間選一個當戾主,可當時突然從外面襲來一伙人?!?p> ‘那些人什么特征?”龍之殤忙問道?!拔抑挥浀盟麄兊募绨蛏隙加幸粔K紅色的標記。”“果然?!饼堉畾懓底韵胫?。
白衣男子繼續(xù)說道:“他們和你們所描述的半獸人很像,一進來,就開始瘋狂的咬傷我們國的人,我這一道傷疤,就是被他們所抓傷?!甭牭竭@,肖木忙大叫一聲:“大家后退?!贝蠹译m然不知道怎么了,卻也忙向后方退去。
“不用緊張,如果我也變成半獸人,就不會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了。請聽我繼續(xù)講,當時的我非常痛苦,我感覺到這一抓一定非同尋常,加上看到旁邊的人被咬后變得瘋狂起來,我和弟弟已經(jīng)能猜到我也一定會變成他們那樣?!?p> 頓了頓:“當即,我就看向弟弟,我對弟弟說快把我殺了吧,我不想也變成怪物,然后殺自己國家的人。可是弟弟卻怎么也不肯殺我,我最后實在忍不住咬人的欲望,向弟弟咬去,弟弟把我推開,然后開始吸我身上的毒,慢慢的,我漸漸恢復(fù)了意識,可弟弟卻已經(jīng)快要變成怪物,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半獸人。當即,弟弟努力壓制住自己的魔性,然后從背后掏出一把刀,刺向還沒有完全入魔的自己。”
“然后呢?”“就這樣,我親眼看著弟弟死去。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弟弟是被我害死的!”白衣男子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所以,你就找這么個自欺欺人的方法來安慰自己內(nèi)心中的愧疚?有用嗎?”龍之殤半睜著眼皮說道,此刻的龍之殤倒是和一位已故之人的神態(tài)有些相似。
白衣男子忍不住跑到弟弟面前大哭起來?!昂昧?,你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你弟弟已經(jīng)死了!”“不!弟弟沒有死!是你們,是你們把我弟弟害死的,我要為他報仇!”白衣男子好像走火入魔一樣朝著肖木一行人打了過去。
“夠了,哥哥!”一聲清脆卻有些憔悴的聲音叫住了快要發(fā)瘋的白衣男子。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被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任玄冰之國戾主的孫女,也是現(xiàn)任戾主的親妹妹,慕容萱兒。“萱兒,真的是你?”肖木一行人對于眼前這個女子是在熟悉不過的了。
不過她此刻的一臉憔悴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心生憐惜。
“妹妹?真的是你嗎?”
白衣男子眼眶中堆積了一層有一層淚水,仿佛是在宣泄之前所有的不滿和傷心。也難怪他現(xiàn)在那么悲傷,整個玄冰之國,現(xiàn)在也只有慕容萱兒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女子輕踏著步走了過來,一把扶起有些傷心過度的白衣男子。柔弱的俏臉上盡是蒼白之色:“哥哥,你不要整天昏昏沉沉的了,做回你自己。做回原來的你,以后你要振作起來才是啊。我想,二哥也一定不愿意看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吧?!?p> 此時,慕容萱兒的淚滴也是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兩兄妹就這么抱在一起默默的流著淚。龍之殤又一次站了出來:“好了,要敘舊也不是現(xiàn)在,先商量一下對付魔獸的事吧,它們可不會坐在那里等死?!?p> 緩了一陣子,兩兄妹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慕容萱兒率先打破了僵局:“龍之殤哥哥,肖木哥哥,萱兒知道了?,F(xiàn)在咱們就來研究一下戰(zhàn)略,哥哥,你也一起來吧?!?p> 愣了一下,白衣男子緩緩走了過來,微微頷首:“諸位,剛才對不住了,是在下魯莽,還請各位原諒。”肖木面帶微笑的應(yīng)聲道:“戾主大人客氣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p> “在下慕容克?!薄霸瓉硎悄饺荽笕?,失敬失敬?!币环吞自捳f完后,慕容克便參與到了一行人的研究對策中。
另一邊,蕭羽和酒癡現(xiàn)在距離山眼還有幾天的路程,雖然途中遇到過很多魔獸,可絕大多數(shù)都是低等魔獸,這讓酒癡感到很奇怪。
雖然相比較來說,所有魔獸中,低等魔獸占到百分之六七十左右??墒乾F(xiàn)在他們正位于魔獸山脈中心地帶,按理說高等魔獸和中等魔獸應(yīng)該偏多,可是他們遇到的魔獸中,只有極少數(shù)是中等魔獸,連一個高等魔獸都沒有。
雖然很奇怪,但是酒癡現(xiàn)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只能繼續(xù)觀察下去。遇到的那么多的低等魔獸,也正好能給蕭羽練練手,就算是不好對付的中等魔獸,酒癡也會出面解決戰(zhàn)斗。
現(xiàn)在,他們正在一棵大樹下乘涼,蕭羽從那天開始,也一直在想那個自稱是魔君的奇怪家伙。對于他說的話,蕭羽更是想想就心驚膽顫。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精神不能集中,現(xiàn)在也正處于發(fā)愣的狀態(tài)。
酒癡自然早就留意蕭羽的這一反常態(tài)舉動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提出來而已。而酒癡也不可避免的聯(lián)想到那個家伙,從當時見到那個家伙開始,酒癡就已經(jīng)知道了它就是所有戾者的終極夢魘,魔獸的最高領(lǐng)袖,魔君??墒蔷瓢V不知道這么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為何會出現(xiàn)在一個小山洞里。
而從當時與他交手的情況上來看,對方似乎無心與自己戰(zhàn)斗,所用的力量保守估計連一成也沒有,可是當時只有酒癡自己知道。
他雖然之前因為一些原因,使得戾氣喪失了大半??墒羌词故侨r期,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最讓酒癡疑惑的是,他為什么要自殺,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也是酒癡最擔心的。
兩人就在思考過后,統(tǒng)一的選擇了睡眠這種最能滋補身體的方式。畢竟,這些不是他們現(xiàn)在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