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定定地瞅著唐宇希,這點(diǎn)多少讓唐宇希有些失望,還以為碰見了一個(gè)有趣的女子,沒想到也是一個(gè)皮相控。
“花癡!”唐宇希不耐煩地甩開了文心的胳膊。
“啊”男女聲混響,文心撫上前額,唐宇希摸著下巴,一次不和諧的親密接觸,文心起身太急撞上了唐宇希。
他們互瞪一眼,又迅速轉(zhuǎn)眼各自看向一邊。
唐宇希心里有了疑問,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對帥哥只犯短暫的花癡?唐宇希忍不住又看了文心一眼。
文心此刻心中對唐宇希更多的是討厭,他一出現(xiàn)自己又是跌倒又是撞疼的,心里厭惡便也忘記了有些眼熟這一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清潔工具。文心擅長奉行: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直把他當(dāng)透明就成!
對于文心的表現(xiàn),唐宇希有了一種被無視的不滿“許文心!”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咦……”文心驚奇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屬鬼!”唐宇希沒好氣地回到。
文心頓感不悅,見過講冷笑話的,就是沒見過如此冰冷的表情來耍幽默地。
氣氛一時(shí)有點(diǎn)尷尬!
“你不認(rèn)識我嗎?”唐宇希終是沒忍住開了口。
“雖然我不明白你緣何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想我沒有‘義務(wù)’知曉你的名字吧?”文心看都不看唐宇希,繼續(xù)忙活自己的“或者你認(rèn)為你的名字如雷貫耳我該知道?還是你覺得你長的帥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繼續(xù)挖苦無視!
唐宇希忽然覺的用帶刺的玫瑰形容文心很是貼切。
“我叫……”
“阿?!蔽男念D時(shí)來了惡趣味。
唐宇希擰身四處瞅瞅,除了他們這里別無第三人,“阿?!?”,是叫他?還有這名字怎么想著有些像……
文心忍著笑,心想是你送到槍口上來叫本姑娘消遣的,不知怎地她忽然想到了偉大的周總理,“阿福,很像是狗名嘛”。
忍不住了,文心捧腹大笑。
唐宇希臉色陰沉的厲害,看她笑成這樣便知道她心里在惡搞著什么。不過他不愧是國宇集團(tuán)的掌舵人,很快便管控住了自己的情緒。
“很好笑?”唐宇希風(fēng)輕云淡地問,仿若事不關(guān)己。
文心驚訝地望著唐宇希,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情緒,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沒什么!”文心忽地有些訕訕然,想著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頭了,畢竟摔倒和相撞對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自報(bào)姓名也是一片善意,自己怎么就……..
“對不起!”文心低著頭,右腳尖不停地摩挲著地面,唐宇希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文心自責(zé)的慣性動作。
“沒關(guān)系!”回答完唐宇希愣了,這樣快速這樣的回答太有悖自己的做派。
“你怎么知道我叫許文心?”文心忽地抬頭問。
“我不僅知道你叫許文心,我更知道你稱呼我為變態(tài)、兔子王子。”唐宇希定定地瞅著文心,不遺漏她的一絲表情“哦……,對了,今天還稱呼我為阿福?!?p> “變態(tài)….兔子王子……”文心默默念叨著,一顆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總裁?唐…唐宇希…..”
文心如此的表現(xiàn)讓唐宇希很是失望,瞬間便給文心打上了勢力女的標(biāo)簽。“怎么文心小姐也擅長欺軟怕硬?剛才不還伶牙俐齒的,此刻怎么就因?yàn)槲沂强偛枚Y(jié)巴了?”
“啊?”待文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待唐宇希的眼神里串起了一團(tuán)火苗?!霸趺刺瓶傄娮R過給他人起綽號,被人當(dāng)面戳穿還不結(jié)巴的嗎?……唐總還真是見多識廣、人以群分??!”
文心原本的歉意都被唐宇希的挖苦擊的粉碎,不知怎地遇到唐宇希文心的自制力便瞬間失效,此刻的她有些口不擇言了。
唐宇希臉上掛上了反常的笑意,至少文心看到的是這樣,他不是應(yīng)該要生氣才對嗎?
“那么許文心你結(jié)巴是因?yàn)樾奶摿?,覺得對不起我?”不可否認(rèn)唐宇希的心中是高興的,自打記事起,但凡知道他身份的人,無一不是臉上掛著虛偽恭維的笑,無一不是畢恭畢敬中規(guī)中矩,禮貌有余真情不足。即便是梓卿、李樂、天絡(luò)他們也曾有過一段象征性的“親近”。
唐宇希瞇了瞇眼,文心于他而言,真是一個(gè)特別的存在。
“恩,”文心的聲音微弱蚊蠅,“我承認(rèn)我是心虛了,給您隨便起綽號是我不對,很抱歉!”文心虔誠地鞠了一躬,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
唐宇希算是明白了,許文心這人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遇弱則弱,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他不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文心。
氣氛突然轉(zhuǎn)向,沒了劍拔弩張,來了沉默、曖昧、尷尬。
文心受不住這氛圍,微一點(diǎn)頭便躲到天臺欄桿那邊去了,偶遇不代表他們會有交集,畢竟一個(gè)是總裁,一個(gè)只是清潔工。
可世事難料,將來的事誰又能知道呢?正是有了世事的不可知性,才會有了樂觀主義者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有了悲觀主義者的“萬般皆是命,半點(diǎn)不由人!”
眼前的棟棟樓房,高高低低錯(cuò)落有致;腳下的車水馬龍,剪不斷理還亂。
文心一聲輕嘆,重要的不是活在怎樣的世界,而是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怎樣活著?找不回記憶很痛苦,因失憶而失了生活也很痛苦,近來文心總是在失憶的漩渦里痛苦地掙扎著。
感覺到身邊的氣息,文心慵懶地抬眼,唐宇希真的屬鬼嗎?那么多地方不去干嘛非站在她身邊!
而唐宇希則僅僅只是單純地想享受一下片刻的寧靜,打理一家國際大集團(tuán)的個(gè)中辛酸唯有他自己知道,而最悲涼的莫過于愛人的不理解,梓卿抱怨他們的聚少離多他一直都很清楚。她……真的愛自己嗎?愛人之間不是應(yīng)該相互心疼、相互支持嗎?就像爸爸和媽媽那樣!
曾是衣香斜共依,月潔風(fēng)清。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站著,各自想著心事。文心偶然間瞥見了唐宇希眼底的落寞,原來人人皆有不如意事,何須太過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