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文心在唐宇希手下干活那叫一個倍受摧殘度日如年。可這些卻不為外人知,在小個子女人眼中,文心調(diào)去打掃總裁辦公室怎么就能干的風(fēng)生水起?她本意的期望原不是如此。
想來這事情的轉(zhuǎn)折點應(yīng)該是從小寧(寧姐)重新回來上班開始,在那之前,被派去打掃總裁辦公室的人基本都被辭退。
再聯(lián)想到文心的空降擠兌了自己的弟媳,小個子女人心中更覺千千萬萬個不甘,初來乍到的黃毛丫頭居然能輕而易舉地打破自己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想到這些小個子女人的牙齒咬的咯咯做響。
這日,小個子女人突然早早的出現(xiàn)在了總裁辦公室,當(dāng)然,她選的時間點自然是唐宇希還未到而文心卻在打掃的時間,她美其名曰此行為抽查。
文心自是料到她此行來者不善,卻也懶怠去猜度她的心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個子女人這個級別的“小人兒”還沒有讓文心動心思的資格。
“里間都收拾好了嗎?”
“是的”文心謙恭地點了點頭,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多一事不若少一事。
小個子女人聞言微一點頭,眼神犀利地在整個房間打轉(zhuǎn)。
“這里”小個子女人指著一塊地面煞有介事地說“沒有擦干凈”
“哦!”文心低頭認真地瞅,雖然知道她這是在雞蛋里挑骨頭,但也忍了,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再重新擦擦”。
小個子女人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居然笑著點了點頭。
臨走時,小個子女人吩咐文心把書柜收拾收拾。
文心自是滿口答應(yīng)。
所以當(dāng)唐宇希打開書柜時,他立時愣在那里。
“誰干的?”除了文心唐宇希再想不出第二人。
當(dāng)文心站在怒氣沖天的唐宇希面前時,她壓根不知道這位爺又是哪根神經(jīng)犯病了。
“你收拾了書柜?”
“恩!”文心傻傻地瞅著書柜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和唐宇希的變臉有何關(guān)聯(lián)?
“你……”唐宇希怒瞪著文心“知不知道我這會很想開除你?”
“不知道”文心老實回答。
“那你這會總該知道了吧?”唐宇希被文心這一句無厘頭的回答搞得很是無語。
“可是為什么?”文心囁嚅地開口問“和我收拾書柜有關(guān)?”
“你平時看書嗎?”
“看”
“看到中途你怎么打標記?”
“放置書簽?!?p> “那你知道我怎么打標記嗎?”
文心忽然想起剛打開書柜門時的情景,亂糟糟一片,幾乎過半的書都打開平鋪在書架上,她突然一個激靈“你是把書翻到看到的那一頁直接扣下?”
“還不算很笨?!?p> “可是…….”文心剛欲開口說出自己的疑問,唐宇希打斷了她。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能碰我的書柜?”
“恰恰相反,有人告訴我需要整理下書柜?!?p> “誰?”
文心遂將事情始末道出。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唐宇希篤定文心不會撒謊,所以他果斷地向人事部門下了命令,就這樣結(jié)束了小個子女人在國宇集團的職業(yè)生涯。
可憐她還滿臉笑意地坐在電話旁等待解聘文心的電話。這也算得是“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臨下班唐宇希交代文心自己今天有應(yīng)酬,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今天是近來唯一一次文心不用回家準備晚飯。因為煮飯現(xiàn)在也成了文心這個生活秘書的一項重要工作,唐宇希好像在家吃飯吃上癮了,連著半個月一天不落地在家吃,累的文心直呼上了賊船。
不過只要一想到寧姐自從上班后臉上又重新回來的笑容,文心覺得這一切都值了。先前還擔(dān)心著做假女朋友的風(fēng)險,這半個多月相處下來,現(xiàn)實打消了文心的顧慮。
恰此時,李樂打了電話過來,只說讓文心去他六十五層的辦公室。
因著李樂從未有過叫文心去他辦公室的舉動,文心便以為是有重要的事情。
當(dāng)文心來到李樂辦公室時,他還在忙碌著,手指在鍵盤上龍飛鳳舞。
文心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好一會,可敲擊鍵盤的聲音依舊密集清脆,百無聊奈時她仔細打量起李樂工作的樣子:亮如白晝的燈光里,李樂一手敲擊鍵盤,一手翻閱文件,專注的眼神在屏幕和紙張之間來回奔波,偶偶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清脆有力,都說有事業(yè)又認真的男人最迷人,現(xiàn)在的李樂看起來便是如此。
全景落地玻璃窗外是這座城市的燈火輝煌和夜的璀璨,時間在靜靜地忙碌著。不忍打擾李樂,文心強忍著饑餓閉目養(yǎng)神,想著李樂雖是唐宇希的同學(xué),可在這樣一個叱咤風(fēng)云的集團干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恐不是同窗之情所能左右的。文心微瞇著眼瞅了一會李樂,他應(yīng)該像現(xiàn)在這樣付出了很多吧,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
感覺到臉上癢癢的,猛一睜眼文心看見了李樂,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耳邊。
李樂也沒曾料想文心會突然醒來也是一驚,一時間兩人都怔住了,彼此靜靜地瞅著對方。
“李樂”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李樂站起身來看向來人,而文心則是匆忙站了起來。
“壞了你的好事?”還是那個聲音,文心聽出來了,是唐宇希。待他看清是文心時也是一驚“許文心?”
聽他的口氣文心知他誤會了,剛才的場景連她自己都覺得怪異!文心頓覺無奈,都說眼見為實她看有時倒也未必。
她想解釋卻怕越描越黑最后落個此地?zé)o銀三百兩,更牽扯出自己和唐宇希的那個協(xié)議,索性就丟開唐宇希的質(zhì)疑不管,看向李樂問道“我睡了多久?幾點了?”
李樂看看手表說“已經(jīng)快十點了,對不起,臨時有個重要的事情,我一時忙過頭居然忘記了叫你過來的事情,也沒留意到你已經(jīng)過來了?!?p> 文心哦了一聲,本能地朝李樂輕輕一笑說道“我餓了”
“本就是叫你來一起出去吃飯的,走吧老地方”李樂見文心笑著嚷餓,表情一松輕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