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桌子前后坐著兩個絕美女子,此時對面而立,氣氛似乎很是嚴(yán)肅,在她們的面前放著一件破裂的內(nèi)衣,布料的掩蓋似乎少的可憐。
“那個,這個,嗯哼,反正師姐你也不穿唄!哎喲?!?p> “閉嘴,我沒有問你這個,他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閔月抬手指著被絲布捆綁在半空的王豈,開口問道,臉上似乎帶著幾絲羞紅。
“哎呀,忘記告訴你師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是個臭盜賊,居然進你房間偷你內(nèi)內(nèi),真是,哎喲!”
“嗚嗚嗚,嗚嗚!”王豈很是不滿的搖晃起來,想要為自己辯解。
“你也給我閉嘴”
“就是就是,給我好好承認你的罪過,我定讓師姐饒你不死,我打,我打?!崩畎壮鸢宓蕦χ踟M就是一頓暴打,兇殘至極,必能嚇哭滿月孩童。
“李白!”閔月猛的一拍桌子,眉間鼓起了青筋,似乎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額!師姐,消氣,都是王豈不好,非要去看你的柜子,說什么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我攔都攔不住。哎,還不快點賠罪?!崩畎缀敛豢蜌獾囊荒_再一腳的踹著王豈,似乎根本不在意王豈此時的感受。
“我都說了我沒有問你這個,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誰?!遍h月深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嬉笑表情的李白,對于這個師妹,她還真是降服不了。
“嘞,其實是我徒弟了,不過一直在給我添麻煩,如果師姐不原諒他,我就殺了這個孽徒,啊呀呀呀!”李白一邊說著,一邊就抽出了白劍,就要將王豈碎尸萬段。
“嗚嗚嗚?!蓖踟M可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好了,別鬧了?!遍h月?lián)u了搖頭,沾起桌子上的一滴水漬,彈指而出,如同利刃一般劃空驚弦,自王豈頭頂而過,割斷了捆綁他的絲布。
“李白?。。?!”
“師姐,有歹人呀!”
“……”閔月看著這出她自導(dǎo)自演的戲劇,嘴角牽扯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班?,這個味道,噗,李白!”
“!”李白猛的彎身,閔月手中的瓷茶如同尖石一般的頭頂側(cè)飛而過,直擊在王豈的臉上。
“我告訴過你,那盆桂花是有劇毒的,你還給我泡茶?。?!”閔月飛身而起,自墻上抽出一把長刃向著李白揮手砍去。
“嘻嘻嘻,誤會,一切都是誤會?!?p> ……
“殿下,李姑娘,你們在哪里?”一個和尚走在紛紛揚揚的人群之中,一臉的迷茫,說好的人來找他吶。
“碰!”一聲巨響在身后突然而至,仿如炸雷。
“說吧,此次前來,你是為了什么?!遍h月輕撫了撫擺在桌面之上的白玉珍琴,居然可以從琴聲之中感受到了絲絲的清寒。
“就是為了他咯。”李白看著坐在一側(cè)的王豈,聳了聳肩。
“哦,是為了什么?!遍h月彈奏著一曲高山流水,漸入佳境,讓一側(cè)的王豈不免有些入神起來,漸入迷離。
“將他留在這里,希望你教他翻手劍,我雖然教了他六極,但是這里還是沒有適合他的武式,師姐你也知道我的素心寒,不適合男子練習(xí)?!?p> “你居然教他六極?荒唐,好,那先姑且先不提這個,你為何不讓張柏師兄教他云缺雪,反而來學(xué)我的翻手劍,這翻手劍沒有劍心如何修煉?!遍h月閉眼撫琴,琴聲未止,叮咚入耳。
“嗯,我本是想去找張柏師兄,可是,我怕他不收下王豈?!?p> “不收?哼,還是因為他!”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p> “好,我教他翻手劍?!遍h月嘆了口氣,看來當(dāng)年的絲絲縷縷,還未斬斷,閔月知道,如果李白去張柏那里,必定會見到他。
“那好,師姐,王豈我就交給你了,我要去趟遠門,可能很久——”
“去哪里?!遍h月開口打斷了李白的話語,語氣有些嚴(yán)肅了起來,閔月就知道,事情不會單純的如此。
李白輕咬嘴唇,看著一側(cè)目光有些停滯的王豈,微微一笑?!皠O盟。”
“崩~”隨著李白的話語,閔月的琴聲停止了。
“嗯!剛剛怎么了?!蓖踟M咽了口唾沫,好像自剛才琴聲響起,他就已經(jīng)失神。
“這件事情不是早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為何你又要去管?!遍h月怒目看著李白,似乎是在反對李白決定。
“本來我也不想在去理會,可惜,我最近見到了公子落,他一直在找,沒有停止,所以?!蓖踟M第一次看到如此模樣的李白,此時落寞的表情讓王豈有些不忍。
“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從長計議,我不許你去?!遍h月眉間微皺,目光帶著幾絲焦慮。
李白沒有開口,只是看著閔月,嘻嘻一笑,那不解的笑意在王豈的眼中蕩起了一份獨特的波瀾。
“我雖然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我還是想要阻止你,哪怕只有一絲可能?!遍h月看著李白,啟唇輕語?!扒Тㄖ挛以缫淹浟??!?p> “那你為何,還沒有換掉這把算心,我記得這把琴在你手中并不是最好的一把吧!”李白抬頭看著閉目不語的閔月,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剎那之間仿佛時間定格緩慢起來,閔月輕咬自己的嘴唇,伸手抬起桌子之上的玉琴,在李白駭然的目光之下丟了出去,那垂直下落的短短一瞬,如同歷史長河的若水,翻江倒海。
“碰!”
“現(xiàn)在哪!”閔月看著李白,臉色冰冷之極。
“師姐,你傻??!這可是千聞孜所剩下的最后一件器物了。”李白趕緊撿起算心,琴身似乎有些破損,一道長長的裂痕貫穿整個軀體。
“我傻,你更傻,聽我的話,不要去劍極盟,你來單純就是來惹我生氣的嗎,李白?!遍h月看著李白,語氣之中帶著一種讓人心碎的苦澀。
“你這只是沖動而已?!崩畎咨钗艘豢跉猓瑢⑺阈姆旁诹俗雷又?,放在了閔月的面前。
“你們都出去?!?p> “師父?!蓖踟M看著兩人,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詢問的目光看著李白,這可惜李白從頭至尾都沒有瞄他一眼。
“出去??!”
“我們走?!崩畎滓话牙×送踟M,向著門外而去。
“千聞孜,你說我們傻不傻??!”閔月輕輕端起了桌面之上的算心,向著窗邊走去,伸手推開了窗戶,隨著照射而進的光線,照在閔月那蒼白的臉頰之上,隱隱映射出了兩道清澈痕跡,那直通心扉的沉醉。“聞孜,你也不會料到,算心算心,最后卻只變成了酸心而已?!?p> “咔!”
“師父,你為什么要去劍極盟?”推門而出,王豈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不要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
“……”
“干嘛不說話了?!?p> “你猜?!蓖踟M的聲音有些扭曲了。
“噓,先別說話。”
“次哦?!?p>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周圍好安靜啊?!贝藭r李白的目光有些冷徹,像是極度安靜的一顆梧桐樹,明明在夏風(fēng)的吹拂之下,卻連一片樹葉都沒有擺動。
“怎么?嗯,怎么回事。”王豈本只是看著李白的模樣而奇怪,但隨著李白的話語,王豈看著四周,不知何時,閣道上空無一人。
“劃拉?!币粋?cè)的屋子突然被巨大的震動撕裂開來,一個身影隨之倒飛而出,直直的撞入另外一側(cè)的屋子之內(nèi)。
“那是二清??!”別人不認識,王豈卻是對那個身影的主人了如指掌。
“退下?!崩畎讚]手將想要沖出去的王豈攔下,目光寒光透冰,深邃黯然。
“嗖嗖嗖??!”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暗箭傷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崩畎装仔涠虅﹄S之滑出,握在手掌之中,嘴角掛著一絲迷人的淺笑,似乎隱隱帶著股桀驁的暴躁,看樣子她正在氣頭上。
“呵呵呵,李白李姑娘,你可真讓我好追??!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躲在如此的一個地方,還真是讓唐某人大跌眼眶??!哈哈?!碧圃蓝刹阶砸粋?cè)的破爛門檻走出,輕撫了撫略有些塵土的柳衣,鐵扇一合一拍,發(fā)出了咔咔的金屬響聲。
“唐門,哦!不過我記得,唐門之人,一向是金絲紫衣,可你——哦?你不會是被唐門掃地出門的逆徒吧!呵呵,那還真是有趣了,可要好好讓本姑娘猜猜你是犯了唐家那條家規(guī)。”李白撇嘴一笑,身體微微前仰,注目看著唐岳,似乎想要看透唐岳的衣裝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的機關(guān)暗匣。
“那可要讓李姑娘頭痛了,唐某人可不是單單違反了一條而已。”唐岳鐵扇自手中緩慢抬起,停在他英俊的面孔之上,啪的一聲突然打開?!八哉f李姑娘,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某些人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p> “非也非也,這些事情跟本姑娘何干?!?p> “那我只好自己來咯?!?p> 話語剛落,剎那瞬間仿佛萬千雷動,平地炸響。
唐岳腳下渡步輕晃,虛虛實實,隱隱約約,直沖李白而去,右手手中鐵扇如同他的修長五指一般靈動,帶起半片殘影,左手突然驚變,五指仿佛白玉指掌,風(fēng)驚云動。
李白隨之而動,一腳將王豈踢飛了出去,踏地而起,手中白劍雀影,一股可見的寒氣肆虐蔓延,白霧隨著李白的閃動蕩起三寸攝魂寒芒,直指唐岳眉頭。
“居然讓李姑娘動用素心寒,真是榮幸?!碧圃朗种需F扇轉(zhuǎn)動,如同一大片轉(zhuǎn)動的鐵片荷葉,突然出現(xiàn)自李白消失,出現(xiàn)在了她的右面,一陣撕裂的罡風(fēng)隨之迎面而來。
“內(nèi)門!”李白凌空扭身,帶著可怕聲勢的鐵扇自李白臉頰擦過,李白反身一踏,旋身而落,白袖短劍自她為中心轉(zhuǎn)起一圈,寒氣噬卻溫暖,溫度驟然下降。
“有趣?!碧圃雷韵锏赖淖钣颐娉霈F(xiàn),看著李白,輕怕了拍長袖,清晰看見上面有著一層薄薄的冰渣。
“還有更有趣的那!”李白猛的突起,襲向了唐岳,突然而起的速度讓唐岳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起來。
唐岳手中鐵扇猛的一合,突然朝著李白揚去,一陣****霧向著直沖而來的李白蓋去。
“絕吟。三睹琉璃濁?!崩畎鬃旖锹N起微微的弧度,前沖的身體突然停止,旋身而起,短劍由刺變拍,掀起巨大的龍卷,****被突然而至的寒風(fēng),逆襲而回。
“該死?!?***被突然掀飛開來,唐岳的身影隨之出現(xiàn),只是此時的他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木制面具,居然一點邊緣縫隙都都找不到,看著隨著龍卷舞動的身影,直面向著他襲來,左手猛的抬起,白光破日,直抵劍鋒而去。
“白癡。”李白的身影在唐岳的瞳孔之中不斷放大,看著李白嘴角扯起一絲玩味笑意,唐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