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用有限的資源,達成超越極限的目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弦霖微微笑了起來。
見到弟弟的笑容,站在他身旁的行雨顯得更加安穩(wěn),面色沉靜,毫不擔心。
“嘿嘿嘿···”魔物——被化外魔念所附生的魔物低沉的笑了起來,“頭疼了?”
“哼!幻云流!”念動間,弦霖手中的遙風幻化出十八把劍影,繞住倆人急速旋轉,迅速擴大范圍。
“刺啦——!”一陣黑煙爆開,一個人影狼狽的從倆人身后跌開,漂浮到半空中。
“哼!”同樣感知到人影行動的行雨冷哼一聲,手訣一變,“清!”驟然間,一團冥冥中感應到的清氣出現(xiàn)在人影四周,狠狠地絞殺!
“啊!”沒有想到倆人反應這么快的人影慘呼一聲,狼狽地退開很遠,全身上下黑氣直冒,更是隱隱顯出黑色的本體——鹿。
在光幕前的邪異男子面無表情,渾身散發(fā)出縷縷黑氣,一剎那間,便消失無蹤——直接補充到受傷的本體那里。
“看來···你的分身被我們擊破,還是讓你受了不輕的傷呢?!币娺@魔物很容易便被傷成這樣,行雨伸手理順幾縷飄過耳際的頭發(fā)——第一次同修為高這么多的人戰(zhàn)斗,不由有些手忙腳亂,稍微顧不上儀表也是正常的事——推測道。
“咳咳···”肉身的束縛,讓他不舒服的咳嗽幾聲。他終究只是一縷魔念,脫離了這具肉身,可發(fā)揮不出應有的威力。這魔物用忌憚的眼神看向站在行雨旁邊,充盈笑意的弦霖。區(qū)區(qū)一具起干擾作用的分身被滅,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即使有著肉體的束縛。而是因為弦霖那招幻云流中帶著一種正氣磅礴的束縛之力,將他撞得一懵,以致反映不急,被行雨的‘清’擊傷。
“這方小世界中怎么會有這種妖孽···那股磅礴正氣,很多名門正派的弟子都不曾擁有!可不能讓他們成長下去···”這魔物心中想到,下了個決定。
六重的幻云流仍在紛亂地旋轉著,弦霖沒有動手的意思?,F(xiàn)在的他,可沒有什么限制住眼前這魔物行動的法門——剛剛的幻云流,只是有些牽制作用罷了。立在他旁邊的行雨自然也沒有什么動作。
魔物身上的黑氣變得濃密起來,再次將他覆蓋在其中,變得像是剛剛來時的那樣,一團黑光。黑光猛的伸縮起來···
“姐姐···我來牽制他,你來鎮(zhèn)壓···”弦霖低呼了一聲?!昂玫摹!毙杏昝嫔亍?p> 七面漆黑的鏡子從黑光中飛了出來,布成一排全部面向二人,毫無征兆的,猛然發(fā)出黑光向倆人射去。
“小心!這變幻莫測···”在一旁旁觀很久的狐仙突然提醒。
狐仙話音未落,七道黑光便打在幻云流上,但同時,弦霖便感覺到,幻云流上其他六個地方同樣遭到了攻擊,且都威力奇大。正是天魔喜歡用的聲東擊西之法。
“刺啦啦···”七道合而為一響聲響起,幻云流猛地便變化得不穩(wěn)定起來。
“赦!”弦霖猛地怒喝一聲,長劍遙風舞起,“濤聚!”轟然的海浪聲響起,整個幻云流猛然間崩潰,攪得那七道黑光都猛地一陣搖晃?。?p> “嘩!”黑光中的魔物幾乎同時吐氣開聲,發(fā)出一聲怪異的怒喝——一大團類似行雨‘清’的黑氣突然在倆人頭上出現(xiàn),向下壓來!短短數(shù)丈方圓的黑色云氣生生帶出了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意境!
“濤聚···云起!??!”弦霖轉動遙風,劍尖向上,開聲大喝,猛然向上刺出:在倆人身周升起的劍云同壓下的黑云轟然相撞!
弦霖臉色一白,單手執(zhí)劍,毫不動搖,竟似有了一絲撐起蒼穹的意韻。行雨眼放神光,大是振奮:“呵!玉鎮(zhèn)!”在兩人身邊升起的劍光絲毫阻擋不了她的視線,一座清玉碑猛然‘躍’出,向魔物壓去——若是壓實,完全能夠將魔物壓得動彈不得!
魔物絲毫未動,似乎并未察覺到散發(fā)著青光的半透明玉碑有什么特異之處。他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大多集中在黑云上——這黑云可不是簡簡單單地下壓,其中機變詭譎、陣法進退很是不少。而和他對抗的弦霖,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靈活。
“嘩啦···”帶出一聲輕響,玉碑輕輕巧巧地將魔物壓了下去。此時,玉碑力量內(nèi)斂,正是威力最大的狀態(tài),不像二十余天前用來鎮(zhèn)壓虎魔時,范圍那么廣。
“嗯?”感受到玉碑的狀態(tài),行雨眉頭一皺,“沒有鎮(zhèn)到!”“無妨···”弦霖的聲音傳入她的腦海,平和莫名,讓她略微沮喪的心情好轉,“這魔念不是那么好鎮(zhèn)壓的···以劍器作掩飾、以碑成陣,困住他,再鎮(zhèn)壓?!?p> “嗯!”行雨點點頭,從玉佩中拿出那套弟弟于宛城時煉制的劍器。她明銳的神識找到了魔物,劍訣一引,三把飛劍便迅速地劃過幾道弧線,刺了過去。
魔物堅持控制著黑云,將弦霖聚起的劍云壓得快速下墜,同時,不得不躲避著行雨的劍器、以及給他威脅感最大的青色玉碑。而這時,弦霖的劍云便會抬上一抬。只是他也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那女子的真元快要不多了。
“困!”散亂地分布在四周的玉碑猛然間青光大盛,將整片天地都映照成一片青色的世界。
正得意間,魔物急聲呼到:“不好!”言語中,正欲再次轉換身形,卻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動作生澀,難以動彈,難以運轉真元,“喝?。。。。?!”
“玉鎮(zhèn)??!”帶著怒意的嬌喝聲響起,一道同開始一模一樣的玉碑猛然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迅猛地鎮(zhèn)壓下來!
“餓啊啊啊啊!”他不甘地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