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植物園一戰(zhàn)之后,皆人的生活又恢復(fù)了正常:白天外出打工賺點房租,晚上在出云莊復(fù)習(xí)和休息,跟結(jié)、小草等人培養(yǎng)感情。這樣的日子對與皆人來說,過得很是洽意。
某個日常的早上,結(jié)在早早起床后,就到庭院里接受淺間美哉的戰(zhàn)斗訓(xùn)練。而皆人今日輪休,不用去打工,所以抱著小草,坐在臺階上,觀看著結(jié)和淺間美哉間的對戰(zhàn)練習(xí)。
場上,結(jié)所發(fā)出的一拳被淺間美哉輕松避開,隨后就被淺間美哉的木劍敲了一下腦袋。
“肋部的控制力還不夠呢?!睖\間美哉收回木劍。
“額,好疼?!苯Y(jié)摸了摸剛才被敲的地方,腫起一個紅紅的包。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你的肩部用力太深了?!睖\間美哉細細地講解著,讓結(jié)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放松一下,讓動作順其自然,更好的結(jié)合自己的力量,發(fā)起攻擊。”
“是!”結(jié)的情緒一下又高漲了。
簡短的休息后,兩人繼續(xù)對戰(zhàn)。這一次場面更加激烈了,這讓坐在一邊觀戰(zhàn)的皆人也感受到了女人間的戰(zhàn)斗?
“大哥哥,小草也會努力的!”
似乎感受到結(jié)的情緒,坐在皆人腿上的小草,也將小拳頭捏作一團,在半空中揮了揮。
“呵呵,小草的心意大哥哥領(lǐng)了,不過小草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戰(zhàn)斗,而是快樂的成長?!苯匀嗣嗣〔莸哪X袋,微笑道。
“喲,小哥,早上好!”
觀戰(zhàn)間,一個豐滿的身體靠在了皆人的背后,那兩團突起的山峰讓皆人的背部狠狠刺激了一下。
“額,鈿女,早上好?!苯匀撕艿岸ǖ卮鸬?。
“嘿嘿,小草也早上好哦?!痹诮匀说哪橗嫴淞瞬洌毰抛搅私匀说纳磉?。
[新八幾:為神馬,為神馬你是這種待遇,皆淫!]
[皆人: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草用力的點了點頭,“早上好,鈿女姐姐?!?p>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扁毰Σ[瞇地捏了一下小草的臉蛋。
小草現(xiàn)在算是出云莊的“震莊之寶”了,深得大家喜愛。
“喔,小結(jié)進步了很多啊!”鈿女在看了一會兒結(jié)與淺間美哉的練習(xí)后,對結(jié)的進步感到驚訝。
“這得多虧了房東小姐的指導(dǎo),沒有她的指導(dǎo),小結(jié)不可能提升這么快的?!苯匀烁锌?,但臉上又有一絲憂愁,“不過,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當然是好事了?!扁毰畬τ诮匀说谋砬楦械狡婀郑靶〗Y(jié)的實力得到提高,對作為葦牙的小哥你來說,在爭奪圣杯的戰(zhàn)斗中會更加有利的。”
“是么…唉,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我寧愿帶著結(jié)和小草離開這里,也不會參加這個游戲的?!?p> 與冰峨泉的相遇,與其他葦牙的鹡鸰戰(zhàn)斗,以及跟瀬尾香的交流,這一切讓皆人對鹡鸰計劃的反感度達到了極點。
只有一位葦牙會在鹡鸰計劃中勝出,自己會不會率先被擊敗呢?就算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在到了那時候,自己的身邊,會有誰陪伴呢?而且戰(zhàn)斗中,是不是也要跟鈿女,房東小姐交戰(zhàn)?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跟小哥做出一樣的選擇呢。”鈿女的表情上浮現(xiàn)出一絲憂愁,但是因為皆人正在糾結(jié)中,所以沒有看見。
鈿女的憂愁表情也是一閃即逝,“哈哈,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吧。”
“鈿女…”皆人看了看笑嘻嘻的鈿女,那個笑容有些牽強。
……
“佐橋先生。”
在訓(xùn)練了半個小時后,淺間美哉停下了訓(xùn)練,讓結(jié)暫時休息,自己則走到觀戰(zhàn)的皆人面前。
“是?”
“可以請你去超市買一些午飯所需要的食材嗎?”
“沒問題。”皆人答應(yīng)道,“我現(xiàn)在就去?!?p> “拜托了?!睖\間美哉微笑地道。
皆人將小草交給了鈿女,“鈿女,暫時麻煩你照顧下小草了。”
“嘿嘿,沒問題,小草就交給我了,小哥你就放心去吧。不過小哥你可要快點回來啊,不然的話我可會被餓壞的。”將小草抱到自己的腿上,鈿女笑嘻嘻地說道。
[皆人:=。=你不是才吃完早飯咩?]
“呃…胡蘿卜,土豆,三文魚,番茄…”
在前往超市的路上,光是清點著淺間美哉所交代需要買的食材就花了半個小時,而在超市里,則又“奮斗”了近一個小時左右,皆人才將淺間美哉交代的食材買齊。
提著裝得滿滿的兩大包環(huán)抱袋,皆人從超市返回出云莊。
[皆人:現(xiàn)在不是在提倡環(huán)保邁…]
在經(jīng)過一個十字交叉路口的時候,提著兩大包食材的皆人……
“嘭!”
皆人在拐角處,與一人對對直直地撞在了一起,隨后各自坐到了地上,兩包食材也落地了,幸好沒有撒開。
“疼疼疼…”皆人覺得***有些火辣。
[新八幾:喂喂喂,只是pi股著地而已,關(guān)***神馬事兒??!]
“我說,你有沒有長眼睛啊,為什么要擋我的道?”對方也坐在地上,不過來了一出“惡人先告狀”。
“你…夜見?!”
“你是…變態(tài)?!”
這一撞,是“熟人”之間的碰撞。撞上皆人的,正是前些日子跟他和結(jié)在帝都植物園戰(zhàn)斗過的夜見。
“你、你沒事吧?”皆人發(fā)現(xiàn)夜見衣衫襤褸,露出來的都是血紅的傷痕,不禁問道。
從夜見的模樣,皆人猜測,該不是被葦牙虐待后又追殺吧?
“不、不用你這個變態(tài)管?!币挂姀娪驳卣玖似饋恚瑩炱鹆吮蛔猜湓诘氐?,被結(jié)折斷刀頭的鐮刀,“不要管我,而且最好離我遠遠的,不然你就有危險了?!?p> 說著夜見就繼續(xù)走。不過剛走了幾步,夜見的雙腳支撐不住,一下又倒在了地上。
“喂喂,真的沒問題嗎?”皆人趕緊來到夜見的身邊,略微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讓皆人心一凜,“都傷成這樣了,還這么倔強?!?p> “我都說了,不用你這個變態(tài)管?!?p> 夜見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皆人的關(guān)心,然后依靠鐮刀支撐著身子,再次站了起來。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皆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管我……”
“不好,快跟我過來?!苯匀舜驍嗔艘挂姷脑?。
“干、干什么,你這個變、變態(tài),快放開我!”
“想保命的話,就跟我來?!?p> 感覺到有人正在接近,并且伴隨著殺戮氣息,皆人顧不得夜見的反對,強硬地將她帶進了旁邊的庭院,并躲在了圍墻的角落處。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來了。”
“嗯?!”夜見剛想出聲,就被皆人用手捂住了嘴。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皆人和夜見剛剛相撞的十字交叉路口。那身影在路口處停頓了一會后,又飛快的離開了。
等那人的氣息消失后,皆人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應(yīng)該安全了。”
皆人這才將捂住夜見嘴的手挪開,不過隨之迎來的卻是夜見的一個巴掌。
“變態(tài),你到底想做什么。”
幸好皆人反應(yīng)機敏,避開了夜見的一掌。
“做什么?倒是夜見小姐你應(yīng)該得到了答案吧?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你主人的態(tài)度?”皆人很淡定地道。
“答案么?”皆人的話讓夜見臉色不由一黯,“答案就是,我被‘放棄’了?!?p> ……
“御子上隼人,就是你口中的主人,你的葦牙?他所持的觀點,就是認為鹡鸰都是藝術(shù)品,然后不斷派你們這些藝術(shù)品在四處強行搜集藝術(shù)品,然后不顧鹡鸰的感受,對它們強行進行羽化?”從夜見那里,皆人也了解到“放棄”她的葦牙的一些狀況,真是夠垃圾的,“那么我冒昧問一下,你呢,夜見,你是不是被他…”
“不知道,我完全沒有被羽化時的記憶。”夜見搖了搖頭,“但事實就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一只被‘放棄’的鹡鸰了?!?p> “被‘放棄’的鹡鸰,命運就只有一個,被其他所鹡鸰殺死?”
“嗯?!?p> “那有沒有重新找一個葦牙的可能性?”皆人忽然提問道。
“不可能。”夜見否定道,“根本沒有這個可能,鹡鸰是只能被羽化一次,要么為葦牙大人戰(zhàn)死,要么就是被葦牙大人‘放棄’后,被其他鹡鸰殺死,只有這兩條路。”
“萬一有呢?”皆人突然一下將夜見抵到了墻上,兩眼死死盯住夜見。
呃,這種情景就如同一只大灰狼看著一只無助的小白兔一樣。
“變、變態(tài),你想做、做什么?”夜見頓時慌了,同時心跳突然加速。
皆人也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要這么做,難道自己要強推了夜見邁?
自打在帝都植物園與夜見相見后,皆人就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跟與結(jié)、小草相遇時的感覺差不多。而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嘛,這也是在帝都植物園里,阻止結(jié)了結(jié)夜見的一個因素,而另外的一個因素就是,自己似乎與夜見有一種羈絆,這種羈絆在之前非常微弱,而現(xiàn)在異常強烈罷了。
[新八幾:一堆廢話!這只是在為你增加鹡鸰人口數(shù)找借口吧?!]
“夜見,跟我走吧。”皆人盯著夜見那純潔的雙眸,說道。
“什、什么?!”夜見的反應(yīng)是大吃一驚,“不、不可能,我、我是一只被拋棄了的鹡鸰,不再配擁有葦牙大人?”
“誰說的,你就不能再找葦牙了?”皆人看著楚楚可憐的夜見,頓時一顆大灰狼之心暴漲,“而且,我對你有一種感覺,我認為,你的葦牙應(yīng)該是我才對,不是那個什么御子上隼人!”
“……”夜見無法抵擋住皆人“吃人”的目光,微微別過頭避開,“我…我不會再有葦牙大人的了?!?p> “沒錯,因此,你現(xiàn)在就去死吧!”
一個聲音從兩人上方傳來。
“秋津?!”夜見看見那人后,臉上露出懼怕的神情。
那是一個氣勢冰冷的女人,讓皆人驚訝的是,她的鹡鸰紋竟然印在額頭上。之前皆人感應(yīng)到的人就是她了,原以為她已經(jīng)離去,沒想到這么快就折返回來了。
幾支冰牙漂浮在秋津的身邊,然后突然發(fā)射出來,目標是夜見和皆人。
“快離開!”夜見奮力將皆人推開,然后用鐮刀擊開冰牙。
“秋津,你要殺的人是我,跟那個變態(tài)沒有關(guān)系,讓他走。”夜見跳出了圍墻,回到了路道上。
“主人說,要殺掉你和跟你有關(guān)的人。”秋津冷冷地說道。
“可惡?!币挂娢站o了自己中意的那柄鐮刀,雖然刀頭被結(jié)所折斷,“變態(tài),還不給我離開這里!”
“笨蛋,我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丟下你不管?!”皆人對于夜見的表現(xiàn)很高興,順口回了一句。
“變態(tài),我不要你來管!”夜見死硬地回答道。
“哼哼,夜見小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皆人難得刁侃起人來了。
“……”
……
兩人間的斗嘴,更像是情侶間的斗嘴。不過,這對于冰山女秋津來說,毫無影響,再次發(fā)動冰牙向夜見進行攻擊。
雖然夜見拼死抵擋住了不少冰牙,但終被數(shù)枚遺漏的冰牙劃破了胳膊、腿,鮮血從一條條血絲里流了出來。
[皆人:之前的傷,也是拜她所賜么?]
“可、可惡!”夜見頓覺身體麻木,動作一滯,然后癱坐在地上。
秋津仍舊不帶任何情感,走過來,準備了結(jié)夜見。
“請安心去吧?!鼻锝虻吐暷畹溃涝俅纬霈F(xiàn)。
“給我過來!”
被忽視了N久的皆人出來搶戲了。在秋津發(fā)射出冰牙的瞬間,皆人抓住夜見的雙肩,奮力往后一退。
“噔噔”冰牙命中在夜見剛才癱坐的位置,狠狠插進了地面。
如果不是皆人這么一拉,夜見百分百會被命中,而結(jié)果就是喪命。
“變、變態(tài)?為什么要救我?還不如就這么讓我死掉!”夜見對于皆人的行為又驚又喜,一股暖流沁入心。
“傻女人,我可不會讓你在我眼前死掉的?!苯匀撕莺菡f道,“我要當你的葦牙。”
“!”夜見的心再次被震動了一下,一股燥熱感涌上身體。
“愚蠢,被拋棄的鹡鸰是不可能再有葦牙認同的?!鼻锝?qū)τ谶@種場面似乎十分不爽,微微一動,再次發(fā)動冰牙。
“抓緊了。”皆人強行將夜見拉入懷,連續(xù)躲開了秋津的攻擊。
“這種感覺…為什么,為什么我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抱在懷里的夜見,看著皆人堅毅的神情,心境逐漸發(fā)生了變化。
雖然能夠避開秋津的攻擊,但是皆人無法進行反擊。而且,就算懷里沒有夜見,皆人也不是秋津的對手。
“中!”
[新八幾:你是忠哥么?]
這一次,秋津的冰牙準確無誤的命中了皆人的落腳地,隨之產(chǎn)生的沖擊讓皆人失去了平衡,坐倒在地上。
“沒、沒事吧?”皆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看懷里的夜見有沒有事。
“唔…”夜見沒有回答,只是眼神迷離地看著皆人。
這種眼神,皆人見過,就是結(jié)和小草羽化前看自己的眼神。
“死吧!”秋津可不管正眉目“傳情”的兩人,冰牙再次射出。
關(guān)鍵時刻,一片火墻擋在了冰牙和皆人中間,熊熊火焰將冰牙融掉。
一個戴著半邊黑面罩,身著黑色風(fēng)衣的人出現(xiàn)在旁邊的墻頂。
秋津眉頭微微一皺,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物。
“雖然我的工作是保護未被羽化的鹡鸰,但是同樣也有職責(zé)保護被葦牙拋棄的鹡鸰,讓她們順利被回收?!眮砣死淅湔f道。
“焰,上次不分勝負,這次做個了結(jié)吧。”秋津擺出了姿勢,準備迎戰(zhàn)。
“正有此意。”
就在焰準備和秋津開戰(zhàn)時,從秋津的對面,忽然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這、這是羽化?!怎么會…”焰吃驚地看著發(fā)出光芒的位置。
原來就在秋津與焰對峙之時,夜見終于按捺不住燥熱的心,主動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皆人的嘴上。如同結(jié)、小草一樣,夜見的感受到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從身體里釋放出來,身體上的傷勢也瞬間愈合,背部十片炫麗的羽毛展開,鹡鸰紋重新浮現(xiàn)在夜見的背部,并散發(fā)出奪目的光彩。
“這就是羽化的感覺么?”
夜見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真正被解放出來,而那柄鐮刀也因此被重新塑造:體積比原有的死之鐮刀大了很多,其顏色也從暗色變?yōu)殪拍康募t色,傳說中的死神鐮刀?夜見更愿意用愛之鐮刀來稱呼它,因為它是在感應(yīng)到皆人的心意后才發(fā)生改變的。
“謝謝你,變態(tài)。”夜見重新恢復(fù)了活力。
“那個,也該改個稱呼了吧?”皆人享受了吻后,摸了摸后腦勺,笑著說道。
“不要,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币挂姷谝粫r間駁回了皆人的話。
“額。”
對于夜見的變化,焰顯得很吃驚,而秋津則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我跟你之間的恩怨,該做個了結(jié)了?!币挂娭匦履弥鴱娀说乃郎耒牭叮繕水斎皇侵敝盖锝蛄?。
“看來應(yīng)該沒我什么事了,要好好回去向高美詢問一下。”焰自言自語地道,“火!”
一片火海將夜見和秋津隔開。等火散后,哪還見得到焰和秋津的身影。
“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夜見生氣地跺了跺腳,嘟著嘴道。
夜見現(xiàn)在的樣子,和結(jié)天然呆時的樣子,以及小草撒嬌時的樣子,對皆人一樣有殺傷力。
“呵呵,以后有機會見到的嘛,到時候再做個了結(jié)也不遲?!苯匀藦牡厣险玖似饋恚牧伺难澴由系幕覊m,“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新八幾:這是明知故問]
夜見給出的答案是沉默。
[皆人:沉默?沉默就是默認了嘛。]
“出云莊,跟我走?!?p> “給、給我等一下,變態(tài),我、我又沒有說要跟、跟你走。”
“隨便你啦,反正我是要回去的?!?p> 打了個響指后,皆人也不管夜見,自顧自地走了。
“可、可惡!”
夜見又跺了跺腳,也不埋怨了,跟上了皆人。
[新八幾:皆淫君,你貌似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