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泊托斯高舉起升靈之劍,圣劍上纏繞著噼啪閃動的銀蛇。這一次伊利泊托斯施動著的是高?!れ`壓振波,比之前的靈壓振波要厲害一些。
下一秒,當(dāng)圣劍上匯聚醞釀起足夠威力的靈壓后,伊利泊托斯將升靈之劍朝達(dá)瓦克與阿娜特一掃,靈壓振波立即咆哮而去。
見到這么強烈的攻擊疾速襲來,達(dá)瓦克與阿娜待連連后退以求暫避。
此時為了擔(dān)憂不知何時會再次飛來的子彈,伊利泊托斯停止了治愈之術(shù)的展開,將力量轉(zhuǎn)移到了釋放防御術(shù)上了,只見一層炫彩的銀色半球狀光墻出現(xiàn)在其周圍。
果然,下一秒便又立即響起一聲槍響,一發(fā)從獵狙的左輪手槍中飛出的金色子彈襲來,不過這一次弗朗西斯并沒有得逞,子彈被銀白光球給阻隔住了。
“呀呀呀呀,看來對手已有所警惕了呢,”弗朗西斯晦氣道。
“幽冥之光,”突然從達(dá)瓦克的銅面上射出一道紫色光波,宛如激光導(dǎo)彈般沖向伊利泊托斯的防御。
達(dá)瓦克的攻擊沒有停歇,與伊利泊托斯的防御光墻對峙著。在達(dá)瓦克強烈的持續(xù)沖擊下,由于伊利泊托斯已負(fù)傷,因此她越來越感到難以維持防御的展開了。
而此時,弗朗西斯像是為宣泄方才的不滿,竟瘋狂地朝著銀色炫彩光罩開槍,像是不將其擊碎絕不罷休般。
“哼,該出手了,雙重影爆,”斯卡哈輕蔑一笑,此時一只手伸向夕瑤,另一只手朝向伊利泊托斯。
忽然從兩個手掌上飛射出兩道漆黑色的影波,這兩束影波在靠近夕瑤與伊利泊托斯時竟產(chǎn)生了強烈的爆炸。頓時這一帶煙塵滾滾。
“呵呵呵,得手了吧!”煙塵舞動之中,斯卡哈得意地伸出猩紅舌頭道,目光鋒利如刀。
很快,周圍的煙塵散盡,斯卡哈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兩個被自己炸暈的身影。只見夕瑤與伊利泊托斯分別暈倒在一邊,形同死狀。
“呵呵呵,斯卡哈大人果真是厲害呢,一招就將她倆打敗了,佩服佩服,”阿娜特笑道。
“哪里,這也要靠你們相助呢,”斯卡哈道。
循著斯卡哈的目光看去,伊利泊托斯渾身是傷地倒在血泊之中,而另一邊夕瑤也渾身是傷地倒在一邊。
“各位哀悼之影哦,趕快將小雀金鑰帶走,下一個目的地為時間之海,”斯卡哈命令道。
于是很快,影悼會便擄走了暈迷的夕瑤,只留下了被炸傷暈倒的伊利泊托斯在原地。
(哲理之居)克里姆林宮內(nèi),在某個相對寬敞華麗的房間里,這里是宮殿內(nèi)的事務(wù)廳,三位天元神似乎將日常事務(wù)工作搬來了新約,搬到了這個據(jù)點中來了。
這是一個咖啡色的房間,高高的天花板上安裝著一顆顆亮黃色的小燈泡,這些小燈泡構(gòu)成了一個矩形,為整個事務(wù)廳帶來了光明。在大殿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方形木桌,左右兩邊各放著一排密集擺放的椅子。在與長桌相對的北墻下擺放著一張矩形的事務(wù)桌,這正是天元神辦公的地方,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雕塑。整個大殿的地板是由紅,綠,藍(lán),黃四色花紋鋪就的彩色地板磚。整個事務(wù)廳看上去復(fù)古典雅的感覺。
此時,在矩形事務(wù)臺上,三位天元神望著事務(wù)臺上擺著的水晶球(梵眼),梵眼上方才正顯示著夕瑤與伊利泊托斯和影悼會相斗,后來夕瑤被擄走了的畫面。
“時間之海,那是什么東西?”馬蒂諾沉吟道。
“那應(yīng)該是位于塔爾塔羅斯境內(nèi)某處的一片魔力之暗海,吾之梵識這樣告訴我,”約瑟夫忙道,雙目眨巴了一下。
“約瑟夫,你的梵識還能知曉些什么信息呢?”馬蒂諾問道。
“似乎這片海被某位魔女施加了限制,因此我的梵識只能了解到這些,”約瑟夫嘆口氣道。
“話說回來,悼影會那幫爪牙將小雀金鑰帶往時間之海究竟有何目的?”希米格沉思道,臉上布滿了疑惑。
“總之無論怎樣,必須盡快集結(jié)起一批界神前往時間之海加以營救呢,”馬蒂諾鎮(zhèn)定嚴(yán)肅地大呵道,“傳我命令,立即通知四大賢者,還有馬杜爾克與拉瑞安先知?!?p> 這是一間寬大的在四個角落里均安置著一張床的華麗寢殿。雪白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六邊形的水晶金邊大吊燈。正方形的四面墻頂端與天花板相連的地方鍍著一層金邊,四面墻壁貼著暗金色圓形花紋的墻紙,西方墻中央開著一扇矩形的格子窗,修飾著褐色的復(fù)古窗簾,寢殿的地面上鋪著一張紅色金邊地毯。
“幸好呢,有瑪?shù)僦Z的神器界靈,來到新約后我們幾個不用露宿街頭了,太好了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會住進這么豪華的宮殿的是,”只見安菲特里忒坐在床邊懷里雙手抱著潔白的天鵝絨枕頭一下子仰倒在床上。
“是呢,是呢,”一邊的阿斯特賴俄斯隨聲附和著,盯著此時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的安菲特里忒不禁苦笑著。
“話說他們對我們四大賢者真是高看呢,給我們安排住這么上等的房間,”祝融搖著火蓮扇說道,從扇子上傳來溫暖的熱風(fēng)飄散到整個房間,溫暖著四位界神,寒冷的冬季房內(nèi)像是開了暖氣空調(diào)一樣。
“我說祝融,不是我們住了上等房,應(yīng)該說克里姆林宮內(nèi)部的所有房間都很上等吧,”安菲特里忒忙辯解道。
“是嗎,原來如此呢,”祝融忙用扇子遮住嘴巴道。
“話說回來,我一會兒倒想好好去參觀參觀克里姆林宮的每一個房間呢,匆匆住進來都還沒來得及參觀呢,有誰要同去的嗎?”塔納托斯忙道。
“真的嗎,那算我一個啦,”安菲特里忒忙舉起一只手高呼。
“我看,一會兒就讓我們四位同去吧,免得走迷了路,”阿斯特賴俄斯比劃著手道。
“好嘞好嘞,那心動不如行動,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塔納托斯瞇著眼道。
“砰砰砰,砰砰砰,”忽然這時,正當(dāng)四位界神欲出發(fā)時,寢殿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扣門聲。
塔納托斯立即走過去開了門,“哎呀呀,是城堡傳令衛(wèi)兵呀,”開門后一瞧,塔納托斯不禁出聲。
“抱歉,打攪到各位的休息了,是天元神大人們喚我過來叫各位閣下過去一下的,說是有要事商議,”傳令兵慢慢道。
一聽到是天元神傳令,四位賢者界神的臉色立即轉(zhuǎn)悠閑為嚴(yán)肅。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還站在門口的塔納托斯忙道。
見口令已傳達(dá)到,傳令兵便離去了,門后諾大的房間里,四位賢者的目光已變得急迫起來。
一條冗長曲折的通往遠(yuǎn)方事務(wù)廳的走廊上,馬杜爾克與拉瑞安正火速往前行進著,一前一后行進在褐金色的走廊上。
“馬杜爾克,你說天元神大人們這么緊急呼我們過去是有何事呢?”拉瑞安一臉急切道。
“我想一定是相當(dāng)要緊的事吧,一定是潛伏著巨大的危機,不過無論是什么鬼事,沒有我黃金之力王擺不平的事,”馬杜爾克發(fā)著言,目光灼灼如閃耀的雷電。
“你還是這么自大呢馬杜爾克,不過到底是何事,還是要去看了才知道,”拉瑞安沉穩(wěn)道。
“也是呢,趕路要緊,”馬杜爾克道。
漆黑模糊的視線逐漸轉(zhuǎn)化為清淅的明亮,只見伊利泊托斯從一張床上清醒了過來,慢慢恢復(fù)了意識。
“我怎么,是在哪里?”伊利泊托斯呢喃道。
“你終于醒了嗎,感覺好點了嗎伊利泊托斯卿?”視野上方顯現(xiàn)出了馬蒂諾的面貌。
從床上清醒過來的伊利泊托斯將目光投向床邊,發(fā)現(xiàn)五彩流金的房間內(nèi),在床邊站著一發(fā)界神,有:炎舞,啟龍,金莎彌,馬蒂諾,希米格,約瑟夫,利奧,張馨憶……
“你受傷昏迷后,我等及時趕到將你救回了克里姆林宮呢,”馬蒂諾旁邊的希米格道。
“對了,我失去知覺后,夕瑤,夕瑤她?”伊利泊托斯似是想起來了什么,情緒激動起來,差點從床上奔下來了。
“如你所料想的那樣,小雀金鑰她被影悼會帶往了時間之海,”馬蒂諾沉靜道。
“時間之海?”房間內(nèi)的界世之神們皆驚疑著。
“那是位于失樂園所開鑿的塔爾塔羅斯境內(nèi)的一片暗海,對于這片海的訊息我們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它是誕海之魔女奧茜薩瑞
斯所創(chuàng)造的杰作,”馬蒂諾道。
“那片海到底如何,夕瑤被帶到那里會怎樣,危險嗎?”伊利泊托斯的目光寫滿了擔(dān)憂,注視著馬蒂諾淡紫色的目光。
“恐怕兇多吉少,但我們也并不知道具體是何危險,畢竟我們都對那片暗海的性質(zhì)并不知曉,”馬蒂諾遺憾道。
“必須,必須要盡快去時間之海呢,”伊利泊托斯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堅決道,一只手緊握成拳。
此時,伊利泊托斯感覺到渾身的傷勢已消失,在休息了一陣后已精神充足。原是在被三元神救回克里姆林宮后,三位天元神已請了(巧取之療手)佐爾曼前來治療,如今已治愈如初。
此時,伊利泊托斯將目光投向房間內(nèi)的大家,瞬間明白了大家一直在等待著她蘇醒,等待著她說出這句話,然后共赴時間之海。
“好吧,現(xiàn)在吾等一同前往時間之海吧!”窗外已近昏暮,再過一糟黑夜便要來臨,馬蒂語大呼道。
當(dāng)馬蒂諾等界神將伊利泊托斯救回克里姆林宮不久后,馬蒂諾便料到事情或許不簡單,于是便用界法聽風(fēng)通知了炎舞等各位界神。接收到通知的炎舞啟龍等人更是請了下午社團活動的假提早地放學(xué)來到了哲居,莎彌等也不例外。
“可是,我們還并不知道塔爾塔羅斯的具體位置,該如何去得呢?”炎舞忽然道。
“塔爾塔羅斯就開鑿在新舊兩約之間,只要穿越過魔族設(shè)立的地獄之門就可以直接到達(dá)那里,”約瑟夫忙道。
“如此說來,我們只要此刻前往城南蓮花湖,然后從那里的地獄之門前往即可,”莎彌用一只拳頭擊打另一只手掌道。
“好吧,即刻出發(fā),”馬蒂諾大呵后,房間內(nèi)的界神們便立即走出房間出發(fā)了,伊利泊托斯也早已下了床走出了房間跟著遠(yuǎn)去了。
耳邊的風(fēng)聲呼呼吹過,眾界神飛翔在天跡,朝城南蓮花湖的蓮花山飛去。不多時,眾界神便來到了地獄之門處。
“那是?”馬蒂諾忽然在遠(yuǎn)方看見了有一個黑影懸浮在泛著紫光的地獄之門下,正散發(fā)著凜厲的魔族氣息。
“終于來了嗎,等你們很久了呢,”地獄之門下,塔爾塔羅斯的管理者迎風(fēng)而立,身上的裝飾物黑色絨毛飄舞著,嘴里惡狠狠道。
斯卡哈藍(lán)墨色的眼瞳突然變得犀利如劍,頓時身影一閃朝著界神們飛去。
“各位小心,有敵人來了,”炎舞大呵。
只見斯卡哈一飛攏界神身邊就率先發(fā)動了猛烈的攻擊,她向著前方伸出一只手臂,突然漫天的黑雨化作利箭朝界神們襲去。
當(dāng)無數(shù)密集的黑箭飛近時,在界神們的身前閃耀出緋色的炎之搖籃,抵抗住了這一波攻擊。
無數(shù)的黑色利箭撞擊而來,炎舞拼命維持著炎之搖籃的展開,竟隱隱感覺快要撐不住了。
“嘻嘻,是不是感覺我的攻擊太猛,快要抵擋不住了呢,那是因為一旦靠近或身處于塔爾塔羅斯內(nèi),我們影悼會的戰(zhàn)力就會成倍上漲呢!”斯卡哈嬉笑道。
“怎會如此?”只見莎彌乘著希德南飛出了炎之搖籃的守護范圍沖向斯卡哈。
莎彌的渾身包裹在翎棺的緋色守衛(wèi)光罩中,朝著上空伸出一根手指,只見緋色的毀滅能量在指上匯聚,最終化為恒星大隕爆朝斯卡哈投去。
只見斯卡哈身影疾速閃動,瞬間便脫離了大爆炸的波及范圍,莎彌的攻擊撲了個空。
很快,斯卡哈的黑色影箭便停止了繼續(xù)攻擊,于是眾界神便開始趁機攻擊了。
天界獅利奧一下子圣化后飛奔向斯卡哈,從嘴里噴出青藍(lán)色的激光襲擊而去。
馬杜爾克從斯卡哈的頭頂召喚出一記落獄天使,金色的驚雷咆哮翻滾而下,直接擊中了斯卡哈。
啟龍舉起太陽浮雕,從刀尖發(fā)射出一束金色光束拂曉之虹,朝著斯卡哈射去。
瞬間,斯卡哈的身影被籠罩在焰火煙塵之中,宛如正接受著最嚴(yán)厲的審判。
很快,在眾神的目光之中,只見斯卡哈宛如一只斷翅之黑鳥,身影朝著下方疾速下墜。于是眾神皆喜,趁機一個個飛向了地獄之門穿越了過去。
“切,嘻嘻嘻,”不知為何,被打敗正在下落的斯卡哈竟發(fā)出如同得手了一般的笑語,目光狡黠又危險。
界神們一個個穿越過地獄之門,來到了彼方的地獄,昌茂的逆理惡德之樹畔。眾神的身影延著逆理惡德之樹的枝干慢慢下落,千萬年來神木的風(fēng)華一覽無余。
“啊,這就是?”就這樣突然見到了逆理惡德之樹,炎舞熾紅的目光之中閃爍著星子,宛如突見神跡。
一陣夕風(fēng)吹來,惡德之樹簌簌地抖動起來,眾神驚奇的目光融化在夕暉之中,經(jīng)久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