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似箭的上神 3
馥兒思前想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靈光忽的從腦中閃過,她一拍腦袋站了起來,她摸著下巴做出了定論:
在她捏訣對井里的木桶默念騰云訣時,肯定有人同時對木桶施了落水訣,要不然木桶怎么會一到井邊就落下去,只是誰那么無聊。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那她就用水訣給他沖個涼。
白墨合起手中的折扇,抬手拂過前額細碎的銀發(fā),他看著幻境中女子氣的抓狂的模樣,“噗嗤”笑了出來,這個小仙娥當真是個有趣的人,只見他拂袖散去幻境,眼前的景象頃刻散作了摸不到看得見的薄霧,香爐里青煙裊裊,檀木的清香徐徐繚繞在屋子內(nèi),屋內(nèi)早已沒有他蓼蕭的身影。
馥兒十分不屑的對著井里“看人低”的木桶冷哼一聲,很有骨氣的邁著闊氣的步伐甩手進了屋內(nèi),既然拿不到井里木桶,她就取不到井水洗漱,那她干脆就懶一天咯。
不過現(xiàn)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困惑著馥兒,她得找出那個跟她作對的人,否則她膈應(yīng)的不行,她初來乍到九重天沒幾天就被針對。
就在馥兒摩拳擦掌準備破門而出,勘察到底是誰在這附近做手腳時,一雙骨節(jié)分明而修長的大手率先推開了她的房門,白墨氣宇軒昂的白墨佇立在她的門前,清雋的臉上一絲不茍,漆黑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像極了在黑暗中看見獵物的獵豹。
馥兒氣鼓鼓的掄著拳頭,不知所措的看著白墨,下一秒光速的收回了對著白墨的拳頭。
白墨輕笑一聲,緩緩道:“你這是想造反?”
馥兒呵呵一笑,脊背發(fā)涼到懷疑魚生。
白墨明明不掌管水、雨、雪,可偏偏怎么他一靠近,她就能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涼起來,凍的她渾身發(fā)冷而戰(zhàn)栗。
馥兒苦笑著說:“沒,真沒這事兒,上神您誤會了,小仙剛剛想捏訣騰起落在井里的水桶,不曾想那水桶接二連三的一到井邊就又落到井里邊去了,小仙思前想后覺得是有人在搗鬼,就心想著破門而出,逮住那個坑害我的人,誰知道您碰巧就來了……”李馥沒了底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白墨望著渾身發(fā)抖,假裝鎮(zhèn)定的馥兒,高深莫測的應(yīng)一聲,繼而道:“若說坑害你的人,正是本神呢?”
白墨這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馥兒愣了幾秒,尷尬的笑了起來,一邊打哈哈:“上神,您就別開玩笑了。”
馥兒的一張笑臉都快綠了,此上神腹黑的好比那黑漆漆的烏墨啊!
白墨不假思索的道:“的確是本神所為”,他頓了頓又接上:“你知道本神為何如此么?”
馥兒徹底懵了,憨傻的望著白墨,想尋求他即將說出口的答案。
“昨晚本神曾囑咐你的事,你可曾還記得?”白墨凝眉看著馥兒,眸光森冷的凌遲著馥兒幾近崩潰的內(nèi)心。
許久,馥兒才想起來所為何事。
她“咯噔”哽咽了一下,神情畏懼而無助的看著白墨。
白墨涼涼的看她一眼,沉聲清冷的道:“一來,我囑咐你的事你都能忘記,那以后我怎么差遣于你?二來,你會捏水訣捉弄飛鳥,怎么不捏水訣為自己洗漱?不要為自己的怠惰找借口,從今天起,你搬到藏書閣,不把《婆娑訣》、《覆水訣》、《羅剎訣》各抄上五十遍,斷不能搬回云月居?!?p> 白墨森冷嚴肅的擲下這一連串的駭人之言,便兩袖清風的走了,站在原地的馥兒倒是先哭出了聲兒,完了,抄書,還是抄那么多遍……
馥兒遇到過扎心的事和人,倒是頭一遭遇上這么位扎心的上神。
罷了,罷了,誰讓你是眼前人,你說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