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佩是學生會秘書長,雖然她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是學校的什么消息和風聲,她也都略知一二。
學校的領導不知道在網(wǎng)上看到了什么又聽到了什么,他們對若遇惜公派留學的事準備重新考慮。北佩曾經(jīng)是公派的競選人之一,這無疑對她是個好機會,可是,她不愿就這樣,她比誰都知道小惜對這次公派留學下了多大功夫。她是對手,可是她寧愿把機會讓給比自己強的對手。所以,她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外人,這個公派名額,她認定了,是若遇惜的。
北佩拿起了若遇惜的手機。盡管,平常他們之間是常常換著手機玩,可是這一刻,她的心情是沉重的。
她翻出通話記錄,并沒有大明星的電話。
她在通訊錄一個一個的找,有一個那么特別。
看到那個稱呼時,她差點笑出了聲。
“愛咬人的愛斯基摩狗”
愛斯基摩,一塊冰冷卻遙遠又神秘的北極大陸,可是小惜不知一次說她最想去的就是愛斯基摩。愛斯基摩犬又被稱為“朋友狗”是特別友善的狗,怎么會咬人呢?
哈哈,看來這丫頭被罵了不少。
北佩想了想,壓住了心里的忐忑,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若遇惜...”何鐘寒一直都喊若遇惜全名,這樣似乎才那么簡單,自然,不做作。
“請問是何鐘寒,先生嗎?”
“你是....”何鐘寒接到這個電話時,是有些驚訝的,他們之間從拍戲結束后,就再也沒有通過電話,突然來電,他的眼角閃過一絲期待,可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瞬間冰冷他的眼角。
“我不知道您有沒有看網(wǎng)上傳的照片,我想知道您為什么不表態(tài)。我知道我自己是個圈外人,不懂你們的游戲規(guī)則,但是,您已經(jīng)完全影響到別人的生活了,甚至,前途!”北佩并不害怕把話說的清楚些,嚴重些。
那邊是長久的沉默,北佩知道他在聽,沉默,代表他在思考。
“因為你們的緋聞,小惜公派留學的事情嚴重被影響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怎樣,可是我知道小惜已經(jīng)把你的名字刻在骨頭上了,不管你愛不愛她,但請你用你最后的良心,哦不,哪怕同情心,讓她的路稍微好走些?!?p> “這是若遇惜讓你說的嗎?”
“不是,她今天被一群記者圍著,暈了過去,還沒醒?!?p> 北佩就聽到了那邊切斷電話的聲音。那樣絕然。她也按下了刪除鍵。
若遇惜感覺這一覺睡得好沉。好似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夢。
舞會,火車,記者一切像夢里的過往。
她并不知道,在這一夜的夢里,很多東西,真的成了過往。
她打開電腦,看著報道,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鐘寒拉著同與在媒體前,他們自稱他們已經(jīng)同居。那張照片就是證據(jù)。
那張照片上的畫面,那么觸手可及,她至今連他的呼吸都能聽見.....
可是她沒辦法站出來。
他說那個女人,是誰,那就是誰。
這個游戲里,只有他有選擇權。
她心里產(chǎn)生的所有想法,隨著臉上的表情,翻覆。北佩看在心里,什么都沒說。
“你馬上要去日本了。該放下的放下吧”
“北佩姐,你說這個世界怎么變化這么快呢?”若遇惜的表情,失落悲傷,她把頭深深的埋在臂膀里。
過了幾秒,她猛的站起來。笑著說,
“北佩姐,我們?nèi)D書館吧。”那樣風輕云淡,就像從未受傷一樣。
直到在圖書館的角落里,她把臉埋在懷里,默默哭泣。
該過去的總會過去。傷總會結痂,總有一天變得不再痛。北佩看著那個蜷縮在角落里的身影,她不能去拉她,必須讓她自己成長。
若遇惜一直偽裝的那么完美。知道她收到了一封來自“愛咬人的愛斯基摩狗”的信息。
她沒有打開信息之前,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期待,她希望他哪怕跟自己解釋一句也好。即使一句最不痛不癢的打招呼也好。
若遇惜,你別太天真了,也不要誤會了。你要知道,我是大明星,你是我的無數(shù)粉絲中的一個,我肯定要對你好。我要是沒有了你,這個粉絲,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我要怎么存活。
何鐘寒或許知道她的心會傷的如此的深。只是他看到她的回信時,他的表情頹然。像一個失落到絕望的孩子。
“那何鐘寒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永遠的失去了一個粉絲?!?p> 何鐘寒倒在沙發(fā)上,看著落地窗外的漫天云霞。
那天,她信誓旦旦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說,
“獨立吧,勇敢的做自己吧,讓自己自由吧,就算全世界粉絲都離你而去,記住還有我呢,若遇惜我可是一號粉絲?!?p> “若遇惜,你個騙子,你不是要永遠做我的一號粉絲嗎?”何鐘寒扔掉了手機,用手臂隨意擋住了臉,那隨意散漫之下,一個大男人,第一次哭的像個孩子,原來自己一直拍不出來的感覺竟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