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己真的無力拒絕,還是內(nèi)心深處有一絲不舍拒絕,老秦每次在面對張曉丹大膽直白地表白時,他總是不自覺地就以自己有家庭、兩個人年齡差距大為由去推脫,這對于一個像張曉丹這樣的激情四射、愛情至上,甚至為愛癡狂、不管不顧的90后女孩兒來看,老秦的這種不痛不癢、未中要點(diǎn)的托詞根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相反,反倒更讓張曉丹確信了自己對老秦的愛是純粹的、不帶任何世俗牽絆的真情流露,于是她也就更加堅定了。
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張曉丹依舊以她自己的方式去親近著老秦,老秦也鬼使神差般地依然在他自己劃定的行事底線之上不慍不火地默許著兩個人的交往狀態(tài)。他自認(rèn)為只要兩個人的曖昧表現(xiàn)不在公司里傳出閑話,兩個人不要有太深入的身體接觸,那就由她去吧,。畢竟身為一個正常的直男,的確是很難抗拒如此優(yōu)秀的張曉丹主動釋放給自己這樣無條件的愛,他有時候潛意識里甚至還很小心翼翼地享受這種感覺。他有時候也甚至還腦子短路地相信了這個尚不經(jīng)事的90后女孩在為愛一時沖動的狀態(tài)下所說出的“只愿付出、不求得到”的口號。
直到公司的一次團(tuán)建活動時才打破了這個平靜,讓老秦驚得一身冷汗、后脊背發(fā)涼,仿佛剛做了一場美夢突然驚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床邊要翻身,趕緊停住,稍一動作就要掉下床去似的令人心驚膽戰(zhàn)。
那天正值公司成立10周年開年會,在懷柔雁棲湖國際會展中心,公司包場兩天,開晚會、做總結(jié)、搞表彰。自然,老秦不但獲得了不少工作榮譽(yù),同時還在晚會環(huán)節(jié)中再次一展歌喉贏得了滿堂彩,這讓他很是興奮,于是也就喝了不少。晚會的尾聲,壓軸大戲當(dāng)然還是公司公認(rèn)的女神張曉丹的舞蹈表演了,張曉丹的演出自然還是一如繼往的精彩絕倫,但表演結(jié)束后,這段時間里始終對自己親近有加的張曉丹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老秦的視線里,一直到晚會結(jié)束也沒有再露過面。當(dāng)時的老秦甚至還有些略感失落和意外。
晚會結(jié)束后,喝得有些高的老秦一搖三晃、飄飄然地進(jìn)入到自己的房間,一進(jìn)屋他就一頭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洗手間里有水聲和嗡嗡的電吹風(fēng)的聲音,他趴在床上嘴里嘟囔著說“這五星級酒店隔音怎么這么差”,又一想可能是自己喝多了頭暈吧,于是也就沒太在意那么多。不多時,那水聲停了,再傳進(jìn)他耳朵的聲音是洗手間開門的聲音和輕盈的腳步的聲音。這次的聲音很真切,老秦這會兒也有一些清醒了,他疑惑著翻身,然后努力地睜開眼向聲音處望去,只見張曉丹正圍著一條浴巾向自己靠近,走近床邊后她只輕輕一扯就甩掉了浴巾并將自己令人炫目的美麗身體一絲不掛地完全呈現(xiàn)在老秦的眼前。
老秦一陣眩暈,還沒明白眼前這一切是幻是真,張曉丹已經(jīng)抱住他并將自己的香唇送了上去。在酒精和美女的雙重攻擊下,這時的老秦完全喪失了抵抗力,腦子里是稀里糊涂的,身體軟綿綿的卻又充滿了亢奮。他與張曉丹熱烈地親吻著,兩個人在豪華大床上激情地翻滾著,老秦的衣服也在翻滾中一件一件地扯去。很快,老秦也幾近赤裸了。突然,老秦一個激靈翻身坐起,像被雷劈了一樣渾身瑟瑟發(fā)抖。
“你怎么了?”張曉丹問。
“我……我,對不起。咱們不能這樣,我有家庭,有妻子和孩子,更重要的是我愛她們,深愛著她們!咱們不能這樣!”老秦說。
“那我呢?你愛我嗎?”
“我承認(rèn)你是有深深觸動到我的,第一次看到你跳那個古典紅扇舞時,就讓我想起了我懵懂時候最初喜歡的那個女孩兒莫妍,還有你的性格和脾氣秉性特別像我愛人年輕時候那樣,再有就是你每次看我時候的眼神那么清澈,簡直就是我那個初戀時候的夏雪。但請你明白,這些都是我對故人的回憶,而不是對你本人的愛戀。你懂嗎?”
張曉丹哭了,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你不愛我,但是我愛你,我知道我食言了,我說過不去破壞你的家庭,我真的沒有說謊的,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對你的感情。對不起!對不起!”
“曉丹你別這么說,你是個好女孩兒,你追求真愛的率性灑脫沒有錯!要怪就怪我的出現(xiàn)讓你還沒在對的時間碰上對的人,咱們倆算是有緣無份吧,是我沒這個福氣。要說起來這段時間怪我,怪我有點(diǎn)兒迷失自己了,剛才更是我的錯,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時沖動差點(diǎn)兒欺負(fù)了你。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真的對不起!”這么說著,老秦趕緊抓過毛毯給張曉丹蓋住。
張曉丹一把抓住了老秦為她蓋毛毯的手:“我懂了,我沒有看錯人,你有愛更有責(zé)任擔(dān)當(dāng),你是個好男人,愛上你我不后悔,但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決定、我更會尊重你的家庭,我最后還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我。你再抱抱我好么?
老秦轉(zhuǎn)身抱住張曉丹,張曉丹也淚眼漣漣地緊緊抱著老秦,久久不愿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