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歌心里一直都明白,當(dāng)年雷晨提出那一年之約,無非就是認(rèn)為他是個不能修煉武道的廢物,一年之后將他踩在腳下,然后順理成章的與柳顏玉解除婚約。
如果今天這場比試是楚鴻歌敗了,他肯定會遭受到雷晨的欺辱與眾人的鄙夷。
“你視我為廢物,想要欺辱我,如今也讓你體會一下被大家冷嘲熱諷的滋味!”楚鴻歌面無表情的說道。
楚鴻歌臉色冰冷,眼神無情,眼見雷晨沖到近前,他并沒有心慈手軟,而是冷酷出手。
此時的雷晨像是一條失去了理智一般的瘋狗,他想要對楚鴻歌發(fā)難,但其卻是身有傷勢,靈氣匱乏,顯然不是楚鴻歌的對手。
“砰!”
楚鴻歌十分直接干脆,他抬起腳,迅猛無比的踢在了雷晨的小腿上,一道猶如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頓時響起。
“啊…”
雷晨嘴中再次發(fā)出慘叫聲,其身體支撐不住,直接是跪在了楚鴻歌的身前,此刻的雷晨嘴角溢血,臉色慘白,披頭散發(fā),很是凄慘狼狽。
“我要殺了你!”
雷晨掙扎著卻是無力站起來,他霍然抬頭,目光怨毒的盯著楚鴻歌,咬牙切齒的嘶吼道。
楚鴻歌不以為然,面色冷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雷晨罪有應(yīng)得,他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小畜生,敢如此狠毒的傷我晨兒,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就在此時,一道暴怒聲在演武場上響起。
一旁的高樓上,臉色陰沉滿目殺機(jī)的雷天虎縱身跳下,其猶如一頭發(fā)狂的猛虎一般躍到石臺上,二話不說直接是向楚鴻歌出手。
這雷天虎是雷家的家主,是一位靈武境后期的武靈,在黑水城內(nèi)有著赫赫威名。
此刻,其因為楚鴻歌將雷晨打成那副死狗樣,不顧身份與輩分,徑直向楚鴻歌出手。
化武境與靈武境完全不是一個層次,靈武境的武者體內(nèi)的靈氣已化為靈元,力量發(fā)生質(zhì)變。
而這雷天虎是靈武境后期,比起楚鴻歌高了整整一個大境界還多,且其出手狠辣無情,其蹦到半空中,然后俯沖而下,一掌向著楚鴻歌狠狠拍去。
這一掌靈元滾滾,力道恐怖,開金碎石,所過之處,空氣被碾壓的爆炸開來,聲勢駭人。
面對雷天虎這狠辣歹毒的攻勢,楚鴻歌顯然無法招架,因為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差距太大。
楚鴻歌自知自己沒有絲毫的機(jī)會,但他不會坐以待斃,不會眼睜睜的挨這一掌。
雷天虎這一掌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但至少能廢掉他!
被雷天虎的威壓所鎮(zhèn),楚鴻歌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體內(nèi)氣血翻騰,臉龐漲紅,額頭冒汗。
“面對一位靈武境武靈,我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嗎?”
楚鴻歌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夠強(qiáng)大,不過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他狠狠一咬牙,目中露出瘋狂之色。
就算不敵,也要搏一搏!
楚鴻歌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向命運低頭的人,他心無畏懼,勇敢向前!
他心念一動,讓體內(nèi)的靈氣全部匯聚到他手中握著的銘刻上,然后他十分吃力的將銘刻舉到了頭頂上。
橫刀于頂,山崩于眼前而不變色!
“你一個長輩當(dāng)眾恃強(qiáng)凌弱,欺負(fù)一個后輩也不怕有失顏面?”
眼見雷天虎的手掌就要劈落下來,一道雄厚的聲音突然在演武場上響起,與此同時,一道刺耳的破風(fēng)聲響起,就像是鋒利的刀劃破紙片一般,只見一道丈余長的黑色刀芒撕裂虛空,呼嘯而來。
“轟!”
下一剎那,這一道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黑色刀芒就是劈斬在雷天虎那怒拍而下的手掌上,震耳的轟鳴聲徒然回蕩而開。
“砰!”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處于半空中下落的雷天虎,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其臉龐漲紅,當(dāng)即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與此同時,一道挺拔的身影走進(jìn)了演武場,他一頭黑發(fā)如瀑,臉龐剛毅,眸子深邃,一襲青衣飄揚,右臂殘缺。
“鐵叔,你來了。”
看到青衣男子,楚鴻歌頓時整個人放松下來,不再對自己的安危有絲毫擔(dān)憂。
他臉龐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跳下石臺,十分高興的來到了青衣男子的身邊。
鐵無心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少年,笑著贊賞道:“你做的很好,這場比試十分精彩。”
楚鴻歌聞言,臉龐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而就在此時,那摔落在地的雷天虎從地上爬了起來,其臉色鐵青,目光陰沉。
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雷天虎目光不善的盯著楚鴻歌與鐵無心,怒聲道:“哪里來的卑鄙小人?竟躲在暗處偷襲我!”
楚鴻歌與鐵無心聞言,臉色皆是沉了下來。
鐵無心轉(zhuǎn)身瞟了一眼雷天虎,淡淡開口道:“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廢話,如果你要和我動手,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話語很輕,卻是充斥著一種蔑視的意味。
雷天虎心中怒火升騰,寒聲道:“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鐵無心鋒芒內(nèi)斂,整個人很平靜沉穩(wěn),他依舊淡定從容的道:“口氣大不大,你來試試就知道!”
“好!”
雷天虎重重地說了一個好字,其動了真怒,目中陰芒閃爍,身上騰起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