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凌來說,方坤更像是一個小丑,而且是一個已經算是過去式的,當下五班的人陸續(xù)來到差不多、當班級內比的這最后一場賽快要結束的時候,顧凌一腳踢開方坤,冷冷的道:“你滾吧!”
雖然一下子變成了冷言冷語,但是話語中的內容頓時讓方坤欣喜若狂,急忙連滾帶爬的走了。
轟走方坤時,顧凌沒說免債也沒說要債,潛臺詞是讓對方死遠一點,以后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顧凌覺得,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方坤這個小丑角色已經過去,而眼下需要正面面對、并也必須要跨過去的小丑是班花徐婭。
沒錯,就是班花徐婭。
此刻,他和徐婭雙雙站到臺上,對面而持,靜靜待候著暴起的風雨。
兩人都是老熟人了,也恨極了對方,但也正是恨極了對方,很過頭了,反而能平靜對待了。
“沒想到你真能撲騰,竟然真的能撲騰到了這一步,讓我親手來收拾你,不知該說你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好呢!”徐婭高傲的俯視著眼前這個對手,蹙眉暗嘆上天真是瞎眼,這么一個就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廢體,竟然也能一路走來,走到這一步,連城絕他們真是廢物。不,廢物都不如。
“呵呵?!?p> 顧凌聞言,沒有生氣,輕笑一聲,接過了對方的模板,稍微改動一下,反唇相譏道:“沒想到你真能勾搭,竟然真的能勾搭上巨蟒修士學校負責招新的副主任,可惜的是廖剛死了,害得我只能來收拾你,不知該說你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好呢?”
“嘖嘖?!?p> 顧凌挑剔的審視著對方:“雪肌俏面,身材挺拔飽滿,小模樣長得還真不錯,可惜的是,心里變態(tài)、心腸丑陋、空有一副好皮囊,也只能配得上廖剛那種庸人罷了。你這等貨色,就連給我當通房丫鬟我都不要?!?p> 徐婭赫然色變,聞言肺都被氣炸了,緊緊咬著一口潔白銀牙,怒目含煞道:“好好好!黃泉路上你走好,我現在就送你去投胎,好讓你下輩子能投胎轉世個好條件,好配得上你這張滿嘴大話的嘴!”
一言不合,話音方落,徐婭芊芊小手一把抽出那柄跟了她多年的軟鐵秀腰劍,劍上青光熠熠,顯然是身體內運轉起來的真氣已經灌入腰劍,使腰劍和身體聯通成了一起。
見到這一幕,白癡都知道其意味著對方下一秒就該欺身而來,雷劈電打般的使出渾身解數只為劈殺了。
顧凌神色立馬變得鄭重了起來,抽出背后背著的一把長劍,嚴陣以待。
劍是君子之器,也是流傳最廣的一種武器,零江見習修士學校的學生中,若非有家庭環(huán)境的熏陶,以及個人的特殊愛好,大部分人入手的第一把武器都會選擇劍。
顧凌自然也不能免俗。
這把長劍是顧凌跟南街兵器坊的那個魁梧坊主訂的兩把武器之一,由于這把比較尋常普通,因而早就被打制出來交貨了,今天被顧凌拿來迎戰(zhàn)下五班的第一人徐婭。
顧凌的長劍一抽出,臺下立馬引起了騷動。
“看,廢體的大黑鍋不見了。使的武器換上了一把劍,看上去很普通嘛?!?p> “你眼瞎,現在才發(fā)現,我早就看到了。就是因為太普通了,所以懶得說而已?!?p> “我之所以認為廢體無恥,就是因為他的那口大炒鍋,既然現在廢體已經洗心革面、改過自新使劍了,那我以后不歧視他好了?!?p> “顧凌竟然連武器能換了,看來對這一戰(zhàn)他很重視啊。并沒有像前幾場那般抱著游戲的心態(tài)?!?p> “嘿嘿。重視又怎么樣。他再叼還能打得過徐婭不成。就算是換了武器,也不過是輸得好看一些而已?!?p> “哦。對了。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沒見方坤那小子開盤子啊?!?p> “呵呵。老陳你又調戲人了。方坤那小子被顧凌逼得連內褲都當掉了。他開什么盤子?吃盤子還差不多。”
“......”
.......
不理臺下這些紛紛擾擾,臺上徐婭腰劍如鷹,嬌軀如帶,前有青光開路,去勢如虹,早已經朝著顧凌激射了過去。
顧凌急忙身影閃開,躲開了這一刺。
徐婭一個去勢刺空,腳一點地,借力半空一個旋轉,反過身來腰劍斜劈而出。
徐婭的戰(zhàn)斗經驗遠比修煉不久、戰(zhàn)斗乏善可陳的菜鳥顧凌豐富得多,這兩招下來,都是一整套的,電光火石之間,全都完成、無縫對接、去勢凌厲無比。
感知到危險,顧凌急忙一個格擋。
才堪堪擋開徐婭的腰劍,又因徐婭使的腰劍柔軟無比,盡管顧凌長劍有了格擋,但腰劍的上半部分還是自由彎曲刮來,差點就刮到了顧凌的頸脖。
這邊顧凌正在心悸后怕不已呢,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徐婭的疾喝:
“青雉螳螂腿!”
“嘭!”
顧凌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只聽一聲悶響,感覺自己的胸口上收到了某個重若千金的撞擊,隨即身子就如同被扔出去的東西一樣,拔地而起,堪堪沿著演武臺的邊沿角跌落了下去。
班花徐婭演武臺上持劍而立。
演武臺的下五班同學頓時安靜無聲。
全班都失了聲!
都結束了嗎?
牛逼哄哄的廢體顧凌就只能在班花徐婭的手底下走不過三招嗎?
教師在這邊,顧凌摔下去的方向是進深的那邊,由于演武臺拔地而起聳立的,光的直線傳播讓人們有視覺盲區(qū),因而哪怕就是臺上的戰(zhàn)斗另一方徐婭都看不到顧凌現在到底是如何了。
于是,大家只能是讓時間來揭曉答案:如果顧凌還有戰(zhàn)斗的能力的話,只需不久就應該會從演武臺的那一邊走出來。
大家眼光投向了同一個地方,沉默以待。
一秒鐘、十秒鐘、三十秒鐘甚至是一分鐘都過去了,現場沉默一片,卻遲遲都沒有看到顧凌能從演武臺的那一邊走出來。
過去了這么久,都沒有聽到一點聲息,演舞臺下的教室里面,同學們互相之間忍不住騷動了起來。最終也不知道是誰出聲,說出了一句話打破了沉寂:
“廢體不會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