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青城派掌門余清云接到曹昊天飛鴿傳書,天下盟冥龍壇主在嘉州大佛峽谷遭紅衣人劫殺,曹昊天雖助冥龍壇主擊退紅衣殺手,但兩人卻身受重傷,天下盟冥龍壇主則一直昏迷不醒。天香樓望各派掌門前往洛陽商議,以免江湖再起風(fēng)波。
接到曹昊天書信之后,余清云知事態(tài)嚴(yán)重,便向各派發(fā)出飛鴿傳書并即刻動身前往洛陽,各派掌門獲悉此事之后,紛紛動身前往洛陽。
此刻,落花閣內(nèi),費(fèi)鳴咳了一聲,苦笑道,“玥熙小姐就不要為難我了,二爺吩咐過,不讓費(fèi)鳴對外說?!?p> “好吧,既然叔父不讓說,我也不為難你?!蹦饺莴h熙整了整衣袍,再次入座道,“那這天下盟壇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遼、金亂華以來,江湖崛起一神秘組織——天下盟,盟中以盟主位尊,又分左右兩大賢士、四大護(hù)法和六大壇主,均是江湖之中呼風(fēng)喚雨之人,卻鮮有人見其真容,或隱于山林,或?yàn)楦毁Z、或隱于書院。
費(fèi)鳴深深呼吸道,“其實(shí)這也是我在回來的路上聽二爺說起的,眾人只知太祖初定天下之際獲得神教護(hù)法相助,且擁有天下令,殊不知此令正是神教贈予太祖。但隱匿在江南的神教與天下盟有何淵源,江湖中人卻終不得原由?!?p> “原來如此,這天下令,早年也聽父親提過。”慕容玥熙神情極為慎重,畢竟天下令如果再次現(xiàn)身江湖,必然會引起江湖動蕩,包括福王府在內(nèi)的朝廷勢力也會傾巢出動。她看著面前的費(fèi)鳴,柔聲道,“既然曹師叔讓我料理八派會武的事務(wù),這些日子,你也受累了,既然回到樓內(nèi),就趁著這個機(jī)會好好休息。”
“是,多謝玥熙小姐?!辟M(fèi)鳴起身恭聲道,在戀心的帶引下退出落花閣。
慕容玥熙目送兩人退出房門,又陷入沉思之中。窗幔下的牡丹花隨著窗口吹進(jìn)的冷風(fēng),微微搖擺。
......
“少爺,我們從金陵一路來到這極寒的北疆洛陽,究竟為何呀?”一名月白青衫的少年坐在悅來客棧的二樓望著閣樓外的紫衣少年喊道。
一襲錦裘紫袍的少年望著漫天飛雪的洛陽城,街肆中到處都可見江湖之人的身影,便癡迷的笑道,“本少爺就是要闖蕩江湖,自然要來這洛陽見識武林盛會八派會武,你個臭小子知道什么。”
“闖蕩江湖也不用來這么冷的地方呀,在江南也可以游歷江湖呀?!鼻嗌郎倌瓿灾郎系氖澄锊唤獾貑柕?。
“你懂什么,我可聽護(hù)院的穆大叔說了。此時的洛陽云集了江湖豪俠,你快看那樓下的人拿著的兵器。”紫袍少年手指著樓下街上的行人。一個壯漢正背著一柄似刀非刀的巨劍,魁梧的身軀在街上格外顯眼。
“客官,是第一次來洛陽吧?!笨蜅5牡晷《酥扑畞淼介w樓外露臺,看著滿臉興奮的紫袍少年粗聲道,“這位少爺,不可亂指,小心遇到脾氣不好的壯士將你逮去。”
“小二,快上菜?!迸宰赖囊荒槾置娲笞斓拇譂h喊道。“你要餓著大爺,大爺就砸了你破客棧?!?p> “來了!”店小二放下酒水,快步跑到那粗漢身旁,彎著身子賠笑道,“大爺,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為您上菜?!?p> “先來兩壺好酒?!贝譂h一腳踹在店小二后背上,將店小二踹倒在地,大喝道,“再不上菜,大爺拆了你這精瘦骨頭架?!?p> “是...小的這就去”店小二從地上爬起來,正要順著樓梯向堂下退去。不料被露臺上的紫袍少年喊住,“小二哥,你等一下?!?p> 紫袍少年快步上前,來到廳內(nèi)瞪著桌旁的粗漢,凜然道,“你要向這位小二哥道歉?!?p> 一旁的青衫少年拉著紫袍少年低聲道,“少爺,你別管這閑事?!?p> “咦,大爺想怎樣就怎樣,豈是你一個黃口小兒敢管的?”粗漢右手抓住紫袍少年肩膀,將少年提在半空,大笑道,“信不信,大爺將你這小身板扔到大街上去?!?p> “啊...”紫袍少年被粗漢擰住肩膀,痛苦的大喊出聲。
青衫少年見狀急忙上前用腳踹粗壯大漢,慌忙喊道,“快放開我們家少爺。”
“你這是撓癢癢吧”粗漢另一只手直接將青衫少年輕松舉過頭頂。
店小二急忙雙手握在一起賠禮道,“這位壯士,您別為難這兩位小哥。我這就給您上菜?!?p> 粗漢冷哼一聲,將青衫少年甩在地上大笑道,“大爺就陪他們兩個臭小子玩玩,居然敢管老子的事?!?p> “疼...疼...疼”紫袍少年用盡全力掙扎,痛喊道,“快放開本少爺,不然....”
紫袍少年肩上發(fā)出”咯吱“的脆響,肩上骨頭發(fā)出絲絲響聲?!安蝗辉鯓??”粗漢加重力氣,一臉得意的笑意,粗聲道,“本大爺?shù)挂纯茨銈儍蓚€小破孩有幾斤幾兩,敢管大爺?shù)拈e事。”
“我讓我爹收拾你”紫袍少年被舉在半空之中,一臉苦色,怒聲喊道。
閣樓內(nèi)眾人聽到此語,無不哈哈大笑。有人議論道,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竟然跑到悅來客棧這種地方逞能了。眾人之中傳來一聲,“小孩,靠父親可不是真本事?!?p> 粗漢站在桌旁,咧著嘴笑道,“你爹來了,我照樣收拾你。”紫袍少年一臉痛苦的望著閣樓內(nèi)眾人,一旁的店小二早已一溜煙跑到樓下去。
“老板娘,那廝又來生事”店小二在樓下正堂攔住剛剛從外面回來的美婦。
那婦人一身絨袍裹身,看著急匆匆跑來的店小二,大大咧咧地問道,“怎么了?”店小二將樓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這個美婦說了一遍。那美婦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慢悠悠的走向樓梯,順手從樓梯旁的柜臺上拎起一壇酒。
“??!”那粗漢一聲痛喊,引到閣樓內(nèi)眾人一陣發(fā)笑。青衫少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深深的一道牙齦紅的發(fā)紫,少年嘴邊微微滲出一絲血色。
那粗漢方才得意的笑容頃刻間變的暴怒,“你竟敢咬老子?!?
MR白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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